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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她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要再搞大她的肚子。 阮安不喜欢他这么讲,每次他这么同她说,她都觉得万分羞赧。 昨夜他自然又说了这种话,阮安觉得很难为情。 清晨做的梦便是自己仍在嘉州的杏花村中,却又怀了身孕,孩子的父亲不在身侧,她还要去山里采药。 梦里她的肚子没有多挺,只有三四个月大,可阮安记得自己就是在刚怀上霍羲的时候,心里的恐惧感最多。 因为肚子挺起了些,走路时,那处也带着微微的惴感,虽算不上疼,却令人极不舒服,日日处于担忧,生怕会磕碰到它。 阮安在梦里无助地哭出了声。 霍平枭见小妻子有了异样,终于将怀中的她松开了些,低声询问她状况:“怎么了?” 转醒后,意识还未回笼,姑娘眼眶里的泪意仍未止住。 霍平枭为她拭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因着经年的舞枪弄棒,指腹存有粗粝的薄茧,一寸寸地划过姑娘柔嫩的面颊,将上面的泪水抹去。 他用强劲的手臂支起身,半敛着眉目,看向肤白貌美,却在软声嘤呜的小妻子。 平日倒是甚难见到她撒娇的样子,不过这回阮安也是做噩梦,才被吓醒了,并不是真的在同他撒娇。 霍平枭将视线收回,嗓音低沉懒散,无奈说道;“宝贝儿,你体力太差了。” 听完这话,阮安终于清醒过来。 想起当年在杏花村时,那些村妇对霍平枭是她未婚夫的事信以为真,她在溪畔浣衣时,她们对她投去的目光很复杂。 那些目光里,既有羡慕又有同情。 王大娘听说她找了个军户做丈夫,还给她送了许多的补品。 阮安之前就听她们说过,什么找军户好,他们的体力好,还能吃苦。 那时她单纯的以为,村妇们说的体力好,是指在农务上,这些行过伍的军户能多做些农活,出些力。 等嫁给霍平枭后,阮安才终于明白,她们说的体力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平枭身为军将,平日格外自律。 以往的每一日,都会比她早起至少半个时辰,去侯府的练武场挥枪打拳,回来沐完浴,再去军营。 就算是折腾到深夜,次日男人也会照常锻炼自己的身体,作训完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 她当然不能同他这种人比。 “又做什么噩梦了?” 他突然凑近她面庞,盯着她的眼睛,嗓音温淡地又问。 “你…你以后不能总在我面前说那些话了…我都梦见了……” 姑娘的语气依旧温软,就连生气,对他有了埋怨,也说不出任何重话来。 “原来是我在梦里欺负你了。” “嗯。” 等阮安回完,霍平枭即刻将她搭在腰际上的小手攥进宽厚掌心。 不容她挣脱,牵引着那只软软的手,将它放在他冷硬的下颌处。 他捏着姑娘细白的手腕,作势往自己脸上扬了几下。 霍平枭微微瞥眼,看向一脸费解的小妻子,吊儿郎当地道:“那老子让你打几下好了,随你打。” 第80章 小产 初冬, 禁廷的宫殿华宇严整齐凑,大片大片的绵密白雪覆于乌黑殿脊,极致的白色, 与宫墙的大红交织在一处, 却让行在宫道上的人倍觉压抑。 太子和敦郡王在平康坊为一青楼女冠大打出手的事,很快在长安的各个坊间流传开来,沦为了许多寻常百姓的谈资和笑柄。 惟那些曾与青玄居士打过交道的文人墨客,对她意外身故之事悲痛不已, 还为她写了数篇哀悼的诗文, 以此来表达对她的怀念。 身为一国储君, 太子又一次在平康坊这种地界出了事,还闹了桩人命官司出来, 再加之皇后因为萧嫣的事, 与皇帝屡生怨怼,夫妻间的嫌隙再难修复。 皇帝至此对这个东宫太子失望透顶, 且萧崇的才能属实平庸,就算有那么多出色的东宫舍人陪在身侧, 做他的幕僚,这么些年过去, 萧崇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是以, 皇帝虽未立即废掉太子的储位, 却将他幽闭在了专门羁押皇室成员的宗人院里。 一时间,朝中的风向陡变。 明眼人都能瞧出,皇帝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且自陈贵妃的皇子出生后, 皇帝对这位幼子就极为偏爱, 刚一出世, 就将他封为了亲王。 不过陈贵妃所出的皇子毕竟年幼, 皇帝固然对这位年岁能做他女儿的女子极为宠爱,却也怕来日他驾鹤西去,陈贵妃这个后妃会插手朝务,大骊的政权再落得个旁落外戚之手的下场。 当年霍阆成为皇帝的谋臣时,教予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君的制衡之术。 虽然有心想将陈贵妃之子立为储君,却也怕陈贵妃过于骄纵跋扈,总得寻个合适的人,将她和陈家压制压制。 放眼他那几个皇子中,敦郡王萧闻却然是其中最有才干的,先前儿皇帝将他的努力视而不见,现在却不能了。 是以,皇帝虽然不喜敦郡王萧闻,还是在暗地对大理寺主审的官员敲打了一番,将平康坊那清玄道姑暴毙之事,与萧闻撇开了关系,还派了进奏院的官员,为他和清玄编纂了一份民间邸报。 这般,这桩女道姑暴毙的迷案,就摇身变成了一则凄美的爱情故事,成了清玄女冠,为了三皇子萧闻殉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