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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玉昨晚是真累了,她有点没想到满身深沉气息,看脸更是一副高深莫测一肚子坏水的人,到了办正事的时候能那么拘谨。 而且还不是无趣,就是实在太正儿八经,明明是最要水磨工夫的劲儿愣是被他弄得一板一眼的,活像是在书房里探讨多深刻的学术成果一般。 “你还是别知道了,这劲儿使得太累了,以后还是得悠着点。”不过话虽这么说,瑾玉对昨晚还是挺满意的,至少过了昨晚之后瑾玉对四爷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不过再好的东西也得慢慢来,毕竟这府里还有一后院子人呢。 在这些人和后边那些注定要登场的主角面前,瑾玉实在没法被身体上一时的欢愉冲昏头脑,“行了,不说这个了。弘晖那孩子呢?今天他不是休息嘛,是不是还睡着呢。” “哪能呢,咱们大阿哥最是勤勉,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让奴才去前头拿了几本书过来,这会儿应该在读书。” 一说起这个浅草满脸的与有荣焉,在她心里弘晖就是正院最最出息、最最最争气的大阿哥,她虽然也听不太明白弘晖摇头晃脑到底读的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觉得弘晖哪哪儿都好。 “啊?今儿不休息嘛读什么书啊。走走走瞧瞧去,”昨晚上瑾玉把孩子留在正院,就是想着趁着今天他不用读书,好好陪孩子玩一天,这下可好自己什么都准备好,孩子读书去了?! 第十二章 要不说原主实在是太听四爷的话了,四爷说要弘晖搬院子就搬院子,她明明舍不得儿子却连个屁都没放。 只知道在正院把儿子的屋子一直留着,可弘晖搬到前院去就鲜少再在正院住,四爷更是不知道她还留着弘晖的屋子什么都没动。 有时候内秀是优点,毕竟咋咋呼呼藏不住事的人总是容易招人厌,也容易闯祸。但有的时候有的地方,就注定不能什么事情都默默的做了却不告诉别人。 就好比这贝勒府,且不说贝勒府里外院内院前前后后这么多地方,四爷除了惯去的书房,其余大部分时候只是按着心里喜好往正院或者后院各处去。去了也多待在有人伺候的正间里头,其他地方?四爷再是个心细的人也不会间间房子都去看一眼。 原主给儿子留下的这份心,真真是儿子不知道老公也不知道,就她一个人傻乎乎的把真心全给出去,有什么屁用啊。 还得是瑾玉出手,昨晚让人把弘晖带出去的时候,特地嘱咐了一句时候不早了今晚就睡在正院里,才总算让四爷知道媳妇给儿子留了屋子,让儿子知道额娘有多想他。 瑾玉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不喜欢小孩儿,也从没有准备要生小孩,但现在才发现可能那都是因为自己还没遇上一个叫弘晖的小屁孩儿。 清早的阳光还没完全把夜里的露水晒干,更加不像中午那么熬人,撒在院子里窗棂上,再配上屋里孩子朗朗的读书声,瑾玉站在檐廊下看着正在读书的弘晖,来了这么久第一次如此真切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感到踏实。 “儿砸,这大清早的就读书啊,读的什么书啊,是先生留了功课?”突然起来的感慨让瑾玉眼眶有点温热,为了不在浅草槐花跟前失态,瑾玉毫不犹豫的选择大步流星的进了弘晖屋里,一声洋溢着欢快又活泼的儿砸,把弘晖都给喊傻了。 “儿子给额娘请安。”傻归傻规矩还是不能少,四贝勒府的大阿哥年纪不大,礼数却没人能挑得出毛病。明明屋里也没别人,孩子还是先稳稳当当给瑾玉请了安之后,才忍不住贴到瑾玉身边,“额娘您怎么过来了。” “额娘过来看看咱们大阿哥啊。”明明还是个糯叽叽的孩子,偏学会了四爷没事板着脸装正经的那一套,这会儿整个身子都赖在自己身上正撒娇呢,脸上还要装出认认真真的样子,好像挺好奇自己为何过来。 “大阿哥还没回答额娘的问题,怎么这么早就读书,是先生留了功课?” “没有,是儿子自己要读的。额娘以前说过,不能休息了就懈怠,书要常读才能记得住。” 瑾玉听着弘晖这么说,只想给自己一巴掌。原主到底留了多少坑给自己啊,这么屁大点孩子,还是贝勒府里的大阿哥,那么多能教的不教,教孩子天天闷头读书? 读上了天又有什么用,连弘晖都知道宗室不能科考,往后只要不是个文盲任人哄骗,弘晖还怕没有读书人投到他门下吗。 “这话额娘以前说错了,咱们还是小孩子,小孩子呢就应该该玩的时候玩,该读书的时候再读书,要不然你阿玛给你留这一天休息是干嘛的呢,不如不休息好了,天天读书岂不是更好。” 原主的错瑾玉认得得心应手,反倒是弘晖听得一愣一愣的,小孩儿没太明白自己额娘的话,但是听到额娘说自己说错了,还是觉得好惊讶,“那儿子今天干嘛啊。” 以前休息的这一天,弘晖睡醒之后都要来正院给他额娘请安,紧接着就是原主要认真校考儿子这几天的功课,等仔仔细细问完一上午也过去大半,稍微歇一歇就直接吃中午饭。 等吃完中午饭睡一觉起来,下午又得把书本子拿出来,要么练字要么温习功课总归不能让弘晖闲着。待到晚上吃过晚饭回自己院子,这一天也就算完了。 弘晖一个人住在前边,就算有伴读哈哈珠子和奶嬷嬷寸步不离的跟着,小孩子还是难免想额娘,回了正院虽一天下来比读书的时候也差不了多少,但孩子为了能跟他额娘待在一起,还是愿意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