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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一怒 ( 喜闻乐见的修罗场)

    “把主力舰队部署到拜达博附近,等候指令。”菲斯特坐在自己的指挥室里下达了命令,他翻阅着提交上来的文书,冷着脸没做任何相关的指示。

    “遵命。”哈曼传达了命令,之后关心地问道:“冕下,您真的不需要进治疗仓吗?”

    菲斯特挥挥手,这位忠心的仆从便退到一边。“圣祭还是让狄尼洛主持,我就不回去了。告诉他,伊恩殿下要一个单独的漂台,不能和过去一样被抱在奈萨手里,他已经是成年的雄子。我不管祭司们怎么说,让狄尼洛自己想办法。”

    “遵命。”哈曼低下头,记下这件事情。

    菲斯特靠在宽大的椅子里,出神地思考,很久之后,他才吩咐道:“让莫隆尼到我这里来。”

    哈曼欠身离开了菲斯特的指挥舱,之后很快领来了莫隆尼。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眼角还留着一些伤痕,一看就是被狠狠修理过。

    看到他的惨样,菲斯特笑起来,“第一雌侍有一个外号,叫做‘黑暗暴君’,看来他对你相当仁慈。没有让你变成一具干尸……或许明天你可以去生态层看看另一位,看他会不会把你当作早餐吃掉。”他站起身,好像在说给他听,又好像是在提醒自己。走到莫隆尼面前,“想做殿下的雌侍,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莫隆尼不敢奢望。”莫隆尼跪在菲斯特面前,听说这位执政官比历任的雄虫执政官们还要喜怒无常,他的家族并不大,因为这一代没有雄子才把他送到禁卫军去讨好冕下。莫隆尼低着头,菲斯特冕下的鞋尖上点缀着黑色的宝石,他见过献血溅射到这颗宝石上,又被流着血的雌虫舔干净的情形。这位冕下身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压,这是来自古老家族血脉的力量,他发怒时甚至比那位主母更让莫隆尼敬畏。

    菲斯特捏住了莫隆尼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脸,仔细观察他的神情,之后抽出手帕擦了擦手,随意扔到一边。“下次殿下召幸你,要告诉我。”

    莫隆尼弯着腰,倒退着离开了菲斯特的指挥舱。他路过训练场,遇到了亚尔曼,他刚代伯尼处理完一些军务,好让自己的老伙计可以休息一下。

    “你这是……和谁练的?”亚尔曼看了一眼训练场里的几个亲卫,觉得他们应该都是很好说话的雌虫。

    “是法拉赫阁下,第一雌侍阁下。”莫隆尼没敢说当时法拉赫在他耳边的威胁,而他那一声第一雌侍的虚名让亚尔曼有点飘,不过这位狡猾的雌侍知道自己在雄主心目中的地位,小可爱没有立雌君,就是一视同仁的意思。不过,只有自己得到了那个小金环。亚尔曼咧开嘴,劝慰莫隆尼,“啊,法拉赫是苏拉星系的,他有点那个,你懂的。我帮你订了8号治疗仓,别不好意思,短暂的修复是为了更勇猛的战斗。”

    亚尔曼点开光脑,预定了一个治疗仓,把预定编码的图形发给莫隆尼。接着往寝殿区飞,遇到了闷闷不乐的法拉赫,他和希拉在一起,看到了亚尔曼,扇动着翅翼靠了过来。

    “中将,那个菲斯特来了。”他忿忿地报告情况,“他乔装打扮混在玛提亚斯中将的队伍里,跟着他一起离开的寝殿。我和阿尔玛希中将在一起时见过他,绝对不会认错的!”

    德瓦恩回到寝殿区外层的时候,走廊和庭院里的灯都关着,四处一片漆黑。博尓赫帮他打开了控制开关,这里一个雌虫都没有。德瓦恩展开翅翼飞到内层,看到拉塞尔和维尔登守在那里,才让他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他问道,把外套丢给了博尓赫。

    “殿下今天见了玛提亚斯中将,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谁也不见,只有小帕克可以进去。”拉塞尔说。

    “您最好不要现在进去。”维尔登拦住了要推门的德瓦恩,“殿下现在非常难过,他把我们都赶了出来,您过一会再进去吧。”

