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Chapter 6
西蒙走出浴室,發現床上空蕩蕩,四處看看發現她在沙發上,身體捲曲著裹和毯子裡。 走近一看,她睡得很甜。 「真會睡。」西蒙覺得有點好笑,小聲對自己說,在這兩天裡她起碼睡掉一天半。 她像裘莉絲相同重睡眠。 他關閉電視走到床邊躺著,既然她佔了他的位置,他不介意睡床上。 但他睡不著,他從床上翻身看著擠在沙發上的她。 她不是太天真就是太相信他,她只穿件他的上衣當睡衣,她剛剛走到他身旁時,他注意到她雙峰微微尖起,胸前兩點顏色透過棉質衣服若隱若現,衣服下擺也只蓋住一絲不掛的兩片蜜桃臀。 他停住遐想,控制自己的慾望。 當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正要入睡,沙發那頭傳來沙沙聲響,白玫瑰睡得不安穩,身子移來移去。 西蒙幾乎要起來抱她到床上睡舒服點,讓她別再吵他。 咚!一聲悶聲巨響傳來。 西蒙立刻掀開棉被跳下床,大步趕到沙發邊地板,蹲低身體拉開毯子,扶起包在毯子裡掉到地上的女人。 「好痛!」她在熟睡中驚醒,躲進西蒙懷裡,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是白玫瑰,西蒙的囚犯。 西蒙不知所措,他習慣女人對他好、乖乖聽他的話,他對女人哭泣沒輒。 「別哭。」 她臉上還有些淚水,在他放手時小臉又貼上他胸膛。 西蒙二話不說,直接拉開她貼在他胸前的手,抱她走到床上放下,幫她蓋好棉被。 「等等!你要去哪?」她皺眉不滿意他要離去的動作。 「我睡另一邊。」西蒙說著的同時已經走到床的另一邊拉過棉被躺下。 「我??。」她想要對吵醒他道歉。 「快睡。別再說話。」西蒙翻過身背對她。這女人簡直要讓他發瘋,而她完全不知道。 白玫瑰竟然在他身後緊緊貼著他,手爬上他身體。 他採取不理她、不動也不說話的策略,覺得她最後會放棄然後乖乖睡覺。 但她變本加厲,腿爬到他臀邊,像隻猴子般攀在他背後。 見他像尊雕像連動也不動,手開始在他胸前遊走,她記得他寬大肩膀下有著強壯胸肌。 嗯,跟記得的一樣。她在心裡對自己說。她的手往下摸著他的腹肌。 她的手來到他腰部,被他伸手用力握住她手腕。 這女人在玩火! 「你生氣了嗎?」白玫瑰被他捉住的手,被他手臂夾著在他腰上。 原本他不想理她,把她的手隨意放到他身後就鬆手,起身想到沙發上睡。 但她拉住他手指。 「白玫瑰。」西蒙背對著她站在床邊厲聲對她說,他真不該和她共處一室還睡同張床。 沒想到她直接跪在床上從他身後抱住他,不讓他離開。 「你不喜歡我?」她泫然欲泣的聲音讓他心軟。 「不是。」西蒙僵硬回答,他的身體也僵得跟石像般,他用全身肌rou努力控制自己。 「那為什麼。」玫瑰不死心追問。 「我們不應該再??。」西蒙試圖解釋,但氣氛更不對。 「我知道你喜歡我的。」白玫瑰下床走到他身前,拉著他雙手,抬頭看著他。 西蒙低頭看著她,他真要被她打敗。 夜燈在她身上灑下朦朧光圈,西蒙立即後悔自己低頭看她。 他伸手摸摸她又細又柔的髮絲。 