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羲和宗生活/一点点rou
睡眠对修士来说并不必要,他们没有睡觉的欲望,只是大部分修士依然保留着这个习惯用来在晚上休整自己,一些喜好用他人睡觉时间修炼的则完全用打坐冥想来代替它。 所以当讲学先生看到何冬青趴在桌子上由于知识的枯燥如凡人一般睡着了的时候,他的整个讲学生涯乃至人生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他旁边坐着的蓝玉斋大概是他唯一慰藉,目光坚定,坐姿端正,先生讲到某处,还适时微微颔首以示完全理解,若问他什么问题,便能收获流利而简洁的回答,然而由于蓝玉斋师出之门过于特殊,他并不敢表现出偏爱,想想两人的出身与行径,还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上午讲学,下午练武,老师是羲和宗一左护法,左护法直接放了何冬青与蓝玉斋的假,让他们自行练习,或去找宗主寻其他老师——蓝玉斋一拂尘化了的八道剑意里就有他一击,两人的打斗他也在暗中看过,自觉实力与这两人相差并不太大,担任他们的老师实在不妥。 于是两人便并肩离开,何冬青已经有自己化神期的师父教导,自然没必要去找羲和宗再讨个老师,而蓝玉斋也对这事表现出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两人便在廊下切磋武功,只用扇子与拂尘,不用灵力,两人都留着手,打得十分好看,有来有回,不显紧迫。 何冬青问他:“既然你什么都会,也不想学羲和宗功法,还来羲和宗做什么,进天枝还能学些东西。” 蓝玉斋并未像昨日一般用冠冕的话回答:“羲和宗的藏书量仅次于天枝,而古籍孤本却比天枝更多,前些日子有幸在羲和宗得到荣华图,在荣华图内找到一已飞升仙人九百余年前的残卷,残卷尚存文字对我有些启发,于是我便想将它修复。” “所以你来羲和宗求学是为了借羲和宗的古籍修复残卷,那明日就去让讲学先生担保……” 他话音未落,突然察觉有人,与蓝玉斋同时停了手,转过头去就看到宗主的女儿满脸笑容,身后跟着两个一脸严肃的修士,正向他们走来。 蓝玉斋在魔族大牢里第一次见徐湘,她穿着妃色裙子与淡粉外袍,头发梳成两个发包,纯真而可爱,大概是她寻常的打扮,今日大约是为了用蓝玉斋送的玉兔发簪,在脑后只梳一个温婉的发髻,藕色的裙子款式也略显成熟,尽管配着依旧天真烂漫的笑容,看起来也稍微年长几岁。 蓝玉斋先向她行礼:“徐道友。” 徐湘笑道:“我都恩公恩公地叫了好多天了,你怎么还叫我道友呀。” 娇嗔的语气又让那点成熟消失不见了。 她从袖中拿出一块剔透的水晶币子,用皮绳系着,两面雕龙,能盖住蓝玉斋一半多的手掌。 “这是羲和宗通行令牌,除了禁地和前辈们的私人住处,其他地方都能去,”徐湘抬起手,指了指北边,“来求学的弟子除了碧云峰和主峰哪都去不了,其实羲和宗好看的景色都在北面四峰,拿着通行令牌就能去看了。” 何冬青见徐湘完全没有再拿出什么来的意思,便问道:“我呢,湘觉仙子,我要看着他不在你们羲和宗做坏事的,我也要跟着。” 徐湘像才看见有何冬青这么个人似的,撇过头轻哼一声:“恩公把我从魔族手里救出来,一路上照顾有加,根本不可能是坏人,再说你自己突然站起来要跟恩公打架,打坏我家地板还没打赢,就算恩公要做什么,你拦得住吗?” 