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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馨有点担心,问:“钱雨没为难你吧? 邹亦鸣深深看着她,然后摇摇头:“没有。” 然后呢? 然后他在小区外面守了好几天,早晨看见简馨出门上班,晚上等她回来时,他偷偷跟着后头,站在楼下等,数着台阶数看她停在几层,拿钥匙开哪一间的门。 *** 第二天早晨,邹亦鸣将简馨送去学校后才返回江洲,一进门就被陈凤仙问:“去哪了?” “跟您说过的,我去找简馨了。” “你晚上也在她那里睡的?” “恩。”邹亦鸣低头换鞋。 不久后简馨家那片的房子拆迁,她跟学校请了假回来,看着推土机将奶奶的家推成平地,邹亦鸣陪在她身边,见粉尘大,脱了外套捂住她的口鼻,只剩两只眼睛在外头,后来他接电话,这一片太吵,他跟简馨打了招呼,走到远一些的地方。见他走了,隔壁邻居拉简馨聊天,问:“这就是帮你盖楼的吧?” 简馨点点头。 邻居说:“我看着挺像你以前处的那个小伙子。” “是他。”简馨说。 邻居幽幽说了句:“真有本事。” 简馨不明所以。 周围又围了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把话说了明白,江洲前段时间出了件事情,原来这里有两处在做这个事,过年后相关部门开展检查,其中一个没证,一个有证,现在存下来的,是那个有证的。 邹亦鸣讲完电话回来,对简馨说:“等等请工人吃饭,你陪我去吗?” 简馨蒙着他的厚外套,闷闷地说:“好啊。” 相熟的阿伯给邹亦鸣递烟,邹亦鸣笑着接了,夹在耳朵后面,两人聊起来,阿伯说想让邹亦鸣帮他亲戚的一处房子加盖,时间挺赶的。 邹亦鸣算了算,告诉阿伯;“估计忙不过来。” 阿伯一听就急了,拉着他到一旁细说:“看在我和简馨奶奶多年邻居的份上,你得帮帮忙,现在江洲就你一家能做这个事,你不帮我我这个老头该怎么办?” 邹亦鸣说:“阿伯,现在上面查的特别严,我打算做完手上这些就不做了。” 阿伯拉了简馨来帮忙,邹亦鸣看着简馨,简馨把衣服放下来,对他露一个甜甜的笑。邹亦鸣牵住她,说:“那行,您别告诉其他人,不然我不好做。” 阿伯连忙道谢,转身给亲戚打电话。 *** 走在路上,简馨问他:“真不做了啊?” 邹亦鸣点点头:“不做了,这事没办法长久,风险还挺大,我打算拉点资金把队伍拉大,现在江洲到处都在搞建设,这里面有利润。” 简馨说:“只要你觉得好就行。” 吃完饭,邹亦鸣陪简馨上了一趟山。 简馨把一束花放在奶奶墓前,告诉她:“今天房子拆了,您放心我有地方住,您在下面还好吗?和家人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吧?如果有见到我爸妈,也帮我跟他们说说,我很想他们。奶奶,不用担心我,我会过得很好。” 邹亦鸣抹干净碑上的灰尘,说:“奶奶,我和简馨打算结婚了,迟了点,对不住您,以后我一定对她好,您能原谅我吗?” 墓碑不会说话,所以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两人又呆了一会儿,天快黑时手拉着手下山,原本寂静的墓地突然刮起一阵风,简馨转头看了会儿,对邹亦鸣说:“你听见了吗?奶奶说原谅你了。” ☆、你是我的芬必得 第二天邹亦鸣要去医院拆石膏,陈凤仙一早就换好衣服等着陪他一道去,邹亦鸣说:“妈,拆个石膏而已,小事,简馨陪我去就行了。” 陈凤仙不高兴,拉着脸问:“怎么,现在就嫌我多余了?” 邹亦鸣在房间里给简馨打电话,把这事说了一下,简馨说:“那我就不去了,省的你妈看见我心烦。正好钱雨找我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邹亦鸣喊她:“简馨。” “恩?” “没事,路上小心。” 两人电话还没说话,陈凤仙推门进来问:“好了没有?还要多久?” 简馨听见了,说:“我先挂了。” 邹亦鸣无奈收起电话,说:“行了,走吧妈。” 住院部太多人,没敢麻烦小老板认识的那个主任,就带着之前的病例到门诊拆的石膏,小医生挺负责,拆之前把那龙飞凤舞的病例看了好几遍,陈凤仙挺紧张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小医生说:“事倒是没有,不过你这被人打断了手怎么不报警?究竟惹到谁了?” 陈凤仙没听明白,说:“你看错了,是车祸。” 邹亦鸣一伸手,把病例拿走,说:“医生,你就这么拆吧,没必要说其他的。” 之前住院的时候小老板跟主任通了气,大家都瞒着陈凤仙,没想到碰着个这么死脑筋的小医生,邹亦鸣转头看了看他妈,陈凤仙这才想起要好好看病例,戴着老花镜在一旁研究。 很快石膏拆掉了,能自由活动这条胳膊的感觉实在太好,邹亦鸣把手伸到他妈面前展开,说:“妈您看,真没事了,别担心。” 陈凤仙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再骗我。” 陈凤仙眼眶都红了,因为宝贝儿子从小到大在她跟前没撒过几次谎,难道真是越大越离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