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马背上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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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军阵前对垒,呼延灼身披铠甲亲自上阵,沈燕北亦不甘示弱,一柄银枪舞出了残影,让无数鞑靼人做了枪下亡魂。 双方激战数个时辰,这一仗从早上一直打到晚上,落日的余晖大片大片洒下来,战士们的身上全都染上了一层金黄。 呼延灼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他目光快速扫过混战的人群,勒紧缰绳直奔一道银色身影而去。 沈燕北刚把枪从一个鞑靼士兵胸膛上收回来,后背突然袭来一股劲风,他飞快转身提枪去挡,火光四溅,巨大的金属撞击声震的他心里一惊,勉强稳住身子才没有从马背上摔下去。 “呼延灼?!” “好枪法,这世上能接住本王刀的人可不多。” 沈燕北朗声说道:“王爷谬赞,不过我认为王爷之所以认为能接住您这把刀的人少之又少,是因为您遇到的人不够多,鞑靼区区弹丸之地自然生不出和您棋逢对手的人,但我大齐不同,我大齐地大物博人才济济,能和您交手的人自然多一些。” 虽然沈燕北嘴上这么说,可被震麻的手腕让他暗自心惊,呼延灼果真名不虚传。 听完沈燕北的一番话呼延灼不怒反笑。 “哈哈哈哈!好一副伶牙俐齿,没想到将军不仅长得好看,武力高强,还能说会道……本王喜欢!” 战场上飘荡着呼延灼雄浑的笑声,双方士兵打着打着就傻眼了,现在是啥情况,还能不能好好打仗了? 呼延灼一双眼睛在沈燕北身上滴溜滴溜转了两圈,突然感叹道:“若是能娶得将军这样的人物做王妃,本王这辈子可就值了!” 沈燕北脸上多了一层怒意,声音也冷了下来。 “王爷慎言,我是男人!” “若是惺惺相惜管他是男是女?本王就是稀罕你!” 沈燕北在大齐见惯了太多虚与委蛇的人,呼延灼的直爽反而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本王想娶你做王妃,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又来了!沈燕北咬了咬牙让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早就听闻王爷的太阿刀威力无边,今日本将军便领教领教!” 话音落地,沈燕北提枪冲了过去,呼延灼不敢怠慢,俩人一来一往很快缠斗在一起。 …… 打着打着天边泛黑,玉盘似的的明月缓缓升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沈燕北和呼延灼距离战场越来越远,周遭的景色逐渐陌生起来。 二人胯下的坐骑皆是世间难求的良驹,跑起来普通战马如何追的上。 一直打到二人二马疲惫不堪,呼延灼收住刀率先停了手。 “你我二人不分上下,打来打去何时是个头?搞不好最后咱俩一起活活累死,冤不冤?” 沈燕北也是强弩之末,不久前他才产下一子,身体亏损的有些严重。 朝呼延灼抱了抱拳,沈燕北顺势说道:“王爷好身手,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你我不如鸣金收兵改日再战!” 说完沈燕北转身就要走,呼延灼勒紧缰绳骑马走过去把人拦住。 “如此良辰美景将军何必着急回去,不如留下陪本王说说话。战场孤苦,将军不寂寞?” 沈燕北这才注意到他们身旁有一条两三米宽的小河,月光一照波光粼粼,岸边的沙子也变成了白色,河堤旁开着大片不知名的野花,几只泛着冷光的萤火虫在期间穿梭,为寂静的夜色增添了几分生机。 若不是身前的人不对,沈燕北倒真想坐下来好好赏一赏美景。 “没想到北地苦寒竟也有这番景致!”沈燕北不由得感叹。 “这算啥,将军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北地漂亮的景色多着呢!丝毫不输你们大齐,等有时间本王带你去王都赛马,那儿的草原遍地都是野花,就像天上的星星数都数不完!” 呼延灼昂首挺胸一脸骄傲的说,沈燕北心里对这位出言不逊的蛮王多了几分好感。 “若有一日大齐和鞑靼议和停战,我定会去叨扰王爷!” 呼延灼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什么战不战和不和的,将军要是想来本王随时欢迎,就是留在鞑靼也无妨,本王的大账宽敞的很!” 狗改不了吃屎! 刚刚积攒起来的一丝丝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沈燕北准备从呼延灼身边绕路过去,却不想经过那蛮王的时候腰间突然一紧,接着整个人便凌空而起落入一个宽厚温热的怀抱。 