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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晏寻颦起眉:“为什么?” “不为什么,好玩。” “好玩?” 肖云和撩袍在桌边坐下,懒懒的用手撑着下巴,“你不觉得,这么逗弄她,很有趣么?尤其是看到沈怿紧张的模样,简直……”仿佛开心到无法言喻,他唇角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 一直静默地尺素淡淡道:“你觉得有趣的事,旁人都不会觉得有趣。” “曲高和寡,知音难觅啊。”他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把玩茶杯,“我这段时间的日子,可全靠他们俩打发了。” * 晚上回家之后,书辞陪着言书月做兰花饺,据说是因为温明想吃,但奈何言书月的手艺真的是太不怎么样了,两人折腾了一宿大半都是失败品。 书辞觉得丢了浪费,于是改良成了普通水饺,用油煎了,拿出来喂无名。 沈怿坐在一旁吃,她坐在一边儿托腮发呆。 “还在想肖府上的事?”他慢悠悠道,“怎么,舍不得那个姓晏的,心疼了?” 书辞拿眼睇他:“你想什么呢。” “哦,原来不是呀,看你今天这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还真以为那小子吐两口血就让你感动成这样了。” 她上前去把饺子收了,“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沈怿淡淡一笑,靠在旁边看她。 书辞把盘子放在台阶上,“我想的不是晏寻,我是在想肖大人。” “想他干什么?”他听完兴致不高。 “太奇怪了,你知晓我在他书房看见什么了么?” “嗯?” 她眉头越皱越紧,“一间密室,密室里有幅女人的画像……可画像上的脸却被遮住了。” 沈怿唇边的笑意渐渐敛去,沉思片刻:“除此以外,还有么?” “只是一瞥,并没看清,不过……隐约感觉那密室四周好像挂着许许多多的面具,不止一个。” 肖云和此人果然如传言里说得那般神秘,他藏着的秘密,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多。 沈怿抿唇不语。 之前他也曾上过两三道折子,其中隐晦的向沈皓表明了他有私下寻找青铜麟的谋反之心,可沈皓瞧过就算了,并未理会。 现在看起来,他和肖云和之间还是有情谊的,这就很难办了…… 正一筹莫展,身侧的书辞却轻叹了口气:“自打到肃亲王绣庄里做事,我就一直被人盯着。长此以往可不是个办法,不行……”她说着转过来,“你什么时候去向我娘提亲?” 沈怿有点意外,淡笑道:“这么着急想嫁给我?” “当然了,只要嫁给你,肖云和就不会再来找我麻烦。”她表情很认真,“而且眼下有个很大的问题。” 沈怿歪头不解,书辞郑重其事:“我感觉,王爷可能看上我了!” “……”居然现在才发觉?! 她自言自语:“说不准他哪天就会下聘来让我嫁去王府做妾。论权势,你是斗不过他的,为今之计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她还是对肃亲王有这么大意见,沈怿不明白:“嫁到王府去,做个衣食无忧的肃王妃不好么?” “当然不好。”书辞想都没想,“一入侯门深似海……我不想嫁给他。” “……” “你什么毛病。”她终于介意地拧起眉,“我说他看上我,你都不吃醋?” 沈怿轻咳两声,拿筷子夹了个煎饺喂到她唇边,想把她的嘴堵住:“是有点吃醋。” “就有点?” “……非常吃醋。” 书辞嚼着煎饺,闻言颇满意地冲他一笑,端起盘子来,“你也尝尝,我炸得很酥,挺香的。” 肖府里的夜总是灯火通明。 仅仅一间房,两边各四五盏琉璃壁灯,照得满室亮如白昼。 肖云和支着肘坐在榻上,看着案前站的高大男子,唇边荡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晏寻从门外进来,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朝他行礼。 “大人。” “你来得正好。”他示意堂上,“瞧瞧这个人,有没有让你想起谁?” 晏寻依言望去,这男子相貌普通,眉眼平平无奇,除了身形较为健壮外,并无什么过人之处。 “还没想到?”肖云和不禁笑他眼拙,“你就没看出,他很像当今的肃亲王么?” 晏寻匪夷所思地怔了怔,再仔细打量,这回倒是发现他的身材和沈怿较为相似,但容貌仍是大相径庭。 肖云和懒懒地抿着淡酒,神情里带了几分孺子难教的鄙夷:“你想和沈怿抢女人,就算练武练上个十七八年的,也比不过人家,差得太远了。” 被他如此嘲讽,晏寻颇觉不适地别过脸。 “恨我作甚么,这么做也是在帮你呀。”他把杯子放下,目光又落在了面前那个其貌不扬,面无表情的男子身上,眸中透着说不出的满意,“要知道我多不容易才找到这样一个人。” 晏寻此刻不太想和他说话,准备将沉默进行到底。 肖云和却醉眼朦胧地对他指了指,一语道破,“唯有他的下巴和嘴唇,是最像沈怿的。” 晏寻眉峰微颦,只见他将一张银色的面具轻掷在桌上,带着不屑的笑:“想不到啊想不到,他沈怿还会玩这种把戏,真是……” 肖云和笑眯眯的,兴致盎然。 “知道么?我现下,突然有个很有趣的想法。” * 八月中旬是太后的寿诞,宫里设了家宴,一家子同殿吃饭,闹到亥正还没完,沈怿多喝了两杯,趁他们去园子听戏的时候告辞撤了。 坐在车上摇摇晃晃的打盹,大半夜里,这条街静得出奇,月光皎洁的照着石板,路面泛出一片幽幽的清辉。 在这种情况下,个别的脚步声会显得尤其突兀。 沈怿漫不经心睁开眼时,车帘正好被风掀起,他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在街上走,很快闪进胡同里。 刹那间,酒便醒了。 他猛地叫停车,低头钻了出去。 这附近很熟悉,十字路口店铺林立,若没记错应该离书辞家不远。 沈怿心下生疑,命人在原地等候,自己则举步往巷子中走去。 胡同的石墙上,孤灯不明,纸糊的灯笼在风里摇曳不定。 那扇斑驳的旧门前立着一个高挑的身影,目光冷凝,就在他即将抬起胳膊叩上门扉时,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肩头。 那人微微一怔,转过身来。 当看见他脸上那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具时,沈怿着实是诧异了一下,他拧起眉: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对方显然不欲与他纠缠,也不打算多说,手摁着他的臂膀想挣脱开。 奈何沈怿虽看似没用力,施在他肩的力道却不容小觑,两人你来我往的推了几招。 这人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