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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迎春劝他努力读书成人成才,将来进入大企业出人投地,他反倒觉着人才都是牛羊,掌握了粮草实权才能决定命运方向,迎春说各人有各自的职责艰辛,什么都比不过老婆孩子热炕头,安安顺顺过一生,少年顺势问,“jiejie你找到托付一生的人了吗?”迎春嗔怪道,“当然啦,不然我做啥子躲这儿?”少年嘻嘻笑着,“但我听说好多情侣分手的,jiejie你会因为什么原因分手吗?”迎春紧锁眉头,陷入沉思,“如果……差距太大,我觉得配不上他,应该会离开吧。”那你还不滚。“不过,只要他不介意,我也不会介意的!”迎春嘴角噙着甜蜜笑意。赵文乐一口气没升上来,差点把自己憋死,脸色青白。接下来没人再说话,迎春利落切着姜蒜,沉浸在幻想和回忆里,浑身洋溢起幸福气息,站她身后不远处的少年眼神变幻,面无表情。鱼烹上了,日头很快攀到正午,赵文乐才发现自己睡了挺久,院子里有清越男音喊着奶奶,是宋黎回来了。迎春开心地放下刀具欲出门打个招呼,身后少年风一般越过自己撞进男人怀里,“宋哥!干嘛去了?”“怎么了,关心起我来了?”宋黎捏捏小孩脸颊,觉得今天小孩对他依赖异常,他昨晚已施过凝神咒,小孩应该不会再害怕才对。“是帮迎春姐问的,她一个人待着可无聊了~”迎春疑惑一秒,对上宋黎的微笑,礼貌回了个笑脸,没觉得哪里不对。“一个人,你不是人?”宋黎好笑地抚过小孩脑袋,推开,“我已经闻到香了,迎春是不是做了糖醋鱼?”女人点头温柔回视,“吃饭了。”宋黎去厨房帮忙端菜。少年偏头看着。饭菜摆上餐桌,四人围坐,赵文乐沉默拿着筷子一下一下在碗里戳,几人交谈愉悦,往常都是他唠唠叨叨活跃气氛,现在不需要他,也很热闹。吃完饭少年主动洗碗,让出空间给两人说话,迎春感激地看他一眼,拉着宋黎到院子一角压着声嘀嘀咕咕。洗了碗,赵文乐搬来小板凳坐门口远远看着,阳光毫不留情打下来,刺得人眼睛发疼。没多久宋黎又走了,这几天他好像很忙。走前对赵文乐笑了笑,好看的不得了。转头对迎春也笑了,还安抚她别担心。赵文乐追到门口,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转身跑进了巷子深处。这条街住户不少,待家里的却不多。年老者乞讨捡破烂、年轻人打工闯天下、小孩也能街头卖艺装可怜,无不奔向灯火鎏金处汲汲营营发家致富。留下来的,或残或弱或拖家带口,勉力为生。一路没遇上什么人,拐几个弯,跑到了巷道尽头,一扇漆黑铁门冰冷竖立。眼前院门不宽却两边高墙耸立,墙头还插满了厉光闪闪的碎玻璃片,院内一栋浅色欧式三层小洋楼别样醒目。这是虎哥的院子,有人说这儿出去原本连着郊外,能通向其它城市的高速路口,虎哥来了后硬生生在这儿建了房子,也把通向郊外的路给堵了。赵文乐定定心神,鼓起勇气,拍响了大门。好一会儿才有人高声回应,门吱嘎吱嘎缓慢打开,像腿脚僵硬的老人身不由己奋力行走,三十来岁的女人站门里打量他,眼里含着丝怪异的鄙夷,说话也阴阳怪气,“切,又是一个,老板现在忙着呢,你要是想见,去客厅排队吧。”第一次来这儿,赵文乐不好胡乱猜测,即便觉得有所误会,待见到虎哥解开便是。向女人温顺地道了谢,跟随走向客厅,女人表情好了些,给他倒上茶,嘱咐不许乱碰乱走,便上了楼。客厅沙发里坐着另一个少年,大眼小脸苍白瘦弱,大冬天只穿了衬衫毛衣搭配牛仔裤帆布鞋,整个人一团浓厚的书卷气。赵文乐内心肃然起敬。坐在柔软沙发里,捧着茶杯暖手,径直想自己的事,对别人的世界毫无兴趣。少年却似对他有兴趣得很,好奇而熟稔的语气问他,“喂,你跟了虎哥多久了?”虎哥收小孩?别逗。赵文乐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少年又问了几句,赵文乐默不吭声。沉默不一定是置身事外,更多会被当作软弱。少年恼了,撕开伪装,尖锐刻薄,“说话!一个卖屁、股的装什么清高!你是哑巴吗?不会被捅烂了发不出声吧?”草!嘴真贱。毫无预兆,赵文乐猛然扑向少年,狠狠压倒在沙发上,抬起手左右开弓,清脆的啪啪声响彻室内。惊叫突然从楼上传来,赵文乐抬头望去,虎哥正从楼梯口走下,手臂边倚着十六七岁的漂亮男孩,男孩腿脚发软似被吓得瑟瑟发抖直往虎哥怀里靠。仔细盯了虎哥一眼,男人不咸不淡的表情甚至眼里带笑。放心了。提起沙发上看不出人样眼泪婆娑的少年,苦口婆心,“哥们,君子动手不动口,以后上了厕所记得把嘴擦干净。”自觉牛逼轰轰地拽一句,“OK”哥们惊恐万状小鸡啄米。“哈哈!”看了场戏的主人家心情不错,“你们都回去。乐乐怎么来了?”漂亮少年吃惊瞅他一眼,好心拉起猪头少年一起离开。房屋很大,人一少便显得空荡,赵文乐却觉得拥挤,窒息。对面男人眼里裹着团火,毫不掩饰地烧过来,烧得他如坐针毡。想到自己的目的,赵文乐不再犹豫,带着豁出一切的决心,“虎哥,我想让王迎春消失。”一阵沉默。高大硬朗的男人倾身坐在沙发上,两腿跨开双手在膝前交握,面色冷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少年面色挣扎,几秒后肯定点头,“带走、偷渡、扔到乡下,怎样都行,别给她机会回来。”男人舒出一口气,还以为……缓下神色,问“她怎么得罪你了?”少年支支吾吾红了脸,“她……没什么错……总之,我不想看见她……”这个反应?男人挑眉,指节轻叩桌案。上面正翻天覆地找王迎春,不想就这么送上门,少年果真是自己的福星。男人一脸为难,“可以是可以……”少年一喜,郑重道,“您说。”男人挑眉看他,意味深长,“怎么都行?”少年皱眉,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