灵力低微的修士自然不敢和他这么说话,灵力在他之上的修士掂量他的实力与宗门,也不去得罪他,而徐湘只是个父母宠爱有加,如凡俗中人一般性情的筑基期小姑娘,十几岁的年纪,没这么多弯弯绕绕,对何冬青也像对平常朋友一般说话,何冬青看她这年纪和语气,根本生不出什么气来,只觉得徐湘这句话往他脊梁骨上捅了好几把刀:“……你,我,我打坏你家地板又不是没赔钱……” 蓝玉斋忽然伸出手,要将躺在掌心剔透的令牌还回去:“贫道自知身份敏感,倘若在宗内随意走动,只怕会惹人猜忌,碧云峰山明水秀,能在此借住,已是幸事。” 徐湘想去推他的手,又察觉到身后两名修士目光如炬,若是有什么肢体接触肯定要被小题大做地拦住又告诉她爹,只道:“你管那些人干什么,他们都没见过你,也没了解过你,信口胡言,谁要管他们的满口诋毁。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羲和宗美景也算有名,你来了羲和宗却连景色都看不到,传出去才是我不会做人呢。” 蓝玉斋不答,只仍旧伸着手,骨节匀称,指若葱根。 徐湘正急着,忽然瞥见何冬青,便不情不愿地从腰间把自己的通行令卸下来,丢给何冬青,砸在他胸膛上:“这样行了吧,你们一起,一起去,不准再拒绝了。” 说完她生怕蓝玉斋再把通行令还给她,转身一手推着一个修士的背让他们赶紧离开。 徐湘走得匆忙,何冬青看着手中的通行令,对蓝玉斋笑道:“这下不去逛逛就是拂了人家的好意了。” 蓝玉斋低垂着眉眼将通行令收好:“徐道友性情直爽,待人真诚,而我救她,并不完全没有荣华图的诱惑,我这般贪婪之人,如何配得上道友真诚相待。” 何冬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他偏着头看蓝玉斋,蓝玉斋生得眉目端正,分外俊郎,而低垂着眼帘就能看到似乎比常人更加纤长的睫羽。 他想起他的大师兄,清寒仙尊破魂期渡劫时震得方圆几百里都听得见惊天巨响,大地撼动,渡劫后步入化神期,从闭关中出来时,眉间生出一抹朱砂红。 蓝玉斋的眉间,也许应该也有一抹红。 他这么想着,一胳膊搭在蓝玉斋肩上:“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整个修仙界除了你还有谁真去救她了?消息刚传出来时,没有一个人提出帮忙,羲和宗派人营救无果,搬出荣华图招募修士,那些人才稍微有些动静罢了——不想舍己救人是人之常情,但你去救了,就比他们强得多,对自己知足吧,除了我大师兄,我也只见过你这么一个君子而已。” 他揽着蓝玉斋往北边去:“走走走,看看他们羲和宗到底有多好看。” 徐湘想用羲和宗的景色来招待蓝玉斋,并不是轻率为之,瀑布长河百丈奔腾,溪流清潭徐徐图之,每一步所至草木葳蕤,最北面月华峰可见仙鹤衔草,可闻灵兽长鸣,最后登高眺望,红日将落,两人在山顶白泥台并肩而立,清风扬起衣袖,布料轻蹭。 到天完全黑下去,两人路过一处温泉,修葺得十分漂亮,石头上刻着杯深泉三字。 何冬青拉着蓝玉斋,两人就这样脱了衣服走进去。 两人坐在池边大理石砌成的台阶上,水没到胸膛。 都是男人,十分自然地坦诚相见了,何冬青也就十分自然地打量起蓝玉斋来,蓝玉斋穿上衣服是高挑挺拔的君子,衣服下也是一具十分有力漂亮的身体,肌rou紧实,线条流畅,从手臂到小腿没有一处不适合练武。 何冬青细细打量蓝玉斋的身体,越看越觉得是天生剑修,胳膊长腿长,肩宽腰细。 他看着,蓝玉斋忽然一动,一手捧着水,往肩上倒去。 水珠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簌簌滚落,灯火笼罩何冬青,月光就浅淡地附在蓝玉斋身上。 何冬青缓缓抬起手,指腹从蓝玉斋的脖子,摸到他的胸口。 “你的身上怎么这么滑,这么嫩啊……” 那过分美好的触感竟然让他生出了把手掌贴上去大力揉弄的冲动,那种突如其来的亵玩之意让他自己都感到震撼。 