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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上白玦了,不过还是点头附和:“恩!” …… 说狐狸,狐狸到,靖临和初雁前脚刚到朝华殿见过靖渊,后脚就有内侍通报青丘帝君白玦前来觐见神君。 当初离开白府时,靖临对白玦说出“回家之后,我一定会让我爹好好地答谢帝君的救命之恩,对了,多谢帝君这三月的款待,我定会铭记在心。”这句话时,靖临就笃定白玦这条做贼心虚的狐狸会来九重天,只不过没想到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刹那间靖临灵光乍现,随后与初雁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jian诈的坏笑。 很快便有内侍将白玦引上了大殿。 只见白玦二话不说的直接在大殿上跪了下来,瞬间涕泗横流,并不断地磕着头嗷嗷着:“臣该死,臣罪该万死,还望神君看在臣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臣一命!” 靖临和初雁当场就,凌乱了……这他妈是同一条狐狸么?白玦戏很足啊! 就连靖渊神君都凌乱了,想不明白白玦这是唱哪出?二话不说的就先认罪,这是犯了什么错了? 不过还未等靖渊询问,白玦像是突然看到了靖临和初雁一般,先是大惊失色,然后迅速调转磕头的方向,痛哭流涕的朝着靖临哀嚎:“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太子和护卫,还望太子饶命!” 靖临:“……” 初雁:“……” 真是,有苦说不出!这条狐狸不是一般的jian诈! 这时靖渊终于找到了问话的空隙,疑惑不解的对着靖临询问道:“临儿,这是,怎么回事?” 靖临怔了一下,随后冷笑,只能回道:“白玦帝君眼神不好,把我和初雁抓回家当小厮了。” 靖临只能说这么多,不能再多说一句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君父说她的耳目被天雷批毁了,不然会被白玦利用,过不了多久外界就会有传闻这时神君一脉自作自受;也不能对君父说她和初雁在白府受到了多么大的羞辱,说出来,逞了一时之快,也能报复白玦,可是白玦要是破罐破摔在这里闹起来了,初雁就会蒙羞一辈子。 更何况,白玦手中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底牌,所以根本不能轻举妄动。 白玦就是算好了这点,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来九重天演了一场认罪大戏。 真是好样的。 而白玦确实如靖临断定的那样,被开启了大半魔力的魔石此时此刻正被白玦揣在怀中,若是靖临没脑子率先撕破脸,那他就在大殿上和靖氏拼个你死我活。 在过去短短的几个时辰里,他已经将妻儿安置妥当了,就算他这一行回不去了,妻儿也不会遭到连累,白氏还是有再次崛起的可能。 白玦的心思十分缜密,他已经对会发生的所有的可能都做出了万全应对。 不过好在九重天小太子还是个有脑子的,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至于闹到鱼死网破的份上。 靖临言毕,还不等靖渊问话,白玦就再次痛苦流涕的嚎啕起来,这次戏份更足,竟然还左右开工的抽起了自己的脸,边抽边认错:“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该死得罪了太子,都怪小人贪财悭吝,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 白玦这话的意思就是:我贪财舍不得钱才不愿意去花钱买小厮,在路面看见没人要的孩子才鬼迷心窍捡回家当小厮的。 这下连靖渊都有一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冲撞了九重天太子,驳了九重天的面子,该罚;可惩罚又不能太重,重了会被臣子认为不仁爱,况且白玦又是个爱贪小便宜的,罚重了会显得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靖临看了一眼自己的君父,又无奈的看了初雁一眼,初雁微微摇头叹息——这条狐狸段数太高,斗不过。 靖临依旧不平衡,冷冷道:“你还就真是一个无耻小人。” 白玦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太子说得对!” “临儿!”靖渊低低呵斥了靖临一声,而后对着白玦说道,“爱卿不必如此惶恐,大罪可免,不过小罪难逃,罚以惩戒。” 白玦如临大赦,涕泗横流的忙不迭磕头,对着靖渊千恩万谢:“神君仁慈!谢神君不杀之恩!神君乃是尔等臣民之福!” 靖渊也懒得和白玦这等油嘴滑舌之人周旋,抬手要让白玦退下,自己到罪神那里领罪去。 白玦再次忙不迭的磕头谢恩,可就在他刚起身的那一瞬间,靖临突然开口:“白玦帝君幼子生的可爱,本太子十分喜欢,若是白玦帝君信任本太子,就抱来九重天让我玩两天,保证给养的白白胖胖,少一根狐狸毛本太子割rou还!” 第35章 质子 初雁发现,今天小纨绔说话,总是那么一鸣惊人,随后他惊讶的扭过头看向靖临,而靖临的目光则死死盯着殿下跪着的白玦。 刹那间,白玦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保持着将要起身的动作僵在原地,满目震惊错愕的看向靖临。 他根本想不到这个外界传说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太子会想出这种办法与他交锋。 可以说,靖临这次剑走偏锋,以诡异的角度准确的击中了白玦心头的软肋,让他避无可避。 来九重天之前,白玦自以为已经预料到了所有可能,并做出了相对应的万全之策,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靖临竟然会盯上他唯一的幼子。 他和月暖狠心舍弃了三个女儿才换来的儿子,怎么可能轻易地抱来九重天当质子? 最重要的是,他的儿子是白氏血脉地延续,是白氏的希望,绝对不允许出任何差池!不允许被九重天玷污! 不过毕竟白玦是个城府极深的狡猾狐狸,他心中的震惊与慌乱不过是转瞬即逝,而后迅速冷静了下来,沉着的在脑中衡量利弊,作出对策。 虚与委蛇、一人千面已经成了白玦的习惯,所以他心中的冷静并未显示在面庞上,面上的震惊与错愕不减分毫,只见他呆滞少顷后,猛然抬头看向靖渊,面上的震惊瞬间变成了慌乱与哀求,随后连连朝靖渊磕头,嚎啕大喊:“白氏人丁稀薄,还望神君开恩!” 随后白玦便一言不发,但是每一个细微末节的动作都在透露着他的卑微与祈求——额头用力的撞击朝华殿内的汉白玉地砖,咚咚作响;浑身上下都在颤抖,透露出由心而发的恐惧与慌乱;每次俯身,喉头都会发出一阵压制不住的呜咽;眼角不断有被“惊吓”出的泪水流出,随后顺着额头与地砖的撞击溅落在地面。 眼瞧着白玦的额头在短时间内一片青紫,靖渊也有些于心不忍,或者说,对白玦很是不屑。 虽然靖氏祖上与白氏有血海深仇,但二十万年过去,白氏一直以来都很安分守己,况且他们每一代都会遭受天罚,大大削弱了实力,再加上此刻白玦胆小如鼠、对任何事情都畏惧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