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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自问自答,一字一句道:“……再也无法醒来,或者成为一具徒有空壳的行尸走rou。” 听完他的话,宁子善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危险:“那我们还能醒来吗?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可以!”拉斐尔的语气十分笃定,只是短短四个字,却带着种振奋人心的魔力,他说:“你可以把这里看作是一个游戏,只要努力活下去,完成任务就可以离开,而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找出那个献祭者,把他送回坟墓。” 宁子善重重点了点头,等着他后续的高谈阔论。 “不过首先,灵魂也是需要休息的。”拉斐尔却说:“我的灵魂告诉我,他现在想要睡觉。” 宁子善:“……” 看着对方那张因失落忽然垮下来的脸,拉斐尔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破天荒用堪称温柔的语气安慰道:“安心吧,看在你是我未婚妻的份上,我会保护你的,至少这个世界我能让你平安离开。” ※※※※※※※※※※※※※※※※※※※※ 我觉得我还是改成中午十二点更新比较好,emmmm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我是小可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第六天 一个并不怎么好笑的玩笑,但对于极度不安的宁子善来说,却足够温暖。 之后他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宁子善先醒来的,清晨的空气透着股凉劲,他缓缓吸了口气,闻到一股凛冽的清香,就像落了雪的梅花。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侧身蜷做一团,不知什么时候睡横了,头顶正顶着拉斐尔的肩膀,那股好闻的味道就是从对方身上传来的。 宁子善轻轻动了一下,拉斐尔就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清明,一点都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天亮了。”宁子善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里落下一道斜而细的光线。 “嗯。”拉斐尔倾过身体,轻轻撩起窗帘一脚朝外看去,而后露出一个惊诧的表情。 “怎么了?”宁子善问。 拉斐尔回头,说:“恶魔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宁子善爬下床,挤到拉斐尔身边,撩开窗帘,只见熹微的晨光下,昨夜还满是鲜血和残肢惨不忍睹的路面上此刻却干净得连个垃圾都看不到,时不时有镇民从街上走过,有的行色匆匆,有的轻松愉悦,还有的三三两两边走边闹,看不出半点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宁子善一脸不容置信,他揉揉眼,喃喃问道:“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时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手臂,然后一捏! “啊啊啊啊——”惨叫声瞬间划破苍穹,惊起了电线上的几只麻雀,它们围着窗户愤怒地喳喳叫着飞了几圈,方才散去。 卧室里宁子善捂着手臂,红着眼,忿忿地瞪着拉斐尔,怒道:“你有病啊?!” 拉斐尔淡淡道:“我是为了让你分清幻觉和现实。” “那你就不能用温和点的方式吗?!”宁子善抽了口气,低头去看伤口:“又流血了!” 拉斐尔有些尴尬,他其实并没想下那么重的手,只是刚才用手搭上对方时他猛地躲了一下,才一时手滑。 他不习惯道歉,所以摸了摸鼻子,重新向宁子善伸手:“我帮你重新包扎。” “不用了!”宁子善没好气道:“我自己来。” 宁子善抱着医药箱进了卫生间,拆开纱布,伤口有点裂了,没有发炎,也没有化脓,只是出了点血。 真是个阴晴不定、难以捉摸、高傲自大、没轻没重的神经病! 宁子善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着拉斐尔,一边学着他昨晚的样子,用碘伏擦掉血,换了块纱布,可一只手缠绷带怎么都缠不好,最后急了,干脆扯了两块医用胶带,直接把纱布贴在手臂上。 处理完之后宁子善从卫生间出来,拉斐尔看着他手臂上贴的纱布,皱了皱眉:“我们出去看看。” 宁子善点头,两人打开大门,走出房子,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一片祥和。 要不是宁子善身上的伤口还疼得那么真切,他几乎真要以为昨晚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了。 “怎么样?”宁子善问。 拉斐尔说:“先去教堂。” 于是宁子善跟着拉斐尔一起往教堂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宁子上都在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怪物消失了,血迹和尸体消失了,连被破坏的房屋都变得完好无损,这太奇怪了。 拉斐尔的想法应该和他一样,一路眉头都紧锁着。 两人来到教堂,很快便发现了异样。 首先是昨晚见到的那个耸立在教堂前的白色钟楼不见了,消失得就像它昨晚根本没出现过一样彻底。 “其实我昨天来过这里。”拉斐尔扶着下巴道:“我昨天下午离开旅店后就看见了那个老乞丐,当时他还没有被剥皮,穿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我觉得他很可疑,就一路跟踪他来到这座教堂,亲眼看见他消失在教堂门里,可等我跟上去之后发现教堂门根本打不开,于是就在镇子里随便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