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把真爱换了一千亿在线阅读 - 第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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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下一秒就要死去。

    他爱油画,一生所求。

    顾千欢抬手一挥,艳丽到无可匹敌的鲜红大片绽开,连绵如不断燃烧的火焰,烈烈灼心。

    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去想。

    他疯狂到拿起了一侧美工刀,割开指尖的皮肤后痛楚蔓延,他毫无所觉般脸上仍带着微笑,鲜红灼目的血溢出身体,流进颜料里,和颜料混合,叫人毛骨悚然。

    顾千欢陷入浑噩的状态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通电话响了起来。

    他愣怔一瞬,才从坠入深渊里慢慢爬了上来,手臂搭在脸上,留下一道热烈的花,眼底透出一种失焦的错乱:“老师。”

    郑中胥在电话里通知他,场地已经确定下来,不需要他再担心,顾千欢垂眸,小梨花在他脚边蜷缩起来,他说:“那很好啊,一切交给老师就行。”

    “最后的压轴?我记得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吧,我已经想好了该怎么画。”他微微扭头,目光落在那幅巨大画像上,只是浅薄的一层颜料,甚至连半成品的程度都达不到,笔触却如天生规划一般,拼凑成一片凝固的岩浆:高热的躯壳下藏着guntang的热度,岩浆遇水后则会砰然炸裂。

    说着他笑了起来,唇角翘起,眉眼弯弯,眼底燃着澄澈的光亮,和脸上灿烂的笑容相得益彰。

    如果不是满身的颜料,不是凌乱的背景,不是背后那张巨幅充斥邪恶的画作,他真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可惜没有如果。

    作者有话要说:  求预收呀~《穿书后我嫁给了反派暴君》

    怀绮月生来便是属于邪神的祭品,无数人跪伏,垂涎,但怀绮月硬是好好活到献祭当天,然后,他穿书了。

    成了献给反派暴君的贡品,暴君实力强大,深不可测,一人碾压全星际,后来死于精神力暴动。

    暴君旗下落后小星球献上贡品以求庇护,原身是主角受对照组,同为贡品,主角受大胆奔放,勾引主角攻,给暴君戴了绿帽子。原身胆小懦弱因为发现偷情秘密,被主角攻受联合弄死。

    就在原身快被主角攻受弄死的时候,他穿过来了。

    怀绮月:不要脸的狗男男!

    为了活命他果断爬床,靠着装乖撒娇,成为暴君心尖宠,稳稳踩在主角攻受头上。

    #我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来啊,快活啊#

    *

    某天,皇室召开会议,向来冷酷无情的皇帝陛下姗姗来迟,新发型异常炫目,惊掉一堆眼珠子。

    散会后,皇帝陛下炫耀道:“好看吗?月月给我扎小辫。”

    【甜软活泼就是不乖受强大冷酷无情触手系攻】

    【是甜宠文!不甜不要钱!】

    第41章

    顾风曜是个皮糙rou厚的人。

    具体表现在他的脸上,没肿,却是红了一片,那么显明显,不少人看见后呆了呆,他像是没察觉一样,关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一阵一阵的疼,好像破了皮。

    顾风曜低头翻阅文件,一份署名为秦西西的文件夹在其中,他眉头轻挑,真让他搞定了。

    顾风曜签了字,这一天都在处理文件,但效率却不怎么样,正赶上章霖进来,他停下笔,斟酌着说:“章霖,你……”

    章霖站得笔直,等着他发话。

    顾风曜顿了顿:“算了,我忘了你没男朋友。”

    章霖面无表情,这年头单身狗没人权吗?

    顾风曜倒也不是这意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他做了那样的错事,就是再迟钝,脸上一巴掌也足以叫他清醒,他又惹到欢欢了。

    该怎么挽回?

    他甚至不敢轻举妄动,没有人给他借鉴,顾风曜无从下手,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用心,惯有的念头蛊惑他,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单纯,倒不如彻底……顾风曜狠狠拧眉,不可能!

    他扯开领带,眼底掠过一道暗芒。

    他真的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吗?并不,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

    镜大的初见,第二次再见,他那时已经有了念头,要将青年关进自己的笼子里,不是第二次,也会是第三次,第四次,结果比他想的要更好。

    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沦陷其中。

    这念头一直持续到下班,顾风曜拿不出主意,他克制一腔本能,回到住所。

    大黑蹲在门口,钟点工已经将一切收拾好,他辞退了徐妈,自己动手做饭,从来不知道这么困难,又咸又苦,大黑在他那盘黑暗料理前闻了闻,突然一溜烟跳下去,头也不回地跑了。

    顾风曜哭笑不得。

    晚上七八点,正是晚饭时间,他心头一动,打开门,隔壁没有一丝动静,欢欢有没有吃饭?是有事出去了吗?还是在家里休息?

    杂乱的念头混成一团,很遗憾,顾先生一件都没猜到。

    一天的时间,顾千欢仅仅将巨幅画布画出雏形,他洗掉身上的颜料,镜子里的青年愈发苍白,像是灵异志怪里被吸妖怪干精气的倒霉蛋。

    顾千欢嗤笑一声,那张脸忽地动人起来,大概是太苍白了,稍稍沾染几分绯色便妖艳迭生。

    没有人监督,顾千欢直接略过了吃饭,倒在床上,肌rou下的骨骼发出酸胀的咔咔声,他陷进一个又一个噩梦里。

    梦里是看不清的大雾,他站在原地,四周一片空白,看不清来时的路,找不到离开的路。无法前进,无法后退,明明已经那么大了,还在哭着叫爸爸mama,像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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