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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灯灭了,门被打开,医生出来摘下口罩,面色凝重,柳栀言和袁沛立马警惕起来。“医生,情况怎么样?”袁沛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医生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哐当”饮料罐坠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柳栀言眼前人影模糊,耳旁声响恍惚,昏倒在袁沛怀中。作者有话要说:☆、梦醒永别后安静的室内时针欢快地跳跃着,纸笔相触发出沙沙声响,“爱你我愿意,住在我心底……”柳栀言的手机响起,传出方辕缅红边大江南北的歌声,他放下手中的笔,拿过手机看到“混蛋”两个字,心中一阵喜悦,霎时又嘟着嘴心里打起鼓。“不能被那个混蛋的三言两语给哄得回心转意!可是……好想他,要是听到他的声音会想迫不及待地见他怎么办?不行,不能这么没出息!”他摇摇头,划下“拒绝”,把手机重重地拍在课桌上。他斜着眼瞥了一眼手机,又后悔把那个混蛋的电话挂了。“爱他,不能一直逃避;顾虑,让人失去勇气;”清脆的歌声在寂静的校园里回荡,似乎想要把思念与爱意传达给歌中的恋人,深情漫溢。柳栀言不可思议地从座位上弹起,推开窗户。“真爱,用一颗心换取,不用质疑,我爱的就是你”那熟悉的歌声继续在广播中延续,柳栀言心脏剧烈地跳动,泪水在眼中积聚,他转身疯狂地跑出去。那个混蛋总是这么出其不意,让他无法预知他下一步会干什么,他的心,他的举止,他的爱永远都充满惊喜。“爱你我愿意,住在我心底,情深一世不可逆,你是我唯一”柳栀言一把推开广播室的门,歌声戛然而止,一张坏笑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方辕缅抱起一大捧玫瑰花走到柳栀言身前,觉得眼前明明感动地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却还是要蹶起嘴跟他怄气的笨蛋真是可气又可爱。他敛起笑,举起花,深情凝望着柳栀言“宝贝儿,你是我的唯一,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有一件事我永远不会做错,那就是放开你,你原谅……”柳栀言撞进方辕缅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颈,用嘴堵住他的话,也不管胸前的花。方辕缅愣怔了一秒,便开始回应,一只手托高柳栀言的脑袋,加深这个吻,一只手抽出玫瑰花放在一边。……柳栀言猛得睁开双眼,被耀眼的光亮刺激到,伸出左手遮挡一下阳光,视线渐渐清晰,他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环视一下四周,纯白的墙,纯白的被单,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滴落,手背上扎着针管,对面是电视柜和一台电视。柳栀言突然想起了什么,掀开被子坐起,拔下手上的针管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到电视前,打开电视,娱乐新闻正在播报。镜头中是风度翩翩的沈漓在出席活动。“星云娱乐的沈漓失去强劲的对手,顺利地拿下男主的角色,星途一片坦荡。下面来播报一下大家最关注的消息”镜头切换到一个混乱嘈杂的场景。“巨星方辕缅因地震离世,我们深感悲痛,广大粉丝无法接受,将在今日进行追悼仪式的天仪馆团团围住,水泄不通。”粉丝在馆外痛哭流涕,保安阻拦粉丝冲撞。“艺鸣星旗痛失台柱会受到一定的冲击,虽然艺鸣星旗对外宣称方辕缅是在N市拍戏遭遇地震,但仍然深受质疑。”柳栀言一阵晕眩,多希望这一切只是梦境,辕缅还是会温柔地抚摸他,拥吻他,眼泪抑制不住地滑落。“我一定要再见辕缅一面”他抹掉眼泪,冲出病房。灯光闪烁,腰肢乱舞,动感的乐曲掩盖不住喧嚣的呼喊与喝彩,酒吧里灯光的阴暗处一双明目熠熠闪耀,苏予枫盯着手中高脚杯里闪着波光的酒,勾起嘴角:“方辕缅死了,你总该死心了吧,你迟早是我的,哼哼”他晃动一下酒杯举到嘴边,仰起头,一饮而尽。袁沛不知道带着怎样的心情把方辕缅和柳栀言带回H市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被打倒,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脖间的领带,穿上黑色西装外套,此刻,他必须振作起来,不动声色地处理好一切。手机震动起来,他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人声的喧哗。“哥,你让我盯着的那个小白脸现在到了你在的天仪馆,看他那虚弱的样子,还穿着病服。”“知道了。”柳栀言挤进拥堵的人群,侧着身子穿越一层一层包围着的粉丝,他们的哭泣撩乱柳栀言的心绪,他咬着唇挤入最里层,面前是维护秩序的保安,里面是紧闭的大门。柳栀言现在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他要再见方辕缅一面,哪怕只是一眼他也要进去。柳栀言趁保安不注意躬身从保安胳膊下溜过去,窜到门前,他拉门,不想门打不开,他使劲地拉扯门把,门依旧纹丝不动,他心里变得恐慌,如果看不到最后一眼怎么办?“为什么打不开,快开呀!”两名保安跑过来钳制住柳栀言,他晃动着身体极力摆脱保安的魔爪,却无法动弹。“我要见他最后一面,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保安恍若未闻,把他拖着往外走。就在柳栀言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声音给了他救赎。“把他交给我!”低沉的声音命令保安,保安放开柳栀言。袁沛一双冰冷的眼看向柳栀言:“跟我走!”声音毫无温度,转身迈开修长的腿。柳栀言跟在袁沛身后,从一个侧门进入大厅,大厅里挂满白色的花和挽联,堆放着花圈,大厅的正中放着一个冰馆,柳栀言目光定在那个冰馆上,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冰馆旁站着身穿黑色礼服的中年男人,接待着上前表示慰安和哀悼的宾客,严肃的神情遮掩不住眼中流露的悲恸。柳栀言目光不曾离开那个冰馆一刻,机械地跟着袁沛向冰馆移动,他觉得此刻的双腿是如此沉重,仿佛带着他走向一个深渊。他听不到袁沛在向方辕缅的父亲说着什么,饥渴地凝望着爱人苍白的脸,像要印刻在心上,方辕缅安静地就像在熟睡一样,仿佛不曾经历过任何苦痛,似乎下一秒就能睁开眼睛向他调皮一眨,露出坏坏的痞笑。柳栀言看到爱人指间泛着光泽的戒指,鼻头酸痛,嘴唇轻轻抖动,那再也无法牵起的手,无法亲吻的唇,无法凝望的眼,无法陪伴的人,他哽咽起来。他多么希望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如果那样的话,方辕缅一定也会这么痛心吧,不,可能比他还要疯狂,那个家伙一定不会像自己这么懦弱,只是看着。袁沛看到柳栀言站在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