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事了,琅华终于想起他是来干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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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天光大好,花醉用了早点,在房间里踱步消食,琅华则随便拿着本书翻看。 忽然,一只色彩斑斓的鸟儿落在他手边,蹭了蹭琅华指间,随后伸出条腿,露出信筒。琅华暗笑,他知道送信的是谁了,也难为对方,为了不让天兵天将注意到他,采用这样麻烦的方法。 他取出信件,展开一瞧,不出所料是腾熠寄的。信不长,重要的内容却不少——他的伯父玹澈在都城与腾熠见了面,得知了琅华偷偷跑下凡的消息,这样一来玹澈终于送了口,告知琅华他母亲这世在青璇山附近的道观中。 青璇山?琅华在这三个字上摩挲着,城外确实有这座山,来宏城时也知道了山上宝物的传说,不过他并没有察觉异样,也就只当做是被凡人们听信的故事了。 这座山真的不对劲?琅华背后发麻,能瞒过他的眼睛,设下这迷阵的人不言而喻。 信的最后说玹澈已经动身前往宏城了,而天将在搜索琅华的痕迹,让他多加小心。 看来得减少外出次数了,琅华叹气,把纸条收入袖中。 “怎么了?为何那么多人堵在那?”花醉没注意这边的动静,反而被其他情况吸引了。 外面沸沸扬扬,人们里一圈外一圈围得水泄不通,琅华施了个障眼法,把自己和花醉悄悄带进去。 捕快拦住看热闹的群众不让他们破坏现场,钦差白梦书半蹲在地,和仵作一起查看地上的尸体,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站在角落,瑟瑟发抖。 那个不断往人背后缩的男人便是报官的人,他是附近的乞丐,一早出来想占个热闹些的地方行乞,找准位置就看见不远处的地上横着一条白花花的身影,他本以为是有人醉酒在外睡了一宿,走近瞧清楚立马被骇破了胆——那竟是具尸体! 死者是个年轻男子,看身量不过十来岁,原本清秀的小脸上残留着一道道可怖痕迹,怕是生前遭受不小的痛苦,他的身上也遍布着青紫淤肿和狰狞伤口,最严重的就是后xue,已经成了个血rou模糊的烂洞。 花醉不忍再看,别过脸去,半晌又犹豫着开口:“这人……我好像认得。” “哦?”又是一个和花醉有干系的人? “嗯……你还记得望春楼吗?这是那儿的小倌,算是个红人。”在他被琅华包下的这段时间里,宏城风头最盛的便是这小倌了。 “你怎么看?”白梦书不知何时来到他俩身边,偏头问一旁的花醉。 花醉差点惊叫出声,看清来人后松了口气,往琅华那靠近一些,犹豫着开口道:“我觉得……和上次杀死陆公子的并不是一个人。” 这也是白梦书的想法,陆鑫是被吸干精气而死,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凶手目的明确,心思缜密,没做多余的事;眼下小倌的尸身却伤痕累累,凶手明显是将他当做泄欲工具。 琅华点头,接上道:“但这二人之间关系匪浅。” “既然如此。”白梦书看出琅华的未尽之意,抬手相邀,“我们借一步说话。” 捕快们收了尸,搬回衙门让仵作近一步验尸。花醉邀白梦书进香露阁雅间,让狐崽送了一壶茶,确定没有闲杂人等后,琅华才将他发现的徐徐道来:“凶手犯案手段凶残,没有掩盖自身的气味,我能确定在现场嗅到的,和陆公子身上残留的气息同出一源。” 花醉有些懵了,他疑惑道:“刚刚我说凶手是两个人……你也没反驳啊?” “且听我说。”琅华安抚着他,“虽同出一源,但也有很大差别,陆公子身上的是非常纯粹的魔息,这次的却夹杂了别的味道——人族的气味。” 白梦书也对魑魅魍魉一事颇有研究,闻言将手中茶盏放下,皱眉道:“你的意思是,那杀了小倌的凶手……是人身成魔?” 暗司中类似的例子不算少见,除去走火入魔之类的,甚至有人为了利益直接与妖魔交易,但这些人一般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瓷杯放在桌面,发出一声脆响,白梦书深吸口气,抚过眉头:“耽误不得了,才短短几日,那妖魔就给自己找了个帮手。” 琅华与花醉也是相顾无言,妖魔最会蛊惑人心,要赶在更多人受害前阻止对方。 “我立即修书一封送去此地的暗司分部,让他们尽快派人前来。”他本想禀告朝中,但这一来一回得耽搁不少时间,按现在的形式,还是就近为妙。 分部?狐崽收集的消息里也有说青璇山外的道观并不寻常,难道……琅华想起腾熠信中内容,决定近期就出这么一次门。随后向白梦书拱手道:“白大人,到时可否让我一同前往暗司?” “为何?”白梦书看着琅华,那日从衙门出来后他就遣人调查过琅华的身份背景,得到的只是白纸一张,他看见花醉在琅华身边才没对男人加以怀疑,但这位到底是个来路不明之人。 琅华斟酌片刻,还是没将生母的事说出,他回答白梦书:“妖魔虎视眈眈,不可能放任信件顺利送达暗司,他必定会从中作梗。而大人带来的人中没有修士,无论派谁都有危险,不如让我陪同。” 白梦书闻言沉默,似是再考虑,一直听得认真的花醉突然说道:“我相信他。” 琅华露了笑意,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放在花醉手中,交代他:“我去去便回,这个你拿好,如果妖魔趁虚而入,可以击退他。” “这话说的,我没了你难道就不行了?”花醉撇嘴,手上还是乖乖把玉佩收好了。 白梦书看他俩卿卿我我,神情无奈,但也没有打断,等琅华话说完了,才继续道:“便如此决定了。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名姓。” 琅华作辑道:“多谢大人信任,在下姓秦,名琅玉。” 送走白梦书,花醉见琅华杯中已见底,给他续上茶,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你想去暗司,还有别的事,对吗?” “嗯。”琅华虽然没有隐瞒,但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花醉随之噤声,莫名有些伤心,可他们明明只是露水姻缘,他甚至不知道秦琅玉真正的名字,男人身上再多谜团,又与他何干? 琅华垂着眼睑,勾住花醉的手指:“我不是有意隐瞒的,如果把你卷进这些事,你会面临比妖魔更可怕的危机……我不想让无辜之人陷入险情。” “我也不在意这些。”花醉抽回手,“我知道你留在宏城是因为被耽搁了。等这些事解决完了,你自然会离开。” 花醉说得释怀,琅华听得心底不是滋味,他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慢慢捏紧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