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两军阵前遭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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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自古便是苦寒之地,就是普通人家的产妇生产后都没有条件在暖床上坐足月子,更何况是在军营,因此沈燕北只在营帐里休养了一天一夜便重新披挂上阵与敌军周旋。 好在鞑靼人在齐军这里吃了不少败仗不敢轻举妄动,让沈燕北有机会把身体养好。 生产给这副健壮的身子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沈燕北的裤子每日都会被xiaoxue里流出的恶露打湿,甚至还隐隐散发出腥臭,沈燕北苦不堪言只能用布包了烧尽的灰碳垫在下面。 无论受多少苦,在看见那双像极了自己的眼睛后沈燕北都觉得值,拼死生下自己的儿子,从今以后这世上他便多了一个亲人。 …… 转眼间沈燕北从外面“捡”回来的便宜儿子满月了,将士们纷纷起哄要喝满月酒,沈燕北拗不过只得自掏腰包买了几坛子烈酒分发下去,虽然每个人只分到了一碗酒但将士们比喝自己儿子的满月酒还高兴。 “将军,您该给孩子起个名字了。”有人提醒沈燕北。 “小宝不好听吗?” 抿了口烈酒沈燕北问,自从来到北境他才知道什么是酒,之前和颜良喝过的东西只比水浓一点儿。 “小宝……好听是好听,但堂堂沈将军的儿子叫沈小宝,这也太不霸气了。” 沈燕北笑了,“贱名好养活,就先这么叫着吧!” “成……成吧!……您是他爹,您开心就好!” 沈燕北将碗里的烈酒饮尽,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其实他早就给孩子起好了名字,沈昱辰——照进他生命里的阳光。 …… 京城皇宫 大齐皇帝颜良同时收到两封密信,太监元宝瞄了一眼从暗卫手中接过赵怀如的密信递上去。 “念!” 颜良头也不抬的命令。 “沈将军视婴儿如己出,事事亲为日夜不离身,特设满月酒宴请全军,将士们痛饮……” 咔嚓一声颜良手里的毛笔断成了两截,元宝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 “鞑靼虎视眈眈,他竟然还有心思办满月宴!”颜良面无表情的说,挥手把毛笔扫到地上。 “沈将军是有分寸的人……” 元宝张口想要为沈燕北说话,却被颜良一个眼神打断。 “他若是有分寸那孩子便不该出现。” 大殿里寂静无声,颜良望着窗外的月亮若有所思。 “他……身子怎么样?” 跪在地上的暗卫半天才反应过来皇帝是在问自己。 “回陛下,沈将军身体无碍。” 颜良将另外一封密信打开,只看了一眼他就猛地变了脸色。 “传朕圣旨,速召沈燕北回京!” 元宝吃惊的看向当今圣上,临阵换将乃是大忌,这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竟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圣上如此焦急。 元宝不敢耽搁急忙召人进来拟圣旨,余光瞥向桌子上的密信,看见“呼延灼”三个字后他的心沉了下去。 此事竟和呼延灼有关,怪不得圣上如此焦急的召沈将军回来! …… 颜良的圣旨刚上路沈燕北就得到了鞑靼摄政王呼延灼率军增援的消息。 呼延灼凶狠异常,手段毒辣,十四岁就敢赤手空拳和野狼搏斗,传说此人褐发蓝眸,力大无穷,仅用十年时间就征服了草原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也正是因为他鞑靼才有力量和大齐抗衡。 