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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也能。” 就是味道不太好。 何砚之干笑一声:“能……就行。” 他真是脑抽才去给小猫试奶温,明明用手摸就好了啊。 俞衡看到他表情奇怪,赶紧补充:“其实羊奶挺有营养的。” 何砚之表情更奇怪了。 在无比尴尬的气氛下,小猫很快被奶的味道吸引,它回头看了看俞衡,大概觉得从他那里得不到食物,便小心地朝何砚之爬过去。 何砚之本来不喜欢小动物,可看它跌跌撞撞往自己跟前爬的样子,居然觉得十分可爱。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他赶紧把奶瓶递到它跟前,小猫警惕地闻了闻,很快便被奶香味打败,叼住奶嘴吮吸起来。 “别喂太多了,”俞衡躺回原位,“有些小猫可能不知道饥饱。” 小奶瓶十分迷你,也就一个手掌心大,何砚之问:“这瓶没灌满,都喂了应该可以吧?” “差不多。” 奶瓶里的奶一点点减少,小猫吧咂吧咂的,喝得嘴周围胡须上都是奶,不过反正它本身也是白色的,光线这么暗,倒是不大看得出来。 何砚之头一回亲手投喂小动物,小猫一边喝,他一边趁机摸人家的毛,并问:“你说这个是长毛还是短毛?” “长毛,如果是短毛,应该比现在更短一点,”俞衡说,“长大应该会很漂亮。” “那是公还是母?” “这个我倒没注意,明天看看吧。” 何砚之听出俞衡嗓音里的疲惫,便不再继续问了,一直到小猫喝饱,自己主动停下来,开始舔嘴边残余的奶渍。 小巧的粉色舌头一伸一缩,怪可爱的。 奶瓶里只剩了一个底,何砚之撸小奶猫撸了个爽,觉得软乎乎的一小团手感真是好:“今晚让它在床上睡吗?” 俞衡诧异道:“你不是不喜欢猫?” “这种我勉强可以接受。” “……还是别了吧,”俞衡有些无奈,心说您这态度转变也够快的,“它俩夜里没准要去刨猫砂,大猫能憋,小猫估计憋不住。” “这么小的猫就会用猫砂?” 俞衡非常累了,忍不住闭上眼:“大猫会教的。” 何砚之便把这两只放回猫窝,自己摸上床,注意力从猫转移到人。他又试了下俞衡额头的温度:“你真的不要紧?不行去医院挂急诊吧?” “没事,先睡一觉再看看,”俞衡头脑昏沉,咳嗽了两声,“快睡吧,没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那好吧,”何砚之还是不太放心,“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我,别硬抗。” “嗯,你离我远点,别传染给你。” 何砚之心说就这一张床,再远也超不过一米,他伸手把灯关了,又叮嘱:“一定要叫我。” “……好。” 第70章 尝试 俞衡嘴上答应,可何砚之到最后也没听到有人叫他,还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醒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多,一睁眼,脑子里就冒出一个念头说坏了,他睡这么久,不知道俞衡还活着没? 他赶紧扭身看对方,发现他还没醒,便又伸手摸他额头,倒是不烫。 药应该起作用了。 何砚之稍微松了口气,本来看他睡得正熟,不太忍心叫醒他,但想想还是轻拍他的脸:“醒醒,再吃次药再睡。” 俞衡睫毛微微一颤,睁开眼,迷茫地“嗯”了一声。 何砚之忽觉自己好像没有特别认真地观察过他,总感觉生病的俞衡跟平常大不相同,但具体是哪里不相同,他又形容不上来。 当然他现在也没功夫管这个,又重复一遍刚刚的话:“我说让你吃次药再睡。” 这回俞衡的“嗯”从二声变成了四声,他从被子里抽出手,掌心向上摊在对方眼前。 何砚之没懂:“干嘛?” “药。” “……” 这是理所当然让他伺候吗? 何砚之嘴角一扯,心说咱俩到底谁是保姆啊,但看在对方照顾自己这么久的份上,还是口嫌体正直地帮他从床头拿了药,续上热水:“给。” 小保镖病中还不忘调戏雇主,他故意不用手接,而是直接叼走胶囊,嘴唇轻轻擦过对方的手掌心。 何砚之:“……” 这不是故意的吧?一定是专门的吧? 俞衡就着他的手喝水把药顺下去,又懒洋洋地躺倒了,低声道:“头好疼啊,今天只能麻烦砚总自己弄点吃的了。” “不用担心我,你自己别饿死就行,”何砚之说,“你接着睡吧,我去喂猫。” 何砚之本身是个懒到骨子里的人,车祸前也就只有拍戏的时候能勤快一阵,现在变成了走到哪里都要被照顾的残疾人,更是懒得没边,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使唤别人绝对不自己来。 然而今天没有人给他使唤了,只好自己动手,能不能丰衣足食全靠缘分。 他料理好自己,又赶紧去料理猫,大橘已经叼着小崽子追在他身后催他喂奶了——也不叫唤,就拿一双圆溜溜的猫眼盯着你,仿佛你不理它就是欺负弱小生灵,十恶不赦似的。 砚总可受不了这种眼神,赶紧沏好奶粉,把奶瓶塞给小白猫,让它自己抱着喝。 然后他打电话给小区门口卖早饭那老大爷他儿子,让他给送点早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