    “玛提亚斯说什么了?”德瓦恩感到奇怪。他贴着门缝,里面隐隐约约透出他从未听过悲伤的哭号。而维尔登死死地拦在德瓦恩身前,维护着雄主的颜面,让他不能进入卧室。

    “他送的礼物让殿下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固执的维尔登想起自己胸前口袋里留存的伊恩的长发,便决定严格按伊恩的吩咐守住门口,鼓起勇气和这位军团长对峙。“雄主现在谁也不想见,请您理解他的心情。”

    “他都快哭断气了,你让一个幼崽在里面陪他?”德瓦恩伸手去拉维尔登的手,却摸到guntang的护臂。

    “你什么意思?”德瓦恩竖起眉毛,他从未把这名亲卫放在眼里,即使他已经二次进化完成。一名拦不住主母威压又不能侍寝的雌虫,把殿下照顾得再好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这是殿下的的吩咐。”维尔登感到了德瓦恩上将带着炙热的怒气,他不为所动,守着门口的位置不放。

    “上将,也许过一会殿下就好了,您也知道雄子们都是这样,您现在进去说不定殿下会更生气。”拉塞尔按住了德瓦恩的肩膀,稍稍把他推开了些,减少了维尔登的压力,换来了德瓦恩的怒视。

    “德瓦恩!”亚尔曼带着亲卫们快速靠近了门口,缓解了剑拔弩张的局势。“太好了,我正要找你,菲斯特来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雄主在里面这么伤心,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亚尔曼凑近门口听了一下,帕克正在唱歌,哄着听起来快要崩溃的伊恩,他想了想,转过头对德瓦恩说,“要不你到我舱室里来喝两杯,我觉得一会殿下就好了。”

    他正说着话,门开了一个小缝,帕克红着眼睛探出脑袋,奶声奶气地说:“帕帕说了,你们都是骗子。现在维尔登叔叔可以进来,嗯…”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说,“拉塞尔叔叔守着…其他所有叔叔都不许进。”

    德瓦恩感觉到了压力,他瞪了一眼维尔登,被苦笑的亚尔曼揽住了肩膀,往他自己的舱室走去。

    “你这样一说,海因里希倒是和我提过一件事。”德瓦恩回想着,“说是有个祭司在他们中途补给的时候给了殿下一杯奶,然后说了一句‘阿尔托愿追随奈萨之子伊恩。’难道那个时候就盯上了?”

    “诺蒙的菲斯特家族和罗伊斯顿家族在争抢执政官的位置,裁决申请已经递交到主星系。因为菲斯特家的这位宗主不仅不是雄虫,而且还在执政官权职到期以后拒绝卸任。”听见亚尔曼这样说,德瓦恩不禁失笑,“难怪,难怪菲斯特这么急,没有伊恩殿下,他根本坐不稳这个位置。”

    “我还没说完,罗伊斯顿家族本来有一个成年的雄虫,但是前段时间因为玩得太过……”亚尔曼做了一个摊手的姿势。“他没有留下雄虫继承者,但是他雌君的家族和自己本家都各有一个非常年幼的雄虫。”

    “这下有戏看了。”德瓦恩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还好我家几代之前就迁过来守着祭坛。要跟他们一起折腾,几条命都不够玩的。”

    “敬您的先祖。”亚尔曼对德瓦恩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他被伊恩看得死死的,不许喝冷水,不许喝酒,不许下浴池,不许喝营养剂,不许吃生冷食物,也不许sao扰她。亚尔曼憋了好几天,终于有机会透口气,与同样被伊恩管着不许喝酒的酒精爱好者德瓦恩偷偷开荤。

    两位雌虫一饮而尽,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的畅快。德瓦恩回忆着说:“罗伊斯顿占据了上下议院超过半数的席位,他们认为维持神庙祭司的开支过于庞大,这些祭司又地位超然,碍了他们的事。现存血脉的力量和科技能力足够战胜异虫,而神庙的献祭过于原始和残忍,在民众中间声望越来越低。联邦防御外层范围内十几个星系的异虫都被消灭了,现在他们圣祭要找个活的领主都难。菲斯特怕是一听见这里有异虫卵的消息就盯着了,他协助殿下杀了了一个主母,回去又能有说头。”

    亚尔曼的光脑震了一下, 一条讯息显示在光屏上。“菲斯特的舰队出现在拜达博。”两位雌虫对视一眼,德瓦恩觉得自己在整件事里被利用了,得找补回来。他立刻拨通了卡修斯的通讯,“和帝国说不让步,现在拜达博有诺蒙的舰队在那边。”

    “我认为帝国的主要目的是保存世家在那边的资产,”卡修斯说。“你看着办,占下来就是殿下的,”德瓦恩笑了笑,“我们不介意接着打。”卡修斯莞尔,对着屏幕敬了个礼,关闭了通讯。

    德瓦恩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问亚尔曼,“殿下跟菲斯特有过节?”

