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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前辈吧。”老人按压着刀刃,迫使一股又一股的阴气升腾而出,“小娃娃坐下休息吧,不必站的这么拘谨。” 地面一片湿滑,有些水渍已经结成了薄冰。易叶之前在战斗中挨了红藻精的攻击,体内寒凉,看着就不想坐。 老太太拍了拍额头,笑道:“是我老糊涂了,忘了你们年纪小,不经摔打,畏暑畏寒的。” 拿着龙头拐杖,老人又一击地,便有一块山石破碎,她摄来一块弹珠大小的石丸,在上面一拂,交给易叶拿着。 易叶才将石丸拿到手里,就感觉身体一暖,身体没刚才那么冷了。她现在确实感到疲累,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老人仍在那里对着刀刃敲敲弹弹,没一会儿功夫就将阴气全部驱逐。 之后老太太伸手一挥,易叶眼前一阵恍惚,重新回到了初始的石台上。 她虽然坐着休息了一小会儿,但战斗后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在被传送后脚步飘了下,苦等的长谷部急忙搂住她,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主,感觉哪里不舒服?”长谷部急切到看上去都有些疯狂了,怕她感觉到不适,将身上的铠甲两下粗暴扯开,露出底下温热的身体,好让她枕上去不会冰冷。 易叶:! 她脑海中原本充塞的各种各样的念头,一瞬间全被清零,脸颊一片绯红。长谷部还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咬掉带着凉意的手套,用手指摸了摸她的脸,“发烧了吗?还是中了什么暗算?” “长谷部,把大将放下来可能会好的比较快。”药研拿着准备好的热水和巧克力上前,易叶对着诞生已久完全明白她怎么了的药研,脸上烧的更红了。 对长谷部的生理课必须提上日程了! 注意到红藻精死亡的光团在沉默收尸的山姥切后面晃了一下,没有接近,返回到易叶面前。“红藻精违反了规则吗?” 咬着巧克力的易叶点点头,把嘴里的咽掉,吐出口白气,“本来是为了让她道歉,结果折腾了一大圈,最终还是没听到,白费……” “并不是那样的,大将。”药研沉声道,“大将肯提出那样的要求,愿意来到这里,这比红藻精的道歉更重要。” “之前这么说会令大将感到为难。”药研道,“如果大将真的在那个时候接受鹤丸,恐怕……很难与他相处融洽啊。” 基于同样的心情,没有一振付丧神出声反对,表达不满。但那是为了易叶,而不是他们真的觉得无所谓。 真的就那样拿到了鹤丸,他的存在就会像是一根刺,会提醒着他们是怎样放下了属于自己的骄傲。 就像打针,无论目的怎样,刺进来的瞬间,还是会觉得疼痛,而且这根针还不能拔。 为难无辜的鹤丸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大家还会为了易叶努力和他磨合。但是再进一步的情感也是真的很难建立,共处时恐怕会有种难言的尴尬。 “付丧神不是固定的程式。”易叶叹了口气,意料之中,“果然连口是心非这点都跟人类一模一样了。” 不过是种甜蜜的口是心非,就像家里贫穷的小孩子撒谎跟父母说不想要好吃的,其实是害怕父母为难而已。 结果给他买了好吃的之后,又根本兜不住底,感动的泪眼汪汪地全说了。 易叶犹豫了一下,手伸过去,停在身高一米五气场一米八的药研头上,试探性地,摸了一下。 药研抖了一下,不过最终没躲开。“我以后会对大将更加坦率。” “主……”长谷部看上去还想把她抱起来,眼睛里的担忧就没下去过,“主想要鹤丸,我绝对不会反对,但是……” 长谷部顿了一下,几乎每句都带着‘主’,几乎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主控的人,在这个时候反而有些开不了口。 易叶看着他。 “但是主能够那么选,我真的……非常开心。”他握了下手,有点紧张,“主,虽然是男性,但可以再拥抱主一下吗?” 易叶僵了一下。 长谷部的目光黯淡,低下了头。 就好像易叶看宫斗,皇帝宠爱和亲来或者什么背景深厚的妃子,贤良淑德的皇后一边为了皇帝能前朝轻松好好好是是是地叫meimei,暗地里哭湿一箱子手帕,渣男皇帝连个抱抱安慰都没有。 但是这个比喻好像有哪里不对…… 被自家付丧神看的心软又轻轻抱了他一下的易叶还没想明白,切国已经将鹤丸国永递到了她面前。 切国不知如何阐述自己的心情,不善言辞总是会在很多方面吃亏。他手指都攥白了,最后只憋出一句,“来召唤同僚。” 易叶在光团的帮助下,抽出了已经归属于她的战利品。云雾飞舞,恍惚和此地云海连成一片。因为本体受伤的原因,新出来的付丧神衣袍上还带着血。远远看着,便像是一只雪地间的鹤。 他闭着双眼,面容安静而美好。 在下一秒,这安静美好的付丧神骤然睁开眼,伸出手一把扑倒了易叶。“哈哈哈,我是鹤丸国永,有没有被吓一跳……啊!” 鹤丸国永的头上被受到惊吓的付丧神整齐划一地敲了三个包。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说两更结果困着困着就睡着了,差一更 今天补上,不多说了我先去码字,爱你们啾~ ☆、暗堕 易叶能感受到扑倒她的鹤丸国永微颤的身体在被砸了满头包之后安定了下来, 他呼吸了一个带着冷意的新鲜空气,像小鸡仔一样被长谷部提溜了起来。 两人身高相若,鹤丸国永只比长谷部稍矮一厘米, 但是被长谷部此刻身上燃烧的熊熊气势压地仿佛变成了短刀身高, 成了乖乖听训的熊孩子。 就易叶和鹤丸国永的身体状况,以及他这样行为的失礼之处, 长谷部开始了对鹤丸国永的教育课。 鹤丸国永顶着三个包乖乖挨训,并没有一个同僚解救他。石块边沿的老人笑呵呵地看着她们, 就像普通的老人看着闹成一团的孩子们,神态非常慈祥。 山姥切已经抱着尸体离开,他走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切国曾经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叫住他, 但是显然日常交流都不拿手的切国,并不能面对这道超纲题。 执法者早在易叶回到石台后没多久便不见了踪影,应该是得到结果回去了。 萤草窝在包里,有点埋怨鹤丸国永吓人, 但是看他低头听训的样子又有点可怜兮兮的。让药研帮忙将她托了过去,点了点鹤丸的额头,“鹤球要乖啊,部部很好, 不会骂乖,乖孩子。” 鹤丸国永的眼睛明亮, 没有一点沮丧的样子,“为什么叫他部部,叫我鹤球呢?” “鹤!”萤草戳了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