她像是得到允許般抱著他,臉埋在他胸前,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他似乎戒掉抽煙的習慣,她這陣子都沒聞到他身上原有的煙草味。 她是裘莉絲還活著的時候勸他都不聽,等她不再是她,他才改變。 他執起她的臉,唇接近她的。 她閉上眼,剎那間她忘卻自己是白玫瑰,而不再是裘莉絲。 他雙手忙著拉起她身上棉質衣服,她也拉著他的衣物。 西蒙停止這個吻,她潔白胸脯因喘氣上下起伏著。 他輕推她躺下,身體蓋住她的,雙手忙著探索她細細皮膚和瘦小骨架。 「嗯。」白玫瑰手輕顫著,攀著他頸項。 西蒙手臂撐著床,分攤些她身體承受的重量,唇瓣掃過她頸間、胸前、腹部。 白玫瑰身子發抖著向他要求更多。 他吻上她紅唇,強壯雙腿撬開她細腿,將自己推進她體內。 「啊、啊。」她的長指甲深深陷入他手臂肌rou,大腿在他腰際兩旁張開。 西蒙推動腰部,額頭冒出豆大汗珠,感覺她原本乾燥通道慢慢充滿滑潤液體。 他手掌握住她胸前柔軟,感覺掌心裡的小豆。 「啊、我愛你!」白玫瑰激情地喊出聲。 西蒙聽到她的話,像是躲避她般,在滿足後迅速抽離,轉過身體背對她入睡。 白玫瑰頭倚著他身後累得沉沉睡去,沒有細想。 隔天早晨回到大宅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西蒙看似專心開車,但是心裡不知為何有些雜亂,他透過後照鏡看旁邊女人好像心情還不錯。 車開進大宅圍牆裡,西蒙隨意將車停在宅前有著花園和噴水池的迴轉車道,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房子。 「妳回房吧。」西蒙站在臥房門口沒有再往前走。 「你呢?」白玫瑰轉過頭看他。 「我去書房工作,今晚我要出門參加家庭聚會,過幾天才會回來,妳需要什麼向警衛或僕人說。亞辛會在這,妳不必擔心安全。」 白玫瑰心頭有不詳預感,她想起昨天那個可怖聲音和聲音的主人,恐怕也會出席。他參加王族聚會不帶貼身保鑣的話,她得想辦法偷偷跟去保護他。 白玫瑰翻出西蒙衣櫃裡女性衣物,勉強能穿一套以前她還是裘莉絲時的舊洋裝,其他衣物不是太長就是太大。 她好奇地在安靜大宅遊走,沒有人攔住她。 她在考慮要藏在車裡或偽裝僕人混進宴會,還是直接跟亞辛說他家主子西蒙會遇上危險所以要去保護他? 除了警衛們守著主要出入口,僕人都不知到藏到哪去,西蒙也不再喜歡排場。 她來到客廳,角落白色演奏用三角鋼琴吸引她走過去。 「他把這琴搬來了。」她坐下開始彈奏,雖然沒有琴譜,但是腦海中牢牢記著這首曲子。 西蒙在琴聲傳到他耳裡時,霍然從辦公室起身,推開傳統摩洛哥雕刻木門,快步走向鋼琴聲來源,雷恩的報告向來很詳細,這次的報告並沒有說白玫瑰會彈琴。 而那琴聲是,裘莉絲常說他們的婚禮上想有個小型室內樂團演奏這首曲子。 西蒙不會彈琴,但是裘莉絲讓他聽過同首曲子不同鋼琴版本,他懂得不同人演奏會有些許情緒上的不同,尤其是他聽過裘莉絲彈過數不清次數,現在這琴聲聽起來和以前幾乎一樣! 