    “我只知道一部分……”亚尔曼慢慢和德瓦恩讲起他知道的事情,两位雌虫最后满身酒味,只好躲在亚尔曼的舱室里休息,打算味儿消了再去哄他们的雄主殿下。

    “不许开灯。”

    沙哑的嗓音响起,维尔登应了一声,他抱起帕克,在他发顶亲了一下,年幼的崽子凑到维尔登耳朵旁边说:“帕帕觉得不好意思了,你要假装没有看到。”

    维尔登点点头,他走到床前放下帕克,让帕克给伊恩递过去一杯水。“晚餐的时间已经过了,殿下要不要吃点东西?”

    “帕帕要吃nienie。”帕克大声说出了伊恩的需要。

    “帕克!”伊恩恼羞成怒,捂住了帕克的嘴。

    维尔登憋住笑,伊恩身上的睡衣虽然裹在身上,但是被她压得皱巴巴的。脸都哭肿了,看起来有些狼狈。他走过去握住了伊恩的手,“都过去了,殿下,我们会陪着您,不让您受欺负的。”

    伊恩吸了吸鼻子,又委屈地哭了起来,把维尔登的胸口打湿了一大片,最后捶着他的肩膀埋怨他把自己弄哭了。小帕克体贴地端来水劝她,“帕帕喝点水吧,雌父说水喝少了会便秘。帕帕,什么叫做便秘?”

    伊恩埋在维尔登怀里哀号一声,她每次都把卡修斯的奶水榨得一干二净,还让他屁股里淌满汁液,卡修斯和她腻在一起的时候跟个老干部似的成天拿个水杯,就怎么让可爱的小帕克知道了呢?

    “我去找中将过来,”维尔登说,伸手抱起帕克。

    “不!我不想见他们。”伊恩皱着眉头,“我要去找伯尼!你去跟他说一声……让他把灯关上。”

    伊恩穿着第二军团的制服,把头发藏到领子里,拉低了帽檐挡住了脸,半透明的膜翅在虫来虫往的风道里并不起眼。法拉赫一步都不离开她,维尔登把自己第六军团的制服借给了法拉赫——由于联合作战,两个军团的雌虫都会出现在双刃号里,法拉赫第五军团的制服反而会引起注意。这名忠诚的苏拉星系的亲卫跟在伊恩背后,额头上的泪眼反射着通道顶部射下的光线,让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菲斯特不敢靠近。

    伊恩降落在生态层,身份识别系统立刻向伯尼发出通知,他关闭了所有照明系统,只有发光的植物在黑暗里发出梦幻般柔和的光。柔软的长叶在换气系统掀起的气流中摇摆,像在海浪中舞动的水草。发光的孢子被吹散,它们舒展绒毛,在柔和的气流里轻盈飞舞,和小飞虫一起照亮了伊恩脚下的道路。伯尼走出了屏障,落在长长的道路尽头,白色的骨甲将金色纹路发出的光芒四下反射,暗红色的膜翅像拖拽在身后华丽披风,被黑暗里闪耀的虫体照亮。

    法拉赫停在了入口,目送着伊恩拟出穆拉发光的翅翼,缓缓飞向伯尼少将。他将脸对着门外,虫化了身体守在门口,展开透明的翅翼,集中精神提防着菲斯特。银色的泪眼在他的面甲上眨了眨,和缓缓扇动的翅翼一起左右巡视起来。

    伯尼张开了骨甲,假装没有看到伊恩已经变化的样子。他必须承认伊恩对自己非常了解,成年状态的雄子仍然美丽,他褪掉了可爱的保护色,露出青年雌虫才会有的力量和锋芒,这让伯尼感到有些不适应。但成年状态的雄主仍然会在脆弱的时刻流着眼泪扑到自己怀中,这种强烈的,被需要的感觉又让他感到非常的高兴。伯尼卷动着腹部亲吻他的雄主,肚子里的崽子们感受到了雄父的靠近,欢快地在伯尼的生殖腔里相互碰撞起来。

    “啊!不要闹!“伯尼收紧了生殖腔,把两个蛋紧紧地绑住轻轻摇了摇,崽子们乖了几秒,又在各自的蛋里摇摆,完全不听(代)雌父的指挥。

    伊恩被崽子们逗笑,她坐在腹部骨甲围出来的“靠背椅”里,摸索着伯尼胸前的骨甲,“你的nienie到哪里去了?”她歪着脑袋问,“我有点儿饿了。”

    伯尼沉默了一会,从生态层的空地上展翅飞起,“抱歉我的小可爱,在骨甲底下,您得有一根很长的口器才能喝到,要不我送您去找亚尔曼?”