两人被笼罩在热气重,何冬青觉得感官都不真实,除了眼前和手下的白皙的身体,其他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 蓝玉斋道:“合欢宗冰肌粉,内服也可,外用也可。” 何冬青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好像有点清醒了。 “啊,合欢宗……” 何冬青缩回手,放进水底下,两条胳膊又马上抬起来舒展着向后搭在石台上:“合欢宗……你,你也会那些?和女子……然后吸走她的灵力或者精气……” 他转头看蓝玉斋,正逢蓝玉斋淡淡看他一眼,他似乎碰在冰上,冷得一颤,又转过头去,急忙道:“不是,我就……你长得这么俊,肯定是她们自愿的我不管哈哈哈……” 他只觉得分外尴尬,不明白自己突然之间瞎说些什么,蓝玉斋身份敏感,两人避而不谈,这两天过得十分融洽,如今他揭开禁忌,只怕那些平静也要有所破碎。 他正懊恼,忽然听见蓝玉斋一句平淡而清晰的:“不曾。” 何冬青惊得忽地忘却了方才举动的失言,又转到蓝玉斋旁边:“你不曾?你,你不是合欢宗大弟子吗!?” “我不愿,师尊亦未强求,”蓝玉斋迎着何冬青热烈的探究目光,“到如今,我只修习怜云功法,别无其他。” 何冬青不知为何,觉得心下有些躁动。 就像多年前明知没有结果而放弃的期盼成真。 第二天讲学先生下课后便带着蓝玉斋来到藏书阁。 “你明天便不用来听学了,我看,我讲的那些,对你来说都是些浅显粗陋的大道理,对你修心并无帮助。” 讲学先生一边说话,一边带着蓝玉斋在书架之间缓缓穿行,顺手拿下两本书来交予蓝玉斋:“若是修好了残卷,便看看这些书,对你的修行也许有帮助。” 蓝玉斋温润应着,手里接着的书也缓缓增加,待走到二楼,蓝玉斋忽地出声问:“那是何书。” 讲学先生便走到独自占着一个木台,被附有禁制的琉璃罩罩住的卷起的长卷边:“这便是魔族绑架湘觉的目的。” 那魔族前辈的帛书。 蓝玉斋扫过一眼一眼,随讲学先生继续走:“听闻至今还未破译。” “魔族与妖族的语言无论是书写还是发音都异于其他三族,姤妖与我们向来关系和睦,便有互通语言者,而魔族与其他四界皆不合,唯与鬼族或许有联系,然而鬼族与我们毫无联系,这魔族的语言,便是无人能懂了。” 蓝玉斋点点头,只听过去,又问:“此前曾听闻一人间诗集……” 下午何冬青来找过蓝玉斋一趟,陪他坐了一会儿,便待不住这么个书味浓重的地方,到他处练剑,随后自己回碧云宗休息了。 蓝玉斋从白天坐到黑夜,一直伏案写写画画,打更弟子刚走过,大门一响,暮尘歌拎着两个油纸包就进来了。 “快尝尝,还热呢,盐酥鸡胸rou,山下买的。” 蓝玉斋依旧伏案未抬头:“嗯。” 暮尘歌把油纸包放在桌子上,坐到蓝玉斋身边,一边拆油纸包一边看蓝玉斋正写的东西。 “凡魔族民必……天下灵力……你这写的够慢的,差不多抄抄得了,反正这帮人也看不懂。” 暮尘歌拿起一块盐酥鸡胸rou递到蓝玉斋嘴边,蓝玉斋叼进嘴里,细细咀嚼,咽下去后道:“此物重要,宗主手中未必没有誊抄,糊弄不得。” “禁制会解吗。” “可解,并非高深禁制。” 魔族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修仙界的可能性只有不到两成,潜入羲和宗这种大宗派不被发现还要进入层层结界保护的主峰可能性则几乎为零,于是羲和宗并没有使用高深禁制。 暮尘歌你一口我一口地喂了一会儿,左手就不老实起来,伸进蓝玉斋的衣服里,解开衣带,伸进他亵裤中,掐着他的臀rou玩:“三天没cao你了,这儿想的不行了吧,为师给你摸摸。” 