大宅裡雖有定期清理琴也有調音,但沒有人敢去彈那台他買給裘莉絲,在她死後他不准別人去彈的鋼琴。 「西蒙?」白玫瑰的右手被他抓住,琴聲突然停止。 「妳為何彈這首曲子?」西蒙粗聲質問她,眼光掃過琴譜架,空空如也,和裘莉絲相同,她也不需要琴譜來彈這首曲子。 白玫瑰沉默著。 她坐在琴椅上想起那個沒能完成的婚禮。 「海玉旒告訴妳什麼?」西蒙察覺她可疑表情。 「沒有,她什麼也沒說。」她多希望西蒙直接開口問她,問她是不是裘莉絲。 但現在自己變成這種乾扁四季豆的亞洲女人,要他如何相信她是裘莉絲靈魂附身在別人的軀體上? 見鬼了他才會相信她鬼話連篇啊。她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抬頭看他。 西蒙像當她是燙手山竽,甩開她的手,像台火車般衝回書房。這個女人演技高超,海玉旒根本派她來亂的。 白玫瑰嘆口氣,闔上琴蓋,走向西蒙進入的那道摩洛哥傳統雕刻木門邊。她躲在門板後頭偷偷瞧進室內,他臉色不太好的坐在桌前,翻開桌上文件看著。 「做個東西讓他當點心消消氣好了。」 她找到廚房走進去,現在她如果提起自己是裘莉絲重生成白玫瑰,可能會直接被攆出門,她只能保持沉默。 「您在做什麼?」亞辛聽警衛說玫瑰和西蒙爭吵,趕來察看,手上拿著兩個包裹。 「你來得正好,幫我找烘培用具。」她打開每個櫃子,拿出茶壺和玫瑰花茶。 「不是在那裡嗎?」亞辛指指開放式置物架。 「噢,謝謝。」玫瑰拿下幾個用品和麵粉、鹽、糖等原料。 「這是您的包裹。」亞辛交給她一個不大的包裹。 她拆開來自瑞士的包裹,是一本書和一串天主教唸珠:「西蒙晚上要去的宴會在哪?」 「是王室聚會,在沙漠裡。」亞辛看著她從冰箱拿出蛋、奶油和香草精與檸檬汁。 他不習慣撒謊也不認為她會對西蒙有任何威脅,她有過太多機會可以殺西蒙,但她沒有。 「你不去保護他?」她用量杯把所有材料量好倒進攪拌機鐵盆裡。 「主人要我留在這裡。」 「他說別跟你就真的不跟?」她把蛋打進盆裡,把奶油放進小鍋、開火,奶油很快融化後也倒進盆裡去,開動攪拌機:「你認為他很安全?」 白玫瑰轉身看亞辛。 「您的意思是?」亞辛以審視眼光看著她。 她扭開烤箱開關設定溫度預熱,再轉身燒開水:「我認為他會有危險,但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要一舉拿下對方,徹底除去對西蒙的威脅。」她試圖說動亞辛。 「您還是別亂想的好。」亞辛不認為白玫瑰知道西蒙的過去,因著她關心自家少爺所以目光有些放鬆下來,但她忙著沒有看見。 白玫瑰失望地轉身將打好的麵糊用大湯匙舀進擠花袋裡:「你嫌我多事。」 「您該記得自己的地位和處境。」亞辛認真地勸告她,還是遠遠站在廚房門口。 「呵。對,我是犯人。」白玫瑰拿起擠花袋將貝殼形狀排成的烤盤模子填滿。 「不論外面的人怎麼說,我家少爺是個好人。」亞辛不忘替主子解釋。 「我懂。」白玫瑰丟給他無害的笑容,將烤盤丟進烤箱,把適量乾燥花茶倒入茶壺後停下來看著他:「所以你得好好想想我的話。如果你家主子對你來說比生命重要的話。」 她突然意識到亞辛在監視她別在食物下藥。 