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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曲膝深深施礼,“二娘子是好人,我岂有不应之理,多谢二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天使,看看预收,文保证轻松好看,求点个收藏呀,鞠躬感谢。 第33章 闹翻 程惜惜拿着一叠共计万两的银票与现在院子的房契, 乐得在软塌上打滚哈哈狂笑, 一不小心又发了笔财,可以过一个好年喽。 有了银子的程惜惜立即抖了起来,路过馒头铺子的时候直接别开了头,连余光都欠奉。去买了酱猪肘子烧鸡生炒肺等一堆吃食,还豪爽的花银子买了一壶平时只能想想解馋的玉壶春。 程怜怜欢快的吃rou啃骨头,程惜惜痛快的吃rou喝酒, 直吃得肚皮滚圆眼都直了, 躺在那里抚着肚皮直哼哼,听到院门被敲响, 她努力了好几次才爬了起来去开门。 程惜惜嫌弃的看着闻四, 他袖着手佝着腰, 猥琐中透着可怜,脸肿得像个馒头, 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缝,忍不住眉头一挑,“咦, 两天不见, 你长胖了?” 闻四吸吸鼻子, 哭唧唧的道:“被打的。” 程惜惜侧开身子让他进来, 撇撇嘴角道:“出息,打得过就打回去,打不过就跑,被打成这样, 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我阿爹打的。”闻四挨着塌边坐了半边屁股,龇牙咧嘴直呼痛,“今天好些了,才敢出门来见人。” 程惜惜望着闻四的猪头脸,这个样子都好多了,那他有被打得多惨? “你是你阿爹亲生的吗?” “是亲生的,我姨娘是从小服侍阿爹长大的贴身丫环,这辈子就只有阿爹一个男人。” 程惜惜噗呲笑出声,闻四真是个大棒槌,见他眼馋的看着猪肘子,顺手将油纸包递给他,大方的道:“吃吧,只准吃一只啊。” 闻四高兴的拿了一只酱猪肘子,饿虎扑食般几下就啃完了,又眼巴巴的盯住油纸包,程惜惜不乐意了,“闻家难道还缺这点吃的?” “闻家不缺吃的,可是我吃不到啊。嫡母说了,我受伤吃药需要静养,须得饮食清淡,每餐都给我吃些清汤寡水。我呸,闻大还有闻三是她亲生的,生病了可是伺候得跟祖宗似的,每日饭食都是变着花样口味来。” 闻四愤愤不平,程惜惜却翻了个白眼,讥讽的道:“人家嫡亲的儿子不疼,难道疼你这个庶出的?” “也是。”闻四瞬时又愁云满面,“眼见就要过年,年后meimei又长了一岁,马上要相看人家,嫡母肯定不会出力,阿爹只会寻对他仕途有利的,祖母又不大肯管,不过她想管也管不住,我不止一次偷偷听到她叹气,说阿爹被权力富贵迷了眼,这都是报应。” 程惜惜见闻四那副倒霉样就来气,“你抱怨有个鬼用!你又惹了什么事,让你阿爹这样下死手揍你?” “我没有惹事。”闻四委屈得眼泪巴巴直掉,“那日我们在会仙楼遇见了闻大的朋友,肯定是那人跟闻大说了,回去后他便在阿爹面前添油加醋,说我成日不读书,跑到会仙楼那样的地方去花天酒地,还逼问我哪里来的银子。” 闻大的眼泪都流成了河,“可怜我不但挨了一顿毒打,阿爹还派人将我辛辛苦苦省下来的二两银子收了去。不过我没有供出与你在一起,就算是打死我也不招的。” 程惜惜听到闻四因自己受冤屈,一分义气加上九分酒意,刷一下站起来,简直义薄云天,“你这挨打之仇我替你报了,闻大在工部任职是吧?走,咱们去守着,找机会收拾他去!” 闻四听到程惜惜要替自己报仇,乐得牙不见眼,跟在她身后直点头哈腰拍马屁,“我就说霸爷最好了,小时候有大师给我批命,说我这辈子会遇贵人,霸爷就是我的贵人,所以我才不会告诉他们,打死也不说。” 程惜惜斜睨着闻四,“别笑了,丑成那样你也不怕吓到人。” 闻四立刻收起笑容,严守程惜惜的指令,两人在工部旁的分茶铺子要了碗擂茶,一边喝一边盯着工部大门,待到下衙时分,里面三三两两的官员走了出来,上了门口等着的马车离去。 “那就是闻大。” 程惜惜顺着闻四的指点看过去,见闻大中等身量,眉目英挺俊朗,正笑容满面跟同僚谈天,口中一声长叹。 比起歪歪斜斜永远不敢拿正眼看人的闻四,只要父母没有瞎眼,也知道会偏疼谁。 “走吧,跟上。”程惜惜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到闻四背上,厉声道:“你给我把背挺直了,这样缩手缩脑的,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闻四立即昂首挺胸,只是没一会又习惯性的缩起脖子,程惜惜看得直摇头,被冷风一吹酒意渐退,真想转头回去睡觉,下次再也不喝酒乱逞能了。 两人租了辆马车,偷偷跟在闻大的马车后面,见他马车转进了一条小巷,闻大疑惑的说道:“这不是回府的路,他这是去哪?” “下车,仔细藏好了。” 程惜惜当即立断,下了马车悄悄缀了上去,见闻大马车在一座小院门口停下,赶车的小厮前去敲门,没一会门开了,一个妩媚的妇人娇笑着立在门边。 闻大也下了马车,左顾右盼之后,见四周无人才快步上前,妇人将他一把拉了进去,门又砰一声关上了。 小厮赶着马车离开,程惜惜躲在角落里,见马车驶进了不远的行脚店,顿时计上心头,悄声跟闻四嘀咕了一阵,直听得他摩拳擦掌不住傻笑。 闻大一进屋就猴急的抱着妇人,一翻疾风骤雨之后,又与妇人亲密调笑,推杯换盏吃起了酒。 酒过三巡又来了兴致,褪去衣衫正要温存,突地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吓得闻大酒意顿消,妇人也觉得莫名其妙,二人呆愣一阵后起身虚虚披上外衫,悄悄拉开门,从门缝里瞧去,在灯笼照耀下,清楚瞧见地上放着一件红肚兜,衬着上面雪白的信笺,香艳无比。 闻大瞧见肚兜,不免心里起了疑心,妇人丈夫在外行商,自己才与她勾搭在了一起,可见她就是个不安分的,难道她背着自己又勾搭了其他jian夫? 闻大思及此脸色铁青,拉开门大步走出去,突然间一颗爆竹落在脚下炸开,惊得腿一软脚一滑扑向前,口鼻碰触到濡湿的软物,他慌乱的想爬起来,却挣扎了半天又扑了回去。 他拿手抹了一把口鼻,战战兢兢放在眼前一看,怔楞片刻后又不死心闻了闻,惨叫声穿破暮色。 守在门边的妇人吓得脸色苍白,以为闻大摔坏了,顾不得其他忙奔出去,却往前一滑扑到在地,将惨叫的闻大又砸回了地上。 一只长竹竿伸到他们头顶,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在头顶炸开,爆竹纸屑混合着粪便,星星点点撒了他们一身一地,硝石混着臭味弥漫开来,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