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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温寒心里一紧,恭恭敬敬的回了声:是! 墨天承看了看宋知寒的脸,确定不甚严重才放心:这几日你先在相府住着,等初十那日便来皇宫,与南倾同住一月,知寒你可有意见? 宋知寒犹豫了一会儿,住在皇宫,那她做事不太方便啊,皇宫不比相府,不可能任由她随进随出。 但是她知道这是墨天承在警告她,这几日的事情,他不可能一无所知,她先是在萧府呆了半月有余,昨夜又宿在将军府! 墨天承怕是早想揉死她这个水性杨花的狐狸精了。 想了想,她道:陛下做主就好。 解决了此时,墨天承心中的郁气淡了不少,他剑眉冷指墨尧,怒道:墨尧,朕是否有说过,不准在皇都大动干戈,你可倒好,不仅不听,还连夜带人去将军府杀人。沈将军为大暅立了不少功劳,你不尊着敬着已是不妥,反倒去你这让朕如何放心将江山交给你。 墨尧低了低头,好像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父皇说的是,此事是儿臣的错,改日定当去将军府赔罪。 沈棠躬了躬身子,淡色道:不必。 墨天承蹙眉,有些为难的看向沈棠,试探着问道:你是生了墨尧的气了? 沈棠低头一拜,轻声道:不敢。 宋知寒无奈的动了动唇,没敢添话,这个人真是的,多说一个字表达临时的胆怯之心不好吗?对方这么步步紧逼,认个怂又没什么大不了。 转念一想,好像自从她回来之后,沈棠对她亦是如此,除非被她逗得害羞,否则多一个字他都觉得是累赘。 看来蔽日那两年,他过得也并不顺心。 墨天承倒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死人模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便道:这件事朕暂且不追究,大暅如今外敌强劲,你们二人,一个是未来的主子,一个是得力的将军,朕不希望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这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墨尧是主子,所以希望沈棠不要同主子计较。宋知寒眼珠子一转,偷偷往桌上看了一眼,那幅画已经被遮起来了。 她撇了撇嘴,心道:真小气。 沈棠没有再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没人说话,他们也不觉得闷。 宋温寒还跪在地上,眼神已经在墨尧身上看了好几遍了,今早他被叫来的时候便听内使说了,昨夜子时,他在大皇子府给了宋知寒一巴掌。 看来宋知寒脸上的伤就是他弄得,可是墨尧一向对宋知寒极好,哪怕是宋知寒杀了人他也不见得会秉公处理,昨夜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才让他下得了狠手? 看了看很是悠哉的宋知寒,他觉得这件事更加蹊跷了,他虽不是很关心她,但也对她的性子有些了解。 但凡有人伤她,一分她能当十分还!可如今却对墨尧网开一面? 第19章 对峙2 这两个人都太怪,宋温寒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全身而退。 又过了一会儿,李德元匆匆进来,都没有来得及行礼便颤颤巍巍的扑到在墨天承面前。用拂尘扫了扫衣裳,覆在墨天承耳边说了句什么,墨天承的脸色瞬间一变,连仪态都顾不得,说了句:先退下!他便走了。 宋知寒觉得奇怪,悄声问李德元:这是怎么了? 李德元脸上还有点红,刚才跑的太快,以致于他的头发都乱了些许:宫里的事情,大小姐莫要多问。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 宋知寒摆了摆手,后宫的事情她还真没兴趣晓得,再说了,墨天承的后宫就一个皇后,剩下的都是些烈士遗骨,当做公主来养的。 恐怕又是某一位公主闹脾气了! 她冷冷瞧了一眼宋温寒,想着今晚回去怎么折磨他,可是宋温寒却没有丝毫的异样。一身儒气的样子真的很想让人给他喂一夜壶的□□。 身后墨尧的视线紧紧跟随着她,她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拉着李德元往外走:你跟我讲讲城里有没有好玩的,我想给南倾郡主买个礼物。 李德元笑了笑,一副深谙她心事的样子:这件事情就交给老奴,保证让郡主喜欢。 宋知寒愣了一下,想起那张宣纸上浸出的淡影,很是认真的,她问道:李公公,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南倾郡主好看? 李德元呛了一下,自然是大小姐。 宋知寒:李公公你骗我,我又不是没见过她,她长得确实比我美。 李德元:您知道还问?他心疼的看了看她的脸,说:大小姐,您的脸还疼不疼,这是我从陈医师那里偷过来的药,听说很管用! 他艰难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瓶递给宋知寒。 宋知寒接过来,笑嘻嘻的看着他:李公公你说实话,就咱俩的关系,我也不能怎么样你。 李德元想了想,皱着两条白眉道:南倾郡主,举世无双。从北至南,孤城独色。这是当年名满天下的姬风公子所提之词。 初闻者都是嗤之以鼻,唯有见到真人才知,这词没有半分的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