沈燕北是听着呼延灼的传奇故事长大的,可实际上二人不过相差六岁。 呼延灼的到来给沈燕北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俩人第一次交战就打了一天一夜,双方难分胜负只能各自鸣金收兵。 接着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双方各有胜负,沈燕北猜的没错,呼延灼会是他的一大劲敌。 棋逢对手俩人都卯足了劲想要一争高下。 鞑靼善长骑兵,呼延灼在进攻无能的时候开始采用sao扰策略,每晚趁着夜深人静就派小部队到大齐军营处发火杀人,弄得大齐军队人心惶惶,只怕鞑靼什么时候就杀过来了。 此举损失虽小,可却能动摇军心。 当真是毒辣的很!想不到一向横冲直撞的鞑靼竟也玩起了这种把戏。 沈燕北披上铠甲命令道: “金鳞,命孙虎到帐前待命!” “是!”沈燕北身侧的男子领命退下。 沈燕北拿起身旁长枪,枪出鞘,冷光直指敌营:他便要去亲自会会这呼延灼。 帐外孙虎及一队人马整装待发,沈燕北环视一周:“与我来!”三个字后,沈燕北不再多言,跨马提枪朝着鞑靼军营而去。剩下的人亦毫不犹豫的跟随而去。 深夜鞑靼大营,就在他们为几次偷袭得手而沾沾自喜时,一批意想不到的“客人”正提剑而来。 身为主将的沈燕北竟亲自带着一小队人马冲进了鞑靼大营,鞑靼人哪料到会突然这等天将神兵,还未反映过来便已人头落地。 “齐人杀过来啦!齐人杀过来啦!”鞑靼军营顿时大乱,火光一片,竟出现自己人撞倒自己人的场面。 一枪下去,血花四溅,沈燕北不顾手下劝阻,杀开一条血路直奔鞑靼主帅营帐而去。 “将军!”被远远抛在身后的将领们奋力拼杀,眼见自家将军竟不怕死的跑进军营深处,个个急得眼红,手上的刀更加的快了。 策马到了军营深处,敌军却少了。 宛如灭世修罗,一把长枪屠尽人血后竟不沾一滴血迹,在冷冷的月光下闪着森然的银色。 “大齐沈燕北在此!呼延灼何在?!”沈燕北朗声喊道,红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好气魄!都退下!”一声令下,将沈燕北围住的人群渐渐散开,一个满脸胡渣子的大汉左拥右抱着美女出现在沈燕北的视线里。 一双蓝色的眼睛深不见底,暧昧的目光将沈燕北从头到脚包裹住。 “好威武的将军!” 眼睛冒火似的在沈燕北身上扫来扫去,瞥见那柄冰冷的长枪,呼延灼笑道,“好利的银枪!配你正合适!” “摄政王呼延灼?”毫不理会来人轻薄的言语,沈燕北兀自问道。 “正是。”将怀里的各色美人推开,拉了拉敞开的杂乱衣服,呼延灼笑道,“将军好兴致,这半夜三更的还要亲自跑过来。” “礼尚往来而已!”沈燕北反驳了句。 “礼?”呼延灼一阵苦思冥想,“我可不记得我有送过聘礼去提亲,竟惊得将军亲自送上门来啊!” 沈燕北脸色一冷,这人明显是在调戏自己! “不要脸!” 怒喝一声,沈燕北策马就朝呼延灼冲去。 银枪一挥,杀气四溢! 堪堪躲过刺面一枪,擦地而过的呼延灼毫无落下风之势,大笑一声:“好身手!只不过你在马上我在地上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呼延灼脚底生风,竟朝着沈燕北冲了过去,拉住马鞍一个翻身就欲骑到沈燕北马上。 沈燕北双腿加紧马肚子,侧身挥起长枪猛地一挑,刺啦一声,呼延灼身上的衣服成了碎布片…… 呼延灼不怒反笑,“没想到将军如此热情,早知道本王就不穿衣服了。” 沈燕北气红了脸举枪又要再刺,只是绝佳的机会已经错过,此时鞑靼人全都反应过来,他们再不走恐怕就要被包饺子了。 “明日战场之上,在下恭候王爷大驾!” 留下一句话沈燕北策马离开,呼延灼望着那抹逐渐消失的银色背影舔了舔嘴唇。 不愧是大齐皇帝心尖上的人儿,真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