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文末有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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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亨得里克才几个月,两个人如此不同,差距几乎难以弥和。手腕上的芯片也总是在提醒他,他在公爵眼里可能仅仅是一个工具。 公爵与他从前的所有情人都如此迥异,他甚至难以确定,亨得里克的心中究竟对他有几分爱意。 相反,皇太子亚德里安却和他一起长大,当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壁在他们周围隔开了所有人。 当他从军部归来,把这些烦恼同好友倾诉的时候,艾里森只是回以一个狭促的笑容,语气凉凉:“征服山峰,也不如征服男人的心。你说是不是?” “是。”范伦汀毫不心虚地回答。 艾里森斜过眼来:“你迷上公爵了?” “迷上了。” “是谁当初还说要解除婚姻的?” “咳……”范伦汀不自在地移开眼:“那时我还不了解他。” “现在呢?了解吗?”艾里森追问道。 “你要听实话吗?” 艾里森点点头,范伦汀只好说道:“实话就是,其实我也不完全懂他。说起来,我似乎也从来没有懂过任何一个人。有时候我会觉得每个人都是一团谜,一个看不穿的黑箱子,无法诠释、无法理解。”他叹了口气:“要不你教我两招泡男人的手段?” 艾里森嗤笑了一声,瞪着眼睛说:“你还用我教?从前不是你笑一笑就有无数的人涌上来?” “正是这样才难呀,”范伦汀说,“他对我的脸完全免疫。” 嗯……艾里森闻言沉思了片刻,毕竟皇室向来美人众多,对美貌的抵御能力比常人要强出许多。 “我觉得吧,那么多套路对公爵大人没用,他有过那么多情人,什么样的没见过?你不如就真诚点,把自己洗洗干净扔床上,也许他就喜欢你的身体呢?不然他干嘛要选你?你们多来几次,就能日久生情了……哦,对,”他胡扯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你们不会还在‘友好同居’吧?” 范伦汀瞪了他一眼,道:“听你说话还不如听人放屁。” “别说脏话。”艾里森不以为意地挑挑眉毛,“说真的。” 范伦汀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他们当然不只是‘友好同居’了。不过有些东西他不该再想了,再想怕是要控制不住自己。 艾里森看他这神游天外的模样,猜他正在回忆点什么带颜色的画面:“你们上过床了?” “上过了。”范伦汀直言不讳。 “真是没想到!你的矜持呢?”艾里森吃惊道。 范伦汀吞吞吐吐道:“是他……主动的……” “哦?他把你给上了?”问这种就有点过分了,红发绿眼的青年难得涨红了脸:“我把他给上了……” 艾里森愣了一秒,忽然嘴巴张大得能塞下好几个鸡蛋:“你?公爵?你把他?我是说……你把他?” “嗯。” 他这才明白过来范伦汀之前的神色,但震惊过后又有一种钦佩,像公爵那样的alpha,竟然被范伦汀这种看着一点也不alpha的给睡了,这个世界大概是不正常了。 “我苦恼地是,他跟皇太子虽然关系不好,却好像真的有些什么。”他将白天的见闻与好友一说,只见那双眼睛睁得更大。“这料太猛了。”他说,“我需要缓缓。”说罢,装模作样地掏出电子烟抽了一口。 青色的烟雾把他整个人都笼罩起来,他的眉眼朦朦胧胧,倒还透出了几分神秘几分睿智。 范伦汀耐心等了一会,直到烟雾越来越浓,他厌恶地扇了扇周围的空气,说道:“要不是这是你的公寓,我真想把你这个烟鬼赶出去。” 艾里森无谓的笑了笑:“我倒是奇怪,你在我这个烟鬼旁边这么久,竟然没有染上一点烟瘾。” 当然了,范伦汀心想,他对母亲唯一的一点印象就是满屋子呛人的劣质烟草味,一点也算不上美好。在十岁之前,他虽然有母亲,却和孤儿没有什么分别,所有的关怀都来自帕特里克校长和朋友们。 他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木质的扶手:“怎么样,有没有想出什么好点子?” “没有。”艾里森实话实说,“要是皇太子真的是你的情敌,我看不到你有任何获胜的希望,你是要与他比权势、美貌还是和公爵相处的时间?”他挑了挑眉毛,轻佻的眼神写着“你输定了”。 “我猜你也没有什么办法。”范伦汀说,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弥漫在他的心中。 “不如这样吧。”艾里森向前俯身,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每当他摆出这种姿态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将要出馊主意了——然后说道:“你和公爵大人多上几次床吧,没准他会迷恋被上的感觉呢?” 这个主意前所未有的糟糕,范伦汀甚至开始惊奇自己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朋友。 “真的。我说,”好友仍然不肯放弃,“你以为人人都能上公爵吗?我猜他肯定有什么秘密?他是不是那方面——”他挤了挤眼睛,“不行了?” “他那方面好得很。”范伦汀连忙澄清,免得有什么不雅的流言从他这里传播出去,“好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然而当他离开艾里森的公寓,独自坐在卧室的床上的时候,他却开始认真考虑他的意见。此时他正坚信着公爵是一名隐藏的Omega,尽管没有任何一个已知的Omega能如他这般的英武。 而且公爵并不讨厌和他保持亲密,至少看起来是那样。也许他真的应该做做功课,然后学习一下如何在床上取悦人? 他在这迷思中越走越远,以至于有些过于少儿不宜的画面都跑了出来。范伦汀脸颊发烫,呼吸加快,连忙心虚地把被子拉过头顶,仿佛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他似的。 公爵回到府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范伦汀整个人宛如被裹在茧中的蚕宝宝,只有几缕红发留在了外面。 战事虽然结束了,但后续仍有大量的事情要筹备,以至于他每日早出晚归,都没有时间与范伦汀说上几句话。 他想起白天与范伦汀的争执,不由得心生愧疚,也许他对他真的太严苛了。范伦汀跟他不一样,他不是一个军人,而善良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在大多数时候是这样。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他却再次感到心惊,什么时候他竟然对范伦汀产生了这种感情?明明他最初只是想利用这个埃尔维斯家的私生子。然而自己的想法竟在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之中有了如此之大的改变。 他强迫自己停住走向范伦汀的脚步,悄悄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