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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响起,传来青诀无意识的声音:“今天齐陵跟我聊了很久,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听完心里一紧,“齐陵说什么?” “他说了很多,让我不要和剑华宗作对,听完他的话,我才发现我前世真的错得离谱。我跟他其实一点都不适合,就算真的在一起,也只会天天吵架没法相处。” 邹子彦没想到,她竟是自己想通了,“那你,是不是不会再喜欢他了?” 青诀摇头,像个孩子一样呢喃着:“不喜欢,我想要能顺着我的,不想要天天和我作对的……” 顺从她的?邹子彦不由自主地回想,自己有没有忤逆过她什么。好像除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大部分时候他都还是随她高兴。 水声晃荡,她把身体沉下去,似是有些疲惫,“子彦,今天真的好奇怪。宗会上被人针对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回来被齐陵说教的时候也没感觉有什么,下来淋了一场大雨,看到你突然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想哭。”她说。 邹子彦一听到这两个字,就知道她肯定是受委屈了。他心里一沉,站在屏风后面问她:“谁欺负了你?” “没人欺负得了我,可我就是想哭。”她靠着浴桶,突然眼眶就有些湿湿的,“突然觉得没有人理解自己,感觉很累很累……” 他微微怔住,“是因为齐陵吗?” 因为齐陵说了那样的话,惹她伤心了。 屏风后面突然又没了声音,他喊了她两声:“青诀。”依旧没有声音。 他连忙绕到屏风后面,看到她整个人都滑进了浴桶,赶紧将她捞起来,捧着她的脸,“青诀?你醒醒。”她的脸好烫,额头也好烫,浑身像着火了一样guntang。 邹子彦顾不得其他,拽下屏风上的新衣,将她裹住带进房间。 青诀烧糊涂了,一直抱着他的脖子。 柔软的身子就靠在他胸口,邹子彦起先没注意,看了一眼之后瞬间红透了脸。 他连忙将她塞进被子里,再从被子里扯出她的衣衫,伸手进去帮她擦身上的水。 青诀皮肤像绸缎一样光滑,哪怕隔着手帕也能感觉到,他尽量避免触碰,视线也落在别处。 好不容易擦完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问他:“你喜不喜欢我?” 她生病了,想要让人照顾她,噬月兽的发/情期还没结束,她浑身guntang得像火一样。 她看向他的眼睛带着令人心疼的光芒,这样的青诀谁能顶得住? 邹子彦回她:“喜欢。” 她立马就勾住他的脖子,缠着他不要他走,“那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手中触碰到一抹细腻,他心慌意乱地将她抱住,即便是隔着一层衣服,也能感觉到她guntang的体温。 “青诀?”他小心地唤着她的理智。 可是生病的青诀根本就不想要理智。 她只是本能地寻找着让她安心的存在,邹子彦的怀抱就是让她安心的存在。 邹子彦只能躺在她身边陪她睡觉。 她的身体很软,抱在怀里很舒服,他强迫自己不要东想西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可是青诀特别不安分。 原本以为她说留下来,也只是单纯睡觉的意思,结果她手上一直解着他的衣服,一层又一层,不管他怎么阻止,她都非得将他衣服解开,然后钻进去将他紧紧抱住。 屋内烛火摇曳,窗外电闪雷鸣。 倾盆大雨哗啦而下,时不时照亮相拥的两人。 邹子彦险着冲破了理智,他伸手想将她推开,手放到她单薄的肩膀上,却忍不住握紧,将她纤细的身体紧紧按在怀中。 她的身体真的好烫。 他感觉自己要被灼烧了。 在理智的边缘徘徊数次,他仍旧尝试着唤醒她:“青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若她现在后悔,那他无论如何都得停下。 可是怀里的人却点了点头。 “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留下来,陪她。 邹子彦像是得到了应允,终于忍不住俯身亲吻她的脖子,亲吻她的嘴唇,将她的呼吸全部吃入腹中。 他强迫自己放开,喘息着又问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直往他怀里钻,软声软气地说:“抱抱我好不好?我好冷,今天不想自己一个人……” 她说的抱到底是哪种抱? 邹子彦已经不想去理清,他小心克制着又吻上她的嘴唇,将她的身体放平,用力咬了咬她的脖子。 青诀“唔”了一声,似是吃痛。 可她仍旧没有推开他,反而像无骨的青萝藤一样缠在他腰间,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 今天的青诀太反常,就好像要用一场激烈去抚平心里的伤疤。 邹子彦吻到最后仍旧觉得心里有结,忍不住问她:“是因为齐陵吗?” 她听到这个名字,下意思将他抱得更紧了,似乎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转生后的青诀有着自我防御,可是她的防御并没有将邹子彦排除在外。 他可以这样抱着她,轻吻着她,握紧她的手,比任何一个人都亲密…… 屋外的大雨还没有停,疾风骤雨,愈演愈烈。山林被吹得倾斜,树叶不堪重负,卷起一层又一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