    伊恩颓败地歪倒,不依不饶地锤着伯尼胸前的骨甲,最后放弃了尝试,决定继续浇灌崽子们。“不用,到你的屏障里去。”

    在琴声响起的那一刻,玛提亚斯终于将之前感受到的恐惧和伊恩殿下联系起来。菲斯特家族供奉战神奈萨和他的影子伊恩殿下,而玛提亚斯家族一直作为附庸,忠诚地为菲斯特家族奉献着自己的鲜血。他从没有思考过没有雄虫的玛提亚斯家是如何获得的这份捕获和使用恐惧的力量,也没有想过为什么家族里从没出现过雄虫,永远将雌虫首生子之外的后代留在家族中。

    但是此刻,除了恐惧,他还能感受到无尽的愉悦和快乐。它来自双刃号深处的生态层,成年状态雄虫的虫核发出的震颤比几天前的那个夜里更清晰,甚至连带放大了另外三个雄虫幼小虫核所回应的共鸣。那段残留的精神丝线贴着他的虫核同时震颤着,让他也能感受到殿下此时几乎被揭开的骨甲和绷到极致的尾尖。

    他没有品尝过雄虫的甜美,因为在诺蒙,他和其他侍奉的冕下的雌虫们一样,也属于冕下的后宫。贵族们为了取悦这位强大的执政官家族,从未停止进献自己的雌子和雄子,而忍耐和恭敬是无数被送进神庙的雌虫所验证出的唯二生存法则。

    玛提亚斯甚至不敢用手指安抚,菲斯特冕下的竖瞳洞悉一切,他只能强迫自己睡眠,在半梦半醒之间用柔软的床单磨蹭自己的雌茎。 因为在处理莫隆尼事件上的失误,他的雌xue被合金的钉子钉在了一起,汁水从后xue和雌茎里流了出来,打湿了贴身的衬裤,玛提亚斯闭上眼,让自己在睡梦的世界里侍奉仰慕的雄子。

    菲斯特远远地站在生态层的入口对面,法拉赫虫体上那个银色的泪眼俯视着他,身后悬浮的屏障在黑暗中旋转着,发着光,飘舞的精神丝线和穆拉的翅翼上的花纹穿透了屏障,在漫天繁星般飘舞的孢子和飞虫之间投射到生态层的内壁上,像星河上运转的一个个星座,打破了黑暗的空寂,增加了许多鲜活。菲斯特能听见殿下的喘息,他总是在快要高潮的时候仰起头轻唤,纤细而高挑的声音总能带走他。菲斯特从没在别的虫身上听见这种喘息,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他们都会粗鲁或者yin荡地大声叫唤,或者干脆哑巴一样无声地哭。

    雌虫开始鸣叫,之后是相互磨蹭翅翼发出的嗡嗡声。菲斯特把琴留在了画室,他无法让殿下和自己亲密地相处,只能用这种办法委曲求全,弥补上一次因为自己傲慢所犯下的错误。亚赫亚劝说过自己,而他被诗集上的预言激怒。如果失去执政官的权势,他便没有任何资格去争取哪怕是一个雌奴的位置。它讽刺着自己的不合法的权柄,剥去了伪装的威严,露出了最初的,被攻诘的私生子的不堪。

