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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喑再次看向花无虞的时候,那些凄惘神色都不见了,还是原先那副轻狂模样。 “不就是个诅咒吗,凭什么为了一个本不该有的誓言,传灯子弟便世代不得修行。”花无虞偏头看向沈喑,“哪怕,永世为魔,我也得先过好眼前这一世,你说呢?” “要我说,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永世,蹉跎了真真正正能握在手里的东西,可太亏了。” 段嚣非得插个嘴:“你倒是明白。” 段嚣好像还想说什么,最终却也没说。末了,只是抬手拍了拍花无虞的肩膀。 若不是花无虞看向沈喑的眼神实在让他刺挠,他或许能和花无虞成为很好的朋友。 往事就这样被轻轻揭过,风雪依旧裹挟着马车,一路向西。走了好几天,窗外的景色还是一成不变,要不是带的食物减少过,让人觉得时间恍若静止了。 他们一路上倒也安静,偶尔会有一搭没一搭得讲讲话。 比如花无虞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沈喑,我看,那个道长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信他的话。” “沈喑,我觉得你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沈喑,你冷不冷,用不用我在添把火?” …… 段嚣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要不是花无虞算自己半个救命恩人,段嚣真的忍不住把他扔下马车。 但是沈喑为段嚣的病情忧心,兴致缺缺,心情总也不见好,也不怎么爱搭理他,花无虞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交代什么后事一样。 那诅咒到底是什么,其实花无虞一直也没明说。永世为魔,可世间有几人说得明白,什么是人,什么是魔?段嚣琢磨不明白,反正花无虞没什么恶意,便也由着他了。 魔是久住人心的鬼魅。 又走了一段路,花无虞跟他们告别了。怪不得,他近来一天比一天话多,好像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讲完。 花无虞看向有些疑惑的沈喑:“真当我是陪那小子找药的免费苦役了?我可没那么闲。” 他将一个圆肚的瓷瓶扔给沈喑,“这药省着点吃,这回再吃完,可就真没有了。” “多少都是定数,没有的东西,就算我把玄机阁卖了也换不来。”他轻飘飘跳下车,“就同你们走到这里吧,后面的路你们两个走,我还有我的事要做。” 他的在雪中渐渐淡去身影,传来一声叹谓:“我倒要看看,西岭几世的落雪,堆起了个什么样的神明。高高在上,玩弄苍生,可笑。” 西岭的雪下的太久了,那片白色的苍茫直让人觉得眼睛疼。不需要有人赶车,马儿自顾自前行。 沈喑叹了口气,段嚣挑眉看向他,语气酸酸的,“怎么,舍不得?” 沈喑摇摇头,“大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去处吧。” 段嚣握住沈喑的手,目光灼灼地看向沈喑的眸子,“不管我的去处是什么,有你陪我走到底,我很满足。” 段嚣许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瞧过沈喑,那人弯弯的眉峰落在他眼里,温柔得像一片雪花落入手心。 他一手握住沈喑左手的手腕,一手将他的鬓发轻轻撩到耳后,几根如玉的手指依次落在他的侧脸,用指尖描绘挚爱之人的轮廓。 段嚣的面容亦落在沈喑眼里,少年英气全然长开,和第一次相见的一瞥比起来,侵略性更强了。 段嚣发现沈喑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影子,故意抬手,用指腹拨动沈喑纤长的睫毛,看着沈喑眼中自己的倒影微微颤动,真实而鲜活。 手腕处,段嚣的手心温度极低,沈喑却莫名燥热。眉间有一丝痒,沈喑喉结滚动。 段嚣像是捕捉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五指抚向沈喑的喉结,沈喑向后微微仰头,像是要躲,却让纤长的脖颈更加一览无余。 段嚣怎会让他躲掉,顺势将那白皙的脖颈一把握住,沈喑的喉结轻轻颤动,握在手里有种说不出的脆弱。 段嚣五指冰凉,沈喑的呼吸明显变重。 段嚣倏地松开他,侧身将他圈在双臂之间,俯身以极快地速度在那喉结上落下一吻,甚至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点红痕。 段嚣的手从手腕攀上手心,将沈喑压住。沈喑用力克制凌乱的呼吸,但手心汗津津的热度,已然瞒不过段嚣。 “师兄,你不对劲。” 段嚣附在沈喑的耳侧,又故意张嘴扫过沈喑的耳尖。 中过蛊毒,残毒未清,沈喑的身子比先前敏感得多。他的眼尾染上三分水色,段嚣看着他,叹了口气,“明明什么还没做呢,怎么就像被欺负得厉害一样?”说着,段嚣便慢慢欺负起他。 马车偶然压过一粒石子,猛地颠簸一下,沈喑几乎被撞得全身一颤,倏得被填满,他忍不住一口咬上段嚣的肩头,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段嚣与沈喑皆是红了眼眶,哪怕此刻便葬身极乐。 第68章 夜枭从落雪的山头直冲而下, 扯出一声长啸。 沈喑试图扒拉段嚣的领口,想看看他伤势如何,却被一巴掌拍开。 “我说你什么癖好, 天天观赏我这一身血渍呼啦的烂rou, 不觉得伤眼吗。” 说完, 他别过脸,躲着沈喑, 他们此刻正在崖洞中躲避越来越大的风雪。他已经快记不清, 这是他们第几次攀上峭壁, 被困山崖, 然后无功而返。 唯一清楚的是, 他的内息愈发微弱,体格也一日不如一日,许久之前受过的伤至今未愈, 沈喑担心坏了,每天必?扒开他的衣服再三检查他的伤口, 盼望着能有一星半点的好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