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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段时间天气炎热,老爷与夫人为二小姐的事cao劳过度,不小心就病倒了。” 不过给人做妾,一顶轿子就抬走了,连顿喜宴都没,能有什么事可cao劳的,只怕一个是被气的,一个是被骂的。 孙嫲嫲领着顾晚来到东院,顾晚明知故问道:“父亲与夫人莫不是怕互相传染?” 孙嫲嫲尴尬笑了笑,怎么敢把事实说告诉顾晚。顾景山忽然听到次女对自己说要做方文柏的妾后,便与魏氏大吵了一架,那之后两人面都没再见过,更别提同房歇息。 刘管事在东院照顾生病的顾景山,通传后,顾景山还是穿着妥挡出了西厢房在书房与顾晚相见。 顾晚看顾景山虽然有些神情憔悴,但状态还好,并没有大病的样子。 这才是顾晚了解的顾景山,上辈子顾嫣被抬做方文柏的妾,还有他的一臂之力,可见他并不是很在意女儿做人侍妾,只要名目找的漂亮。这世躲在东院抑结这么多天,顾晚都怀疑一半是被顾嫣不声不响与方文柏暗通款曲所气,一半是为自己那读书人的清流名声。毕竟堂堂丰湖书院院长,对于女儿做人侍妾,表现的太过无动于衷也会惹人非议。 父女二人许久未见,关心了下彼此的近况后,竟有点相对无言。 顾景山看着眼前这个长相酷似元妻,但比元妻更灵动的长女,不禁有些感慨。长女成亲后,人变得更加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眉目神情都比在家的时候更加有活力,可见在夫家过的不错。 从前他固执地认为傅子晋非良配,可见是错的。活到他这个年纪,去承认自己错了真的很难,所以顾景山便把这责任推到魏氏身上,怪她不断在自己跟前说傅家家风不好,傅子晋性子傲,让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倒是那个说自己对方文柏无感的次女,竟干出那种珠胎暗结之事,把顾家的脸都丢尽了。 跟公主抢男人,顾景山每每想到这里都心惊胆战。顾嫣那性子,万一哪天把公主惹恼了,公主一个御状告到皇上面前,他们顾家……想到这些顾景山心又慌了。 顾晚看出顾景山全程心不在焉,脸色甚至变来变去,便又耐着性子开解了几句。 顾景山听后叹气道:“大商虽说没有不许驸马纳妾,但是自建国以来,那么多驸马,总共不过才三个纳妾,下场没一个好的。特别前大长公主的驸马,落得个满门抄斩。” 顾景山忧心忡忡,甚是与顾晚断绝关系的念头都一闪而过。 顾晚安慰道:“父亲说的这例子不妥,前大长公主的驸马之所以被抄家,那是驸马他爹参与谋反,跟驸马纳妾没关系。而且就算出事,也是驸马家,跟女方家人没关系。” “这倒也是。”顾景山定了不少,那些纳妾的驸马虽然下场不好,但貌似都只是驸马家,跟那些女人没关系,跟那些女人的家人更没关系,自己真是慌到乱了心智。 顾晚跟顾景山又聊了会,便提出要去看望魏氏,被顾景山大声叱喝住了。 “那个无知妇人,把女儿教成这样,你还去看她做什么?” 顾晚当然不好直说想去看看魏氏现在的落魄样,好高兴高兴,只得又扯了几句好听的话。 “事已至此,父亲也没必要再动气。方文柏也算您看着长大的,他是怎样的人,您心理应该也清楚,顾嫣虽是做人妾,但我相信以方文柏的人品,定也会待她好的。” 这番话几乎是当初顾景山用来劝说顾晚的,如今从女儿口中再说出来,真的令他尴尬万分。一直以来他都很看重方文柏,觉得他虽出身卑微,但不卑不吭;人虽有才华,但从不恃才傲物;为人和善,尊重长辈。怎么都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被他看重的人,竟然干出这种苟且之事,事到如今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目不识人。 出了东院,顾晚在孙嫲嫲陪同下过了魏氏院子,却被她以身体不适挡了不见。 孙嫲嫲尴尬对顾晚说了几句道歉的话便进了寝室去做魏氏思想工作。 “夫人,大小姐有心过来看望,怎可这样待她。”孙嫲嫲压低着声音小心哄着。 魏氏披头散发,两眼几乎凹陷下去,红着眼道:“她这哪是来看我,是来看我笑话吧。” “夫人。”孙嫲嫲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魏氏如今看顾晚有多不顺眼,别人的女儿风光大嫁做人正妻,而且还公婆宠丈夫爱,自己的女儿则被一顶轿子抬做妾,心里能好受才怪。但谁让顾嫣做的是驸马的妾呢。普通人家的侍妾,主母都可以想打发就能打发。在公主手下讨生活,她想想就心慌。私下也苦口婆心劝了魏氏与二小姐很多回,把孩子落了,宁可以后求老爷给她找个心地好的普通人嫁了,也别去公主府做妾。奈何顾嫣不听,还为此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孙嫲嫲也是有点心凉了。但毕竟是跟了魏氏十多年,魏氏帮了她许多,忠心还是在的。 “二小姐的事,说实话,跟大小姐没关系。都怪那方文柏人面兽心,毁了小姐清白,让小姐不得不跟着他。既成事实,伤心也好生气也罢,都无法再改变。我们应当打起精神,为二小姐日后在公主府的生活多谋划谋划。大小姐如今是傅家少奶奶,傅字晋是新科状元,是能在皇上跟前说的上话的人。夫人应当与他们打好关系,这层姻亲以后可就是二小姐跟大少爷的依靠。” 孙嫲嫲这番话说的魏氏心一动,原本背对着孙嫲嫲的身姿也转了过来,不再那么抗拒。可是要她向顾晚垂眉低眼,她又不甘心。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孙嫲嫲最后这句话触动了魏氏的心,是啊,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凡事应该多为两个孩子着想。 魏氏终于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孙嫲嫲简单帮她梳了个发髻,挪了张棉被让她靠着坐好,才出外屋把顾晚迎进来。 魏氏看着春光满面的顾晚,心微微刺痛。她的嫣儿被轿子抬走时,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 “夫人。”孙嫲嫲借着帮魏氏撵被子,小声提醒。 魏氏回过神来,马上装出一副热络劲,招呼顾晚坐近一些。 石榴意会后,马上搬了把椅子往魏氏床边放。顾晚笑着走过去,坐下。 “夫人突然生病,可是思虑过度?”顾晚坐下后,细细看了魏氏一会,心疼开口。 魏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暗骂顾晚这个小贱人,果然是来看她笑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顾晚:【义正言辞脸】我不喜欢害人。可我喜欢看着不喜欢的人凄凄惨惨戚戚,我是不是不够善良。 傅先生;【严肃认真】不会,我跟夫人一样,甚至还喜欢踩两脚。 三七:少爷说的可真是大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