蓝玉斋并未阻拦,暮尘歌的指腹滑入蓝玉斋臀瓣之中,压着rouxue稍揉两下,就明显摸到了液体。 暮尘歌靠着他笑:“sao死你算了,” 蓝玉斋手上的笔沾上饱满的淡绿,在绢帛上细细描摹,暮尘歌的手指伸进去时,他撒娇似地夹了一下。 暮尘歌给自己施了个咒,净去一身在山下沾染上的烟火气和手上的沾的食物味道,把蓝玉斋面前的锦帛通通扫开,自己坐上桌子,解开腰带,漏出自己的上身:“下面你脱。” 蓝玉斋取下脑后玉簪,将全部头发重新挽成一个发髻,两手轻轻撑着桌子,俯身张口衔住暮尘歌裤带的结,轻扯几下就咬住一边,将带子拉开。 他如吻花一般用唇在暮尘歌下腹轻碰,咬住裤子布料边缘,往下扯,暮尘歌半硬的阳物便贴在蓝玉斋脸上。 蓝玉斋那张眉目英俊的脸被暮尘歌的阳物蹭着,像暮苍水做饭,总能把这世上最不相干的食物放在一起烹调了。 暮尘歌用手掌贴着蓝玉斋的脸颊轻摸,随后掌心贴在他的耳朵上。 “玉斋,差不多也忍不住了,今天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找谁解了你的痒?” 蓝玉斋低低的发髻微垂,看起来竟像俯首的狗儿一样乖顺,他贴着暮尘歌的阳物道:“徐湘今日带了两个修士,可先用着。” “两个,一个一个用,还是一起用?你要他们一个一个cao,还是两个一起?” 蓝玉斋似乎没想过这么细节的问题,竟一时微垂着眼帘思索起来。 “羲和宗宗主生怕你对他宝贝女儿做点什么,派了两个修士看着,你却想着怎么睡那两个修士。” 暮尘歌掐掐他的脸颊,蓝玉斋张嘴要将暮尘歌的阳物含进去,却被捏着脸颊的rou拦住:“随便找个时间把何冬青睡了。” “天枝弟子,如果杀了……” “不杀他,”暮尘歌笑道,左手按着直挺挺的yinjing蹭蓝玉斋的嘴唇,“是我得杀杀你这总想往天枝飘的小心思。” 蓝玉斋说话间嘴唇上下轻夹着暮尘歌湿漉的guitou:“我早已认清现实,此生与正道仙途,清寒仙尊,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是吗,”暮尘歌右手按着蓝玉斋的脑后,让他深深地把自己的jiba含进去,蓝玉斋早已习惯他的尺寸,放松喉咙,让暮尘歌堵住他的气道,深深捅进食管里去。 然后他放开控制着蓝玉斋的手,让蓝玉斋自己前前后后地用喉咙撸他的jiba,他把乾坤袋打开,从中拿出一把黑色的木柄,样式普通,却在木柄尾部刻着天枝标识的拂尘。 那把拂尘看上去便有几百年的年岁,却仍萦绕灵力,仔细看去,灵力是从拂尘木芯中缓缓向外散发的,维持着整个拂尘干净光亮。 “为了个荣华图费这么大劲,我还想着你平常也没对什么修炼宝器有兴趣,”他把拂尘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一头敲在掌心,“后来我一想,清寒碎丹结婴,就是在荣华图里。” “我又去你储物箱里翻了翻,你看看你,清寒仙尊的旧物都不知道放深一点儿,一下就找出来了。” 暮尘歌用拂尘木柄尾部顶住蓝玉斋因深深地把jiba含进去而哽着不动的喉结,推着他后退,直到自己的阳物从他嘴里脱出来,硬邦邦地打在小腹上。 “你说说我怎么罚你,藏着清寒的旧物,是想让它陪你碎丹结婴?那为师呢,为师还比不上一节木头?” 蓝玉斋看着那柄拂尘,又移开眼去。 他起身,脱下亵裤,转身跪在椅子上,撩起衣摆与下裳,露出丰满挺翘的屁股,上半身伏在椅背上:“师尊,用它cao我吧。” 暮尘歌手腕一挑,拂尘猛抽在蓝玉斋的臀rou上,留下一道顷刻间粉红的长长的痕迹。 他低低地笑:“你倒是惯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