沈燕北想要挣扎,可身子被两条铁链似的胳膊锁的紧紧的,论武艺他可以和呼延灼一战,可比蛮力他只有被呼延灼压制的份儿。 “放开我!” 沈燕北怒喝,他还是轻敌了,否则怎会轻易被这蛮王虏来。 “好香!” 呼延灼不管沈燕北的挣扎,大狗一样把脑袋扎进沈燕北的颈窝里深深闻着,脸上满是陶醉之色。 沈燕北又羞又怒又气,脸色通红。 “王爷自重!” 他不会骂人,翻来覆去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呼延灼只当是情趣,不仅不放人反而更加受用。 无论是猎物还是情人,他都喜欢性子烈的,这样驯服起来才有乐趣。 脖子被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舔了一下,剧烈挣扎的沈燕北猛地僵住,身子打了个冷颤。 “你敢!” “本王从小胆子就大!” 呼延灼发出两声闷笑,轻轻咬了咬沈燕北后颈上的皮rou,一顿舔舐啃咬后在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一串紫红。 沈燕北哪里肯乖乖受辱,察觉到呼延灼竟然将手伸进自己的衣领,他低头不管不顾的咬住呼延灼手背上的rou。 嘴里的血腥气越来越重,一整天滴水未进的沈燕北忍不住干呕起来。 呼延灼轻轻叹了口气,把手从沈燕北的嘴里移开。 “真不乖!” 呼延灼的手背上赫然多了一个带着血丝的牙印。 “这么多年你一点儿没变。”呼延灼喃喃自语的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你说什么?”沈燕北神色一凛,“王爷之前见过我?” 呼延灼不动声色的在沈燕北的腰上摸了一把,跳下马回道:“沈燕北沈将军的名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可是大齐皇帝身前的宠臣啊!” 说到“宠”字的时候呼延灼故意加重了语气,沈燕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之极。他和颜良的事情……外面一直传的不太好听。 见沈燕北情绪突然低落,呼延灼重重在他的铠甲上拍了一下,张开胳膊想要把人抱下来。 “如此美景净想那些烦人的事儿干啥?将军快下来,本王亲手给你烤鱼吃。” 沈燕北直接无视呼延灼殷切的目光和伸过来的双臂,利落的翻身下马。 “天色已晚,我先告辞了。” 见沈燕北想要走,呼延灼吹了声口哨,接着一巴掌拍在破风屁股上,白马嘶吼一声跟着呼延灼的马……跑了,走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沈燕北这个主人一眼。 沈燕北恨铁不成钢,看呼延灼的眼神就像在看拐走自家孩子的人贩子。 “不用担心,让飞电带它去逛逛。” 沈燕北兀自立在原地生闷气,马跑了他总不能走回去,况且……他不认路。 呼延灼强行牵起沈燕北的手安慰道:“莫气,我带你去河里捉鱼吃!” ……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沈燕北就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看着鞑靼尊贵无比的摄政王呼延灼光着膀子,挽着裤脚扎进河里抓鱼…… 呼延灼曾热情的邀请沈燕北一起下水,无奈只得到两个大大的白眼。 呼延灼热情不减,一个人抓鱼生火,不一会儿空气中就传来了淡淡的rou香气。 沈燕北偷偷咽了咽口水,望着天边的明月吟诗道:“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呼延灼把烤好的鱼塞到沈燕北手里,夜风习习吹在湿答答的衣服上冻的他打了个冷战。 “冻死老子了,打仗真不是人干的活。” 沈燕北:…… 真是个粗野蛮子,若是颜良在肯定要拉着他对诗。 不过……这烤鱼的味道倒是不错,沈燕北看似斯文的吃着鱼rou,实则根本顾不上嚼直接吞咽了下去。 他饿极了! 呼延灼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瓶酒,他边喝酒边盯着沈燕北看,那目光让沈燕北浑身不舒服。 “你看什么?” “看你长得好看呗!” “你……” “将军莫要总生气,容易伤身。” 沈燕北恶狠狠的咬了口鱼rou出气,呼延灼哈哈笑了起来。 “笑屁!” “没想到将军竟是这般小儿心性。” “你才小儿心性,你全家都小儿心性!” 呼延灼笑得直不起腰来。 …… 七八条烤鱼呼延灼只吃了一条,剩下的全进了沈燕北的肚子里。 填饱肚子后俩人又躺在草地上说了一会儿话,当然主要是呼延灼说,沈燕北听。 等月亮到头顶的时候呼延灼的飞电才领着破风回来,看见爱马沈燕北心中一喜翻身骑上去就要走。 呼延灼盯着渐渐远去的一人一马猛地灌了口酒。 “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