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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这双望向他的眸子极冷,一眼望去宛如一弯寒潭,高冷而孤远。苏桓自然是厌恶殷牧悠的,但在这一秒也被美色所迷,眼神几乎无法从他身上挪开。然而殷牧悠半点没察觉他的异样,扬起了头:“荣王抓了我,该不是以为会威胁到陛下?绝无可能!”“有没有可能,可不是太傅说了算。”殷牧悠嘲笑的说:“陛下在我面前装乖扮巧,便是为了从我手中夺回权利。荣王竟然也信了,可叹陛下装得深。”苏桓皱紧了眉头:“你是说苏衍是装的?”“不然呢?”殷牧悠目光淡然,表情却极度讽刺,“我把控朝政十年,陛下会真的欢喜我吗?”苏桓久久的打量着他,并不出声。许久之后,苏桓才笑了起来:“呵,好一张嘴,简直舌灿莲花,本王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太傅还是少费些唇舌为妙,否则惹得本王不喜了,太傅可就自身难保了。”殷牧悠:“……”“慕太傅这么说,怕是我那个弟弟听到要伤心欲绝了。”殷牧悠正想从床上起身,却见自己此刻被细长的锁链绑住了脚踝。这锁链打造得精巧,也极细极轻,根本不会造成负担,所以殷牧悠现在才发现。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些不好的记忆。“苏桓!”苏桓捏住了殷牧悠的下巴,他被迫的望向了那双眼眸。里面犹如黑暗的渊薮,寒冷可怖。殷牧悠根本挣扎不开,他的力气极大,手指犹如钢铁一般,让人动弹不得。“本王知道太傅足智多谋,这锁链能断了太傅不该有的心思。太傅如今可是本王的阶下囚,该好自为之。”说完这句话,苏桓就离开了此地。他走得快,心里也莫名的升起一股烦闷。那张脸竟这般勾人,难怪父皇也逃不开他的美色。他在明启宫见到的时候,的确也惊叹许久。苏桓眼神沉了几分,原本想准备给殷牧悠的后招,此时竟不愿意就这样毁了他。“主子,您吩咐的人找来了,是否要送进去?”苏桓听到声音,朝那人望了过去:“你找的是些什么人?”“无非是些好男色的地痞流氓,身上还染了些不干净的病。”苏桓的眼底泛起冷意,走到前面跪在地上的那几个男人的面前,一脚踢到了他们的胸口。“慕今歌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士族公子,后十年又一手把控大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凭他们也配?”下属吓得脸色惨白,跪在了苏桓身旁:“主子恕罪。”苏桓不想再看他们,仿佛多看一眼就是脏了自己的眼睛。连日赶路,他早早的回到了房内。他有时真想尝尝,把慕今歌踩在脚底下,看着他委屈求饶是什么滋味。苏桓的脑海里浮现一副画面,那人的风骨都被折在手里,纵然再是清高,都被人紧紧拽在手心。孤高的月,不也一样被扯下云层,跌入尘土里。他的心里生出了几分快/感来,往日他无论如何也敌不过殷牧悠,所有事情都输他一筹,而如今他是否是输家,还尚未可知。“主子,慕太傅说得也不无道理,万一陛下真是装出来骗大家的。他根本就是怨恨慕太傅,谁会喜欢一个压制了自己十年的人?”那十年,陛下可遭受了不少的罪。苏桓瞥了他一眼,这人真是蠢钝如猪。“那些话自然是骗人的,他在苏衍心里的地位,再重要不过了。”第25章殷牧悠已经在曲阳待了七日。这些天,日日有人为他送吃食,殷牧悠原以为苏桓会苛待他,实际却并没有。他被关了起来,外面更是多了许多巡逻的士兵,把荣王府守得犹如铁笼,一只鸟儿都飞不出去。殷牧悠心头烦闷了起来,思绪渐重。终于,他病倒了。在听说这件事之后,苏桓请来了医师。“他怎么样了?”医师一把脉,脸色都变了:“这……”“可是风寒?”医师望向苏桓,立即跪了下去:“王爷,慕太傅五脏俱损,身子更是羸弱,本就该好好静养!这些天他思虑过度,如今……怕是回天无力。”苏桓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会这样,他诧异的朝床上的殷牧悠望去,迟迟未能回过神来。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对方反倒像是那花期已过的玉兰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衰败下去了。“能治吗?”“以属下的医术,只怕……”苏桓发了怒:“滚!”听闻他发话,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里。屋内静悄悄的,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苏桓习武已久,常人的呼吸和脚步他都是能清楚的听到的。可床上的人竟虚弱至此,他竟无法仔细听清。苏桓走了过去,撩开朱红的轻纱床幔,殷牧悠那张脸就这么映入眼帘。他的确很美,美到足矣勾起旁人的邪念。苏桓的眼底也露出三分痴迷,弯下了腰,撩起他的一缕墨发,仿佛是把这个人给抓牢了一般。下一秒,殷牧悠就醒了过来,戒备的望向他:“荣王这是做什么?”苏桓放开了他,表情仍旧厌恶嫌弃。对于美的事物,人人都会多出几分怜惜,可面前的人是重要的棋子,他怎能为他所惑?“看来太傅还病得不够重,这么快就醒了。”殷牧悠闷咳了几声,仿佛是被苏桓给气到。他这模样让苏桓的心情好了几分:“当年父皇是不是也这么对你的?”殷牧悠表情微变,身体也轻颤起来:“荣王自重。”“自重?”苏桓嗤笑一声,“我和苏衍对你来说都是仇人之子,我和那些傻子可不一样,他们人人都觉得你是为了苏衍才这么做的,可我却不觉得。”殷牧悠皱紧了眉头:“……那以荣王之见,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大概是想引得我那弟弟对你无法割舍,彻底的爱上你之后,再夺走他的皇位。把人捧得高高的再让他坠入谷底,岂不是更能报仇?”殷牧悠在心头冷笑一声,原主的确有报复大周的打算,却没想过这么做。十年的时间,把一个孤苦无依的小皇帝养成金丝雀,永远只信他一人,慕今歌还是能办到。“很明显,荣王猜错了。”殷牧悠拍开他的手。苏桓表情全都僵硬了,心头沉了又沉。他知道,自己是在嫉妒,可不是为了情爱之类的东西。想当年,父皇将他过继老荣王,当初的他在曲阳也同样步履维艰,为何就没人这样掏心掏肺的帮着他?苏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