    菲斯特失落地在生态层门口发呆,似乎在这里呆着,便能让他感到安宁。过了许久,银白色的光照亮了生态层,像一轮皎月,它闪了一下,从半空坠落。法拉赫让开了虫体,高大的伯尼一步步走向出口,强烈的压迫感让菲斯特感到了一阵阵敌意。他看见了伯尼超出所有虫体的魁梧身材,伊恩殿下的黑发从骨甲的缝隙里露出发梢,被妥帖地保护着,在子巢柔软的虫腹上安睡。巨大的虫体没有理会菲斯特,它展开金色的鞘翅,扇动膜翅灵巧地穿过对自己来说十分狭窄的通道,进入了停机坪,悬浮在半空中俯视着众多宇航器,在里面寻找着什么。雌虫们好奇地停了下来,又因为畏惧这位少将的实力避开了他身边的区域。哈曼注意到了这异常的一幕,他飞出了星舰,却看见这位强大的雌虫像一颗流星一样冲向自己星舰,自己甚至来不及虫化阻拦他,伯尼便瞬间将星舰击了个对穿。

    “我不像别的虫那么讲面子,告诉你家冕下,”伯尼看着面前二次进化完全后还不到自己肩膀的虫体,嗤笑了一声。“下次再敢冒犯我的雄主,我会把他屁股扯烂。”

    吞噬一切的黑色触手像闪电一样迅速地飞过来,被伯尼灵巧地躲过,明亮的电浆像一道光刃从天而降,立刻烧焦了这位雌虫的两对翅翼,他勉强用第三对翅翼保持防御姿态,却无法躲过伯尼灵巧的动作,立刻被他抓住脑袋摁进了星舰的外壳。

    “我无意冒犯殿下。”菲斯特化出了自己的虫体,落到伯尼身后,残破的翅翼并没有妨碍他的飞行。伯尼转过身,看到了他露出的骨甲下柔软的腹部,“菲斯特仰慕殿下的雄姿,期望得到他的垂爱,也愿受殿下驱使。”他施展着迷惑的技能,被异常警报引来的警戒的士兵和机器虫停在半空,像被按下了中止键围在他身后。伯尼晃了晃,之后立刻甩开长尾走到菲斯特面前抓住了他的骨甲,意外地发现这位雌虫只是显得修长,并不比自己矮多少。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狂妄的偷蛋贼,阿尔玛希的手下败将!”法拉赫落到了星舰的舰体上,扇动的翅翼让雌虫们清醒过来。他的脚被哈曼黑暗的触手缠住,透明的翅翼只轻巧地晃了一下,便将这能夺取性命地触手斩断。

    “菲斯特已向殿下提交匹配的申请,通过了雄虫委员会的审核,殿下并未正式拒绝。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协助德瓦恩上将夺取Z30,这艘星舰是殿下亲自批准进入双刃号的。尊贵的法拉赫王子,您并未获得苏拉的认可,也没有得到雌侍的资格,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指责一位堂堂正正的追求者?”

    “你!”

    “唔!”

    伯尼拦住了法拉赫,飞快的拳头让菲斯特完全无力抵挡,把他的脑袋打得偏了过去。“啊,菲斯特,我想起来了,上次被伊森殿下赶走的倒霉蛋。”说完又一记猛拳打飞了菲斯特的面甲。“漂亮的小伙子我们这儿多的是,殿下每天都能cao到不重样儿的生殖腔,不稀罕你这个烂货。”菲斯特恼羞成怒地发出攻击心灵的强烈尖啸,成片的雌虫从空中坠落,却不能穿透法拉赫护在伯尼面前的翅翼。他闪身绕过法拉赫,避开了伯尼护着伊恩的腹部,伸长的骨剑直击他胸前的虫核。

    “你给我记住,第六军团的伯尼少将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的雄主不高兴。”伯尼侧身避开了菲斯特,抓住他偷袭虫核的胳膊,向后猛地用力折断,在菲斯特的闷哼里放出一片明亮的电光,把四周围上来的执政官禁卫军全部放倒在星舰的舰体上。

    “滚蛋!”感觉到骨甲下熟睡的伊恩不安的挣扎,伯尼把手里的雌虫扔到地上,小心翼翼地展开骨甲,整理好伊恩的长发,把她伸出来的胳膊放进柔软的虫腹,重新把自己的小可爱护进自己的身体。

    菲斯特看见了伊恩露出骨甲的赤裸后背,他跪在舰体上,拖着折断的手臂,轻轻喊着伊恩的名字,期望她能睁开眼看看自己。

    “你不配喊殿下的名字,你得到了一切,殿下却什么都没有。”法拉赫护在伯尼身后,和他一起离开了停机舱。狼狈的菲斯特颓败地弓着身体,痛苦地哭泣,身边的禁卫军和侍从低着头,他们跪在舰体上,尽管围观的雌虫们都已经散开,但他们都暗自担心着腥风血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