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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处理是我的事。” 程惜惜眉头一皱,愤愤不平的道:“而且你送这么贵重的钗给我,你让我怎么用?” 她拉拉身上的布衫,再指指光溜溜只用一只木钗挽起来的头发,“没有绫罗绸缎,没有珠玉华胜,没有五进大宅子,仆役小厮成群,华盖马车成队,我好意思将钗插在头上?你看灯笼,就算只有一个把,下面还有无数道流苏点缀呢。” 和舫被逗笑了,“按你这样说,我还送错了?” 程惜惜斜了他一眼,凉凉的道:“错没错你自己明白,像你这样的聪明人,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和舫觉得喉头发甜,她说了这么多,最后还表明自己很大度。 不过为什么自己要与她扯这么多,自己不是要收拾她又造谣的事吗? “程惜惜!我不跟你瞎扯,你说说看,你这是第几次造我的谣?什么拉肚子,毁谤朝廷命官是要治罪的。” 程惜惜笑嘻嘻的道:“和大人,那你抓我啊,要不我们去公堂上对质,你不会拉肚子?” 和舫冷笑,“你上次闹那么大动静,花费可不少吧?你要再来一次焰火鞭炮?” 程惜惜想到自己干瘪的荷包,又瞬时气焰全消,朝和舫笑得一脸灿烂,“我错了,和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就原谅我呀。” 和舫头疼眼疼,每次她都诚恳认错,可是死不悔改,又滑不留手花样百出,简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算了算了,不过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惜惜一脸惊讶,“咦,这里是酒楼,又不是皇宫大院,难道我不能来吗?” 和舫正要发怒,见初一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急色。他压下怒气,威胁程惜惜道:“你走吧,下次再被我抓住,直接将你扔牢里去。” “哎,来都来了,你不请我用饭吗?”程惜惜冲着和舫的背影直喊,见他头也不回越走越快,忙改口道:“你有急事我自己吃了哦。” 护卫却站在门口,恭敬的道:“和大人吩咐了,请娘子出去。” 程惜惜翻了个大白眼,气得直骂和舫小气,也没了去瓦子的心思,对等在大堂的闻四说道:“回吧,黄历上写了今日不宜出门,会遭小人,下次先看过黄历再出门。” 闻四对程惜惜的话自是没有异议,点点头道:“那我明日带上黄历再来找霸爷。” 程惜惜折腾了这一通,连鄙视闻四的力气都没有,径直转身离开。 .......... 和舫来到另一座院落,许二娘子落落大方站在门边,见到他来微微一笑,笑容明媚温婉,丝毫没有久等的怨怒。 和舫忙上前,叉手施礼道歉:“和某来迟,还请娘子见谅。” 许二娘子曲膝回礼,笑道:“郎君乃御前红人,事务繁忙,不比我成日清闲无事,请你过来倒打扰到你,该我请你见谅才是。” 和舫客气的道:“哪里哪里,不知二娘子叫某来,所为何事?” “郎君该听过,赵夫人曾与我阿娘商议过你我的亲事,只是郎君一直推脱,不肯前来相见,今日也是凑巧相遇,故斗胆请郎君前来一见。” 许二娘子虽然极力装作大方,说到自己的亲事时,脸上还是浮上了红晕,她咬了下唇,杏眼里闪动着希冀的光,“我善琴棋书画,阿娘也悉心教导我算账理家,孝顺长辈。郎君,你看我可还好?” 和舫讶异的看着许二娘子,赵夫人好似跟他提起过她,只是那时他没有成亲的心思,一直没有理会,没曾想她倒挺大胆,居然直接找上了他。 “娘子无一处不好,只是某惭愧,是某不好,配不上二娘子。”和舫叉手深深施礼,“二娘子心性高洁,人品尊贵,自值得更好的郎君,某还有事,请恕某先行告退。” 许二娘子怔怔看着大步离去的和舫,直到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手指甲掐进手心,阵阵痛意让她回过了神,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程惜惜与闻四转悠了小半个京城,也没有找到发财的路子,倒是荷包越来越轻,腿都跑细鞋子也磨破了底,为了节省下买鞋子的银子,于是吩咐闻四先歇息些时日再出去。 懒懒的睡到半晌午才起床,洗漱之后又照常去买了馒头回来,程怜怜闻了一下,就嫌弃的别开了头。 “怜怜啊。”程惜惜一边啃馒头,一边语重心长的道:“咱们穷啊,现在只是饿,马上就要又冷又饿了,柴火快烧光了,买柴的银子还没找到呢。” 程怜怜趴在那里可怜兮兮的呜呜直叫唤,程惜惜摸了摸它的狗头,语气温柔至极,“怜怜啊,我也不想吃馒头呢,我想吃炖狗rou。” “呜呜。”程怜怜抬起前爪,将馒头扒在嘴边,慢慢的啃了起来。 “这才乖嘛。” 程惜惜还要继续教训程怜怜,听到有人在敲院子的门,以为闻四又来了,怒气冲冲的前去拉开院门,却见一个面容秀美的小娘子,亭亭玉立站在那里。 没有见到闻四的那张蠢脸,而是美貌的小娘子,程惜惜心情甚好,笑盈盈的问道:“这位美丽的小娘子jiejie,你找谁?” “你是程惜惜?”小娘子上下打量着她,仿若有些不敢置信。 “请问有什么事吗?”程惜惜见小娘子眼神似乎不善,不过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还是客气的询问。 “我姓许,你叫我二娘子就好。” 程惜惜微一沉思,太后娘家姓许,莫非眼前的人是太后娘家侄女? 许二娘子虽然言语客气,神情中却带着隐隐的不容置疑,“我听过你的事,你是聪明人,想必已知道我是谁。我来是告诉你,和家与我家已经在议亲,望你以后自重,不要再跟和郎来往。” 程惜惜小嘴圆张,心里乐得简直想打滚,神情却一下惊慌失措,眼里渐渐浮上了泪水。 “我知道我与和郎身份上有云泥之别,可和郎却对我说,在这世间唯我懂他,对我已情根深种,再也离不开我。” 程惜惜用手抹泪,透过手的缝隙,见许二娘子脸色愈发难看,偷笑了下又嘤嘤直哭,“和郎说要为我筑金屋,让我出入尝遍世间珍馔,穿遍天下华服,出入仆役小厮成群,难道这一切都要落空了吗?” 许二娘子见程惜惜随意挽在脑后的头发,上面连跟银钗都没有,半旧粗布衣衫,比自己府里院子粗使丫环都不如,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怪不得闹出那么大动静出够风头,不过是一个借机想攀高枝的穷酸鬼。 “就算你住金屋穿华服,也不过是一见不得光的外室。”许二娘子眼神冰冷,却轻笑起来,“大家都是女人,我也不想为难你,既然你贪图的是钱财,我给你便是。” 程惜惜偷偷使劲掐了下自己的手,痛得大眼泪珠滚滚,哀痛欲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