亞辛聞言沉漠的走開。 「看來他會去想的。」白玫瑰對自己笑笑。 法國甜點瑪德琳是貝殼狀糕點,比蛋糕硬些,呈現淡黃色,散發些檸檬味。 白玫瑰端著玫瑰花茶和瑪德琳進到門板依舊沒關上的書房。 「對不起,我沒取得你同意就使用你家裡的東西,還動了那台鋼琴。」 西蒙聞言抬頭看她,她帶點心進來,想必是來求和的。 「我不在的時候,妳要聽亞辛的建議。」西蒙不想為那種小事爭執,但他無法控制。 「是。」白玫瑰希望那個巨人考慮後會完全聽她的!那她就不算犯規。 摩洛哥王室和聖殿騎士團核心成員薩勒曼家的阿拉伯皇室比起來算是開放也低調許多。不過和在曾曾祖父才開國而專注在守成的薩勒曼不同,生長在歷史悠久王室的西蒙對拓展領土較有興趣,儼然繼承傳說中征服各部族的先知血統。王室宴會在沙漠舉行也會邀請各部族首領,象徵他們不忘記祖先從遊牧民族而來,並藉此宣揚各部族領袖加強合作和信賴關係。 夜幕低垂,亞辛讓白玫瑰假扮西蒙家中女僕和保鑣喬裝的僕人搭車混進宴會,她拿著銀製大開口水壺在每個座位前蹲下倒水。 小塊地毯擺在帳蓬內四周,中央大地毯有舞者隨著一旁樂師彈奏的傳統摩洛哥音樂舞動。 女僕們臉部用絲質布料蒙臉,臉部若隱若現只露出雙眼,有些端菜,有些倒酒、倒水。 白玫瑰來到西蒙坐著的地毯前面蹲下,西蒙抬頭看到她的雙眼和隱約看得出輪廓的臉吃一驚,但表面不動聲色,好不容易等大家喝酒正在興頭上趁機找個理由溜出宴會。 「妳!」西蒙將站在當成廚房的開放式帳棚裡的玫瑰拉進一旁隱密四周蓋布簾的帳篷。 「嗨。」白玫瑰對他尷尬地笑著。 「該死的妳竟敢混進來。」西蒙開始走來走去,他身上穿的米色長袍也飄來飄去。 他得想辦法把白玫瑰送走。 「我和你家來幫忙的女僕一起來的,亞辛也跟來。」 白玫瑰現在才開始擔心西蒙回去會把留守他家的亞辛頭砍掉! 西蒙握住她手腕,拉開布簾東張西望,四下無人之際將她拉回自己的帳篷。 「留在這裡。有人過來妳就躲起來。」西蒙壓低聲音,說完掀開布簾趕回晚宴,他要是行為太過異常離開太久,免不了引起憶測他是否會趁機殺掉所有王室成員和部族領袖稱王。 白玫瑰四處東摸摸西看看,帳蓬雖是供臨時使用也不大,不過床、浴缸一應俱全,但沒有自來水和沖水馬桶,有個水盆裝些水在一旁洗手就是。反正他們隨便喚個僕人就可以有水可用。 「旅行袋放在這沒人看管不怕被偷走?」白玫瑰走近床邊推開袋子空出些空間躺上去。 幾分鐘後她忍不住坐起來拉開袋子拉鍊,裡面除了衣物就還有張照片。 「西蒙的父母。」白玫瑰對自己說,她不知道西蒙的父母何時或是怎麼去世,她只記得有次海玉旒跟她說安德魯前去西蒙父母逝世後每年舉辦的紀念會。 「竟然沒有我裘莉絲的照片。我還以為你有多深情,哼!」 外面傳來吵鬧聲,白玫瑰把照片放回去,將袋子重新關上溜到床邊躲起來。 有人走進來。 「西蒙?奇怪,他跑去哪裡?怎麼到處不見人影。」 白玫瑰聞聲探頭查看,轉身離去的是個打扮妖豔穿著阿拉丁神燈故事裡女人穿的那種薄紗寬褲子,上半身的布料勉強包住胸前還露出腰部的女人! 「這傢伙跟這種女人來往!」她咬牙切齒,混然不覺自己像是個忌妒的妻子。 晚餐後宴會沒有停歇的樣子,西蒙謝絕飲酒邀約,離開回到帳篷。 