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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权历来都是抢手的东西,兵多不碍事,控制兵队,得益颇大。 那名书生又说话:“想来也是,您说颜相是驸马又是国舅,门人占据大半朝廷,你说又要那么多兵做什么?” 老者笑笑,道:“年轻人多看看,少说话。” 书生脸色涨得通红,默默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旁人接话道:“乐阳长公主是谁,我为何没有听说有这位殿下。” 萧坤宁也是好奇,看向萧明望:“我也未曾听闻这位殿下。” 她身边的谢玙紧紧盯着那位老者,萧明望叹气,没有说话。那位老者目光幽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道:“乐阳长公主与高阳长公主同出一母,性情豪爽,曾出入朝堂,献策赈灾。高宗死后,她便失踪了。” 旁人问道:“那她同颜相是怎么回事?” 老者放下酒杯,萧道:“金枝玉叶,可惜瞎了一双眼。” 众人唏嘘,“原来是瞎子,乐可惜了。。” “不对,若是瞎子还怎么出入朝堂,献策赈灾,老人家您就说醉话。” 老者大笑:“识人不清,可不就是瞎了一双眼。” “这样啊,那确实是瞎了一双眼。” 二楼的萧明望拧紧眉头,骂道:“这些人当真不知律法,皇家的事也敢乱说,颜相在朝权倾朝野,他们怎敢背后议论。” 谢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那位老者,眼眸沉沉似点漆,那位老者似察觉到什么,转身看向二楼,冲着她微微一笑,旋即起身走了。 萧坤宁正与萧明望说话,等说完后那位老者不见了,下面依旧说得火热,议论纷纷,萧明望叹息道:“沈家确实可惜了。”yihua 说话的时候,看向谢玙,指望她有所回应,不想,谢玙余光都没有给他。 谢太傅惯来不爱参与这些事,他也不想多话,但镇南王府的事还是想救一救,忍了又忍才道:“太傅觉得镇南王府的事该如何?” 谢玙听不明白,斟酌道:“该如何便如何,自有他们的出路。” 萧明望不明白了,道:“太傅何解?” 谢玙厌烦,她怎么知道何解,碍着他是萧jiejie的父亲,不能不给颜面,可是又不知怎么回答,忽而想起母亲的话,借了她的话道:“万事自有结局,强求不得。” 萧明望道:“忠臣蒙冤,太傅不该帮一把?” 谢玙摇首:“帮一把是好,可是于事无补。” 萧坤宁震惊,谢玙恢复了? 一楼人声鼎沸,老者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泼进了热油锅里,噼里啪啦炸开了,吵得不可开交。 三人的声音渐渐被淹没在人潮里,萧明望听了谢玙的话不敢再多说,太傅不愿帮,说破嘴皮子也没用。他看向萧坤宁:“你母亲的病还未好,回府去看看。” 这句话,谢玙听懂了,萧jiejie的母亲今晨见到了还是好的,怎地说病就病了? 她好奇:“我今晨方见了,人还是好好的。” 萧坤宁倒吸一口冷气,谢玙这是将洛氏当作是赵熙然的,此母亲非彼母亲,“先生误会了。” 为了再造成误会,她将萧明望拉至一侧:“先生见过赵熙然,您最近还是闭门的好,赵熙然可能要去府上找你。” “她还敢来,欺骗我十八年,我定要她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萧明望震怒。 萧坤宁却道:“您想将事情闹大,您就去和她闹。” “你……”萧明望眼中的肃杀被无奈替代,身在长安城内,确实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但是不能这么放过赵家。 瞧着他的憎恨,萧坤宁好心提醒道:“她如今是高阳长公主的座上宾,您还是悠着点为好。” 萧明望气得翻了翻眼睛,甩袖就走了。 一侧的房间里走出数名大臣,见到谢玙后都觉惊讶,纷纷上前行礼,口称太傅。 谢玙装得似模似样,颔首致意,大臣们没有多留,同萧明望一道离开。 谢玙好奇地打量着那些人,最后自己笑出了身:“他们好傻啊。” 萧坤宁不想跟傻子玩,牵着她的袖口,“要回去了。” 谢玙欢快,“jiejie你父亲也傻。” 萧坤宁:“……”你聪明,你一家都聪明,聪明到孤独终老。 酒肆内的百姓都在听着热闹,桌子都坐满了,有的人甚至捧着一壶酒站在角落里听,显然,官家的是非都爱听。 两人上了马车,车夫扬鞭往墨香斋赶去。 谢玙坐在车内,距离萧坤宁一臂的距离,她抬首,萧坤宁面色苦涩,却带着几分执拗的明媚,并没有太多的阴霾,想起之前酒肆内的变故,她觉得萧jiejie有哪里不对。 “jiejie认识那个文大人?” 萧坤宁不答话,头都没有抬一下,有些抵触。 谢小玙自觉猜对了,再接再厉道:“jiejie喜欢那个文大人?” 第33章 文与可她回来了。 前世的文与可是谢玙亲自提拔上来的,寡淡的性子与其他朝臣不入流,谢玙看重,但在最后揭露她恶魔本性的,却是她。 文与可与谢玙有着一样的的过往,出身洛阳书香大家文氏,书香染就一身傲骨,风雪书写清正风气。 谢玙器重她,从京兆尹至大理寺、辗转去了宗正寺,最后官居宗正寺卿。 谢玙是披着羊皮的狼,而文与可却是披着狼皮的羔羊,不懂情爱罢了,在官场也是一股清流,独来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