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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远闭上了嘴! 不多时,几个人已经到了御书房,小哑巴很自觉的把冰袋拿了出去,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这些本来是沈棠要做的,只是在这深宫大院中,眼线众多,他还未能确定她的心意,只能暂时避嫌。 宋知寒又好生将小丫头里里外外的调戏了一遍才罢手,不顾沈棠已经黑成碳的脸色,施施然走进去。 李德远压低了声音说:大小姐一定要记住,万不可跟宋相吵起来。 宋知寒随便答应了两声,没有闹腾。 御书房里的气氛秘制尴尬,墨天承拿着一支笔作画,宋温寒闭目养神,只有墨尧一刻不停的盯着门口,若是他有见不得人的邪术,这扇门怕早被他盯出了一个洞来。 看到宋知寒时,他本来紧握的双手动了一下,好像这半天他一直是死的,现在才活过来。 只是下一刻,他的脸色便难看的不行,因为跟着进来的还有沈棠。他心中存疑,昨夜是沈棠把她带走的,那她可否是宿在将军府,或者说她可有与沈棠 但是这样想想,墨尧便有种杀了沈棠的冲动,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闭着眼冷静了一会儿,再睁开时情绪便毫无波澜。 宋知寒连看都不看他,径直走向墨天承,行了个大礼:陛下! 墨天承眼皮也没抬一下,在画中的女子眉心落下一笔,一朵红梅跃然纸上,从宋知寒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瞧见那双眼睛以上的部位,妖娆却又娴静。 这个女人很复杂,或许墨天承也是因为看不透,所以才将她画下来,只是画下来依旧看不透! 南倾郡主! 若说宋知寒是大暅朝最受宠的女子,那南倾必然是最受爱护的女子! 因为陛下有令,南倾在大暅,不必向任何人行礼,包括墨天承。 他手□□有三块免死金牌,一块给了建功立业的萧老头儿,另外两块都在南倾那里。陛下连最贴心的隐卫都分了她一半! 南倾的父亲是墨天承最得力的兄弟,在二十年前的宫变中被人种下南疆的蛊毒,最后死在荒野。 宋知寒正在神游,墨天承突的厉声道:放肆! 她心神一动,赶紧弯下腰,不敢再去看宣纸上的点墨,这是墨天承第一次冲她发脾气,莫名的有点小兴奋。 几个人都愣了,因为陛下从来都不会对宋知寒说一句重话,这次 宋温寒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生怕牵连相府。 李德远已经吓得快要魂飞魄散,陛下这两年手段颇狠,万一这祖宗惹到了他,那不得受罚?可是他到底没敢上前去求情。 这里面坐着的都是皇都最尊贵的人,他一个没了命根子的太监有什么发言权,只能干着急。 但愿陛下不要责罚大小姐,否则 他眼神漂到蠢蠢欲动的沈棠和墨尧,无声的叹息一番,默默退了出去。 墨天承沉默了一会儿,道:知寒,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几个人同时松了口气,墨尧上前的脚步挪回去,眼色柔和了几分,看向不卑不亢的宋知寒。 她耸耸肩,笑得懒洋洋的,脸上的红印并没有那么刺眼:回陛下,这伤是是宋相打的,您都不知道,我看李公公腿脚不太方便,这才好心帮他去宣旨,没想到一回家宋相就扬言要打死我。哦,不,他已经打了我,您看我这脸已经毁的差不多了! 宋温寒: 墨天承手里的笔杆子一抖,嘴角小幅度的抽了几下:是宋相打的? 他眼底聚了几分怒气,看向宋温寒:宋相,朕记得告诫过你,若是知寒丫头多吃了一口饭,便来皇宫找朕,朕必定会千倍百倍的还给你,现在你让丫头受委屈,是什么意思? 宋温寒吓得冷汗涔涔,连忙跪下道:陛下,微臣不敢,这伤不是微臣 宋知寒冷冷嗤笑一声,宋相这是打完我不认了?我听过背信弃义、偷鸡摸狗、偷妻养妾的,可没见过打了人不认的! 宋温寒现在是有苦说不出,陛下偏爱宋知寒,墨尧和沈棠不用说,何况宫里还有一个皇后,对宋知寒百依百顺。他此时仿若是个臭鸡蛋,到哪儿都要被嫌弃。 但不是他做的,如何都不能承认:陛下,臣真的没有。 宋知寒道:那我宣旨回府之后,宋相敢说没对我动粗? 宋温寒一噎,那天他确实动了手。 宋知寒见他不狡辩,又去墨天承那里博同情:陛下,要不是那日施暴的下人看上了我的美貌,没有下重手,我此时定然要见不得人了。 听了这句话,宋温寒连反驳都不想了,直接跪好:是微臣考虑不周,还请陛下责罚。 墨天承的脸色稍缓,声音也平和了许多:既是如此,还请宋相抄几遍般若心经,明日送至静国寺便好。知寒丫头在相府朕不想她受委屈,否则便让她搬来皇宫,正好可与南倾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