正當他要掀開布簾,一個女人從旁走出拉住他的手:「西蒙。」 「米娜?妳來這裡做什麼?」西蒙看看四周,擔心玫瑰又溜帳蓬聽到他和米娜的對話。 「我跟著爸爸來的。」 「很晚了,妳去找妳父親吧,他喝不少酒。」 「我只想知道我們的婚事何時要進行?」米娜沒有母親,雖然還有些沙漠民族的慓悍才會當面問他,不過比起海玉旒、白玫瑰算是很聽話。 「去吧。」西蒙沒有回答,只對她溫柔笑著。 躲在布簾後,白玫瑰聽到婚事兩字,猶如五雷轟頂,她腳步滿跚走回床邊躺下。 「我都忘了多少部族首領想要他當女婿。」她對自己嘆氣,只要他娶了部族首領女兒,有其它部族支持他要坐上王位不是不可能的事,她還傻傻的要保護他,原來有人會關心。 西蒙想起玫瑰還沒吃晚餐,確定米娜離去後才轉身去找些水果。 「白玫瑰?」他掀開布簾,室內燭光閃動,他眼光稍微搜尋室內,看到床凸起一塊。 「吃些東西。」西蒙在桌前坐下順手把銀色盤子放在桌子上。 「剛剛你和誰說話?」她起身來到他旁邊坐下。 「米娜,一個部族首領的女兒。」西蒙將盤子推到她眼前。 「你要娶她為妻?」 「快吃。」西蒙一副覺得她好好笑地看著她。 「幹麼這樣看我?」 「外面的人都傳說我不舉,哪有人敢把女兒嫁給我?」 「亂說,你明明就……。」白玫瑰滿臉通紅止住差點出口的話。 西蒙大笑:「吃吧,吃完我找人送妳回去。」 「不!」 「這裡不舒適。」 外面傳出吵鬧聲讓西蒙突然警覺起來,站起來抽出一旁掛著裝飾用的長刀。 「怎麼了?」玫瑰看著彎刀上映著燭火。 西蒙拉起她的手面對著布簾,退到角落,在有人掀開布的那刻白玫瑰看到外面重兵。 「我們走。」西蒙拉開帳篷底端拉著白玫瑰從另一邊溜走。 兩人從紮營的綠洲越過一個個帳篷往沙丘上停著的車群奔去,眼見追兵近在身後。 「他們竟然往後退了。」白玫瑰對著西蒙喊。追兵一個個頭也不回的離去。 「沙塵暴!」西蒙抬頭,就著月光發現不遠處襲捲而來的沙浪,隨手拉下個掛著的布簾。 「趴下。」西蒙拉她趴在沙地以布覆蓋著兩人。 感覺塵暴過去,西蒙把布掀開站起來,身上沙子紛紛落地,他拿起長彎刀。 「走。」西蒙想趁著黑夜偷台車溜走。 白玫瑰起身發現腳有些扭傷,但狀況危急,她沒有多說,硬撐著趕上西蒙。 「啊。」她被綁著帳篷的繩子絆倒腳傷真正轉為嚴重,她掙扎著要起身。 喀!西蒙轉身正想扶起她,耳邊傳來扣板機聲響。 白玫瑰頸上被注射槍注入透明液體,幾秒內被藥迷昏倒在地上。 「丟掉手上的刀。」西蒙聽見叔叔聲音傳來。 西蒙丟掉武器慢慢站直身體,側頭看用槍抵著他頭部的叔叔一眼,旁邊還有米娜父親和其部落戰士,他眼見白玫瑰被抬走,不得不暫時屈服。 「帶走。」米娜父親下令。 西蒙被叔叔拿槍指頂著背往前走到一台黑色豪華英製吉普車,白玫瑰先被丟進後座,西蒙也被槍脅迫上同輛車。 白玫瑰手被綁在身後,身子斜斜地倒在他身上。 眾人趁著黑夜和許多因沙塵暴帳篷倒下而裡面的人還急著脫身,押著西蒙和白玫瑰趨車離開。 安德魯在羅馬當成臨時辦公室的總統套房書齋裡問海玉旒:「妳把西蒙和白玫瑰搞到哪去?」 「發生什麼事?」海玉旒在他桌前雙手撐著桌面疑惑看著他。 「雷恩聯絡不上他,只知道他去摩洛哥沙漠參加王族聚會。