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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紫禁城和内务府之间,内务府那些包衣世家嘴上口口声声称奴才,其实每家都被紫禁城养得盆满钵满,哪家家里都是雕梁画栋,金玉满堂。 甚至宫里有些低位的妃嫔和不得重视的小格格小阿哥想要点份例外的东西,还得去求着内务府的奴才,简直就是荒唐! 这样的事四爷绝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现在孩子还小,老子帮儿子把不老实的挑出来是应当应分的事,当阿玛的护不了孩子一辈子,给他准备好用得趁手的奴才还是能做到的。 四爷跟瑾玉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平平,就跟叙家常没什么两样。还是听得瑾玉心里感慨万千,瞧瞧人家这驭下和未雨绸缪的专业素养,真不是自己这种半路出家的能比得上的。 “爷说得在理,是我没想到这上头去,下回,下回再有这样的事我就记着了。”有道是技不如人就要认,瑾玉牢牢记下四爷说的这些,更是记下往后自己还得更在意这些微末细节处的东西。 不过要当着自己丈夫的面承认自己的不足,哪怕是面皮比城墙厚瑾玉也有点不好意思。对四爷服了软之后立马扭头冲听两人说话听得正津津有味的弘晖,“小孩子别瞎听,认真吃饭。”说着还伸手呼噜了儿子后脑勺两把,把弘晖呼噜得晕乎乎的。 四爷看着变脸比自己还快的瑾玉,和老老实实被扫了风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乖乖低头继续老老实实吃饭的儿子,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他这下明白之前苏培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样的福晋,是比以前看着新鲜有趣多了。 不管什么幼崽,都是世上最敏感又最顽皮的生物,弘晖自然也不例外。他明显能感觉到今天晚上额娘和阿玛的心情都很好,他就也跟着十分高兴,就算被额娘呼噜毛也高兴。 吃完了饭不像以前总想着离阿玛额娘远一点,反而留下来凑在瑾玉身边,叽叽喳喳说了一整晚自己的事。就连前天晚上他带着奴才偷偷去花园子里捉蝈蝈的事都不小心全给秃噜了,听得四爷嘴角直抽抽。 最后还是瑾玉替他打马虎眼,非说孩子困了赶紧让槐花把弘晖带走,才没让四爷抓住儿子教训。 儿子玩自己的去了,屋里伺候的丫鬟也只剩了浅草一个,四爷懒懒的倚在罗汉床上不挪窝不做声,甚至拿着个橘子在手里头来回的把玩,就是不往瑾玉这边看。 浅草在次间把床铺好香薰上,什么该干的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出来瞧见外间的两人还是之前那样儿,连姿势都没变也有点慌,这是要干嘛,主子爷留下不留下倒是给句准话啊。 浅草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好在还有苏培盛苏总管这机灵人,大阿哥的院子里人不多,查个小厨房更是简单,这会子功夫也就全查明回来了。 他一进来都不用拿眼睛看,闻着味儿就知道自家主子今天是怎么个打算,也顾不上规矩不规矩回话不回话的,拉着人浅草就出去,只留下心怀鬼胎的夫妻俩。 “爷,您倒是说说话呀。”有道是事不过三,更有道是过犹不及。瑾玉从自己成了四福晋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这个准备,这几天相处下来也觉得自己的床分半边给这人也不算吃亏。 况且自己不能总这么凑合着,往后想把日子过的更好,总得把眼前这位爷给攻略下来再说。“你老这么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啊。” 瑾玉最后一句话说得黏糊得紧,八分的疑惑里还带了两分的漫不经心,让四爷一听就知道她是故意。可即便知道是故意,却又还是不忍心真不搭理她,只能放下手里已经被玩得软趴趴的橘子,抬眼看看自己的福晋到底要干嘛。 夏天的夜晚暑气散了也还是热,在屋里瑾玉除了里衣就只穿了件丁香色织金镶滚花蝶纹的衬衣,这会儿人坐在罗汉床对面的小榻上,还翘着二郎腿半点平时的正经模样都没有。 足尖带了珍珠流苏的绣鞋也没好好穿着,就随意趿拉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袜子都脱了的脚上,四爷一时间都分不清自己是被一直晃来晃去的珍珠绣鞋晃了眼,还是被她半露在外头白莹莹的脚踝和小巧玲珑的足晃了心。 “爷想要什么,福晋难道不知道?”四爷没见过这样的瑾玉,但是不妨碍四爷蹭一下起身坐得笔直,还掩耳盗铃一般扯了扯身前的褂子妄图遮住一些欲盖弥彰,“就是不知道福晋方便不方便。” “三次。”瑾玉伸出手遥遥的冲四爷晃了晃,“这话爷这几天说了三遍,贝勒爷今晚要是少了这个次数,下回许是就不方便了。” 瑾玉知道自己这几天跟以前的不一样,是让四爷念念不忘一直往正院来的关键。但是最关键的还得是正事上,自己必须一次就让他忘不了放不下,要不然这几天的不一样也会很快变成常态,到时候就算换了个芯子,自己也还是四贝勒府里不受重视的福晋。 四爷这辈子活了这么久,哪被自家福晋主动要过这事啊,他也不再跟瑾玉多废话,连鞋都来不及穿,起身搂过瑾玉就往次间里头去了,今晚上别说三次,只要不闹出人命三十次也行! “主子,奴才知道您说的使劲是往哪儿使劲了。” 四爷早上再起身没再像昨天那样,非得要等瑾玉起来伺候,反而苏培盛他们进来的时候四爷还主动示意他们轻着点,别把人吵醒。这态度喜得把四爷送走之后,福嬷嬷就去后边佛堂里多谢菩萨显灵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