他的人說白玫瑰也跟去,但兩人沒在時間內回到家。其它人說沙漠在夜裡起一陣怪風,沙塵暴平息後連同西蒙叔叔等人失去蹤影,找遍現場就是找不到。」 海玉旒扶著頭頹然在椅子上坐下。這兩人該不會遇上不測,上天再一次告訴她人算不如天算? 安德魯見狀拿起桌上電話話筒:「雷恩,是我,你派人趕去摩洛哥,務必盡全力找尋。」 「海玉旒,現在,妳該跟我坦承白玫瑰是怎麼一回事。」安德魯重重放下話筒。 「我太大意,為安全脫身讓她假扮某個人一次,然後為了謊言不被拆穿只好要她混到十三氏族裡。」 「重點。」安德魯受不了海玉旒要從頭解釋的習慣。 「裘莉絲重生在白玫瑰身上。」海玉旒深知紙包不住火,就算白玫瑰沒跟她當面說過,不過她大到行事小到習慣實在是太像裘莉絲 。 「妳在胡說什麼?裘莉絲已經死去許多年。」 「幾乎在裘莉絲死時同時,剛自大學畢業的白玫瑰大病一場,復原後很多事都不記得,人也不認得。自稱為我家工作過的白老爺和孫子不厭其煩照顧下才總算能出門工作。你不認為她如果是裘莉絲,同樣做香水調製工作不是很容易嘛?正當裘莉絲想以白玫瑰身份重新開始好好生活,白老爺去世、其孫子又在非洲工作被綁,她找上我要救白老爺的孫子。她如果不是裘莉斯怎麼會知道我?」 「然後妳讓她找上西蒙?」安德魯並不買帳,他並不相信。 「呃,大約就是這樣。」海玉旒躲避安德魯審視眼神。 「後來她為何突然離去?又為何在巴黎替妳工作?」 「她可能不知如何開口告訴西蒙自己其實是裘莉絲,看到西蒙還是因裘莉絲死去而痛苦,轉個念頭想以白玫瑰的身份好好活下去,不要再打擾西蒙。夏雪又被薩勒曼帶走,我剛好缺個人幫我看古董店。你也知道裘莉絲因為西蒙死得好慘。要不是你以囚犯身份讓她回到西蒙身旁,我想她會離他遠遠的??。」海玉旒自認一直沒有點破是做好事,就是希望裘莉絲以白玫瑰身份好好生活,別再回頭看。 「妳真會編故事。」 「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也太遲。人都不見了。」海玉旒嘆氣。 吉普車隊來到個四周都是沙漠的建築群,西蒙看車子越過高聳圍牆進到個有著綠洲湧泉和宮殿形狀建築的地方,和外圍保守平凡圍牆形成強烈對比。 「下車。」西蒙叔叔手拿著槍率先離開車子,他親自與西蒙坐在後座,以免他趁機溜走或對他的司機與保鑣動手腳。 西蒙看著還在車裡昏迷不醒的白玫瑰,研判叔叔把她也帶來,該是要用來脅迫他,暫時還不會進一步傷害她,於是跟著叔叔走向建築物。 「別動他!去把那東方女人帶進來。」西蒙叔叔斥喝身後想拉住西蒙的保鑣。他還要利用西蒙,要是西蒙少根汗毛,他這個皇叔對其它王室成員不好交代。 「這裡比宮裡還豪華。」踏進建築內,西蒙冷笑嘲弄。 叔叔想當國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只是叔叔沒料到當初爺爺跳過父執輩,直接想傳給他或同輩的堂兄弟,但因為他在外征討各部族時,唯一支持他的爺爺突然駕崩,導致不滿的部族找上他,還殺死裘莉絲和許多跟隨他的人們,他最後不得不請罪放棄王位。 還是薩勒曼好,他家的皇親國戚愛享受財富的多,認為管國家還要跟千歲大臣們周旋太累了。 「廢話少說。」米娜的部族首領酋長父親舉起腰間長刀抵著西蒙脖子。 「放下,你想要你的寶貝女兒米娜哭著說你殺了她屬意的丈夫嗎?」西蒙叔叔喝住米娜父親。 「說吧,到底要我來做什麼?拿刀要我娶米娜?誰不知道我有難言之疾,你不怕被人笑話嗎?」西蒙撥開抱枕在地毯坐下,單臂放在矮桌敲著,好似這是他家似的。 白玫瑰被抬進室內丟在西蒙腳邊。 「你!」米娜父親話還沒出口就被西蒙叔叔伸手擋住他繼續上前。 「這我管不著,米娜喜歡你,非你不嫁,她父親要我支持你娶她才肯站在我這邊。你有聰明才智和米娜父親的軍力及和各部族的關係能幫我一統阿拉伯世界。」西蒙叔叔不要臉的說著。 「我為何要答應?」西蒙好笑地問著自己親叔叔。 「你不答應的話,你和這女人很快會進地府。」米娜父親自以為聰明地笑著。 「請便。」西蒙雙手一攤,他可不怕死,他自認從前死過又活回來。 「什麼!?」米娜父親舉刀就要劈下。 「別被這小子騙了。」西蒙叔叔拉住米娜父親手臂阻止:「來人。帶走。」 西蒙冷笑著抱著白玫瑰站起來,他叔叔的保鑣用槍指著他示意他先走,越過穿堂進入室內更深處,再登上樓梯。 「把她放下。出來。」保鑣對西蒙喊,邊用槍指著他。 他和白玫瑰被分置在兩個不相通的相鄰房間,這個外表豪華的地方並沒有很多房間,占地也不大,因為建築在沙漠水源不多,建築材料也需運輸。可能叔叔的錢不夠吧!西蒙嘲弄的想。 白玫瑰悠悠醒來,眼前晃動身影,是……是那個女人,在西蒙帳篷出現的女人。她碰觸自己扭傷的腳,竟已經包紮好。 「妳醒了。」米娜走到床前:「對不起,我還是得把繩子綁回妳手腕上。」她邊說邊把繩子綁回她手腕,然後退出房間,隱約看得到外面有人看守。 白玫瑰下床單腳跳著探探不大的房間四周和窗外,她看向窗外,藉著室內燈光意識到自己在二樓。 「唉。」玫瑰回到床上坐著自言自語。 「為何嘆氣?」西蒙聲音突然傳來。 「西蒙?你、你、你。」白玫瑰看著站在沒關窗的窗台上的男人。 「別怕。這裡才二樓而已。」西蒙從窗台跳到室內:「手伸過來,我幫妳解開繩子。」 「那我們可以從窗戶逃走吧。」她把手舉到迎上前來的他眼前。 「逃走?」西蒙皺眉,那不是他的風格。 「不是嗎?」白玫瑰看著他坐到她身旁的男人。 「我想看看我叔叔想變什麼把戲。」他動手解開她手上束縛。 「你該不會想娶那個年輕女人吧?」白玫瑰開玩笑地問他,見到西蒙她鬆卸下來。?「年輕女人?妳說米娜。」西蒙把繩子丟到一旁。白玫瑰和米娜年紀應該差不多,她描述別的女人年輕有點奇特。 「米娜?」她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她以裘莉絲身份死去時,這個女人還是小女生吧。 「她父親要我娶她。」 「否則?」白玫瑰好奇望著他。 「妳好奇?」西蒙臉上帶著嘲笑她的可疑弧線。 「呃,不。」白玫瑰不想泄露自己的心情。「那不走你要怎麼做?」白玫瑰壓根不想留在西蒙叔叔附近。 「虛與委蛇。」西蒙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