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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如果不赶快带他离开的话,情况可能会发展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于是只好牵着他离开,柳栀言摇着头不愿移步,袁沛用力拥着他的肩膀,几乎是把他拖着走的。方辕缅的身体一点一点在柳栀言的视线中消失,苍白的唇,秀挺的鼻,紧闭的眼,一起染的栗色发丝,柳栀言伸出手想触碰他的温度,却离他越来越远。大厅的宾客都将目光汇聚在这个穿着病服,无法自制的少年身上,他的悲恸感染了在场所有人。袁沛不想把事情闹大,本来让柳栀言看方辕缅最后一眼,已是对他的最大妥协,如果引起用心不良的人的注意会惹来麻烦的,他把柳栀言拉进一个房间,看着柳栀言伤心欲绝地哭泣,心有不忍。“我想恨他,辕缅,我从不是个豁达的人,失去你已让我痛彻心扉,你到最后让我连恨他的理由都失去了,你一定是故意的,把他交给我,我恨我无法恨他!”袁沛收回心绪,扭过头不愿看柳栀言,他怕自己会心软,而他也总是妥协,在对待辕缅和柳栀言的一切。“嘭”门被大力推开,余菲惗冲了进来,她穿着纯黑的礼服,卷曲的长发垂在胸前,通红的眼眶看得出她哭了很久。余菲惗一把揪起柳栀言的头发,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白皙的脸颊浮现四根清晰的红痕,柳栀言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任由她揪着头发,脸向上仰起,目光呆滞。袁沛反应过来,拉开余菲惗,把她挥舞的双臂和整个人圈在臂间。“柳栀言,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死了缅哥,如不是你跟他置气,他也不会为了得到你原谅到那个鬼地方,都是你”余菲惗双手被困,开始用脚踢他,眼泪把妆泡花,眼线随眼泪染黑了脸。“柳栀言,你快走,不要再刺激她了,快点”袁沛不想余菲惗会如此失态,此刻让她平静下来是不可能的,只能让柳栀言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柳栀言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撑墙,低垂着头拖动双脚缓缓走出去,地上的滴落眼泪慢慢晕开,像一朵朵绽放的花儿。袁沛看到柳栀言落寞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罪人。作者有话要说:☆、酒醉变猛受袁沛曾渴望方辕缅和柳栀言分开,在他们深情相视时,忘我拥吻时,携手同行时,现在,方辕缅放开了柳栀言,他却连方辕缅的指尖都无法触碰,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罪人了。他觉得柳栀言是可怜的,沉浸在失去恋人的痛苦中辗反侧转,又在连累恋人的自责中无法自拔。然而,自己又何尝不可悲,从未拥有过方辕缅一刻。在方辕缅哀悼会之后,已经过去五天了。根据亦乐的消息,柳栀言把自己锁在他和方辕缅的爱巢里,一直躺在床上,不发一言。“哥,柳栀言刚出去超市,现在拎了一包东西回到家”袁亦乐打了一个哈欠,用手指将帽檐压低一点。袁亦乐身为侦探,受他哥袁沛的委托,负责监视柳栀言的举动,虽然他极不情愿接受这么没有挑战性的工作,可他哥可是他的金主,不能得罪。“知道了,你先回家休息,明天继续。”袁沛低沉的嗓音从另一边传出。“好啦,好啦,对情敌这么上心的你是第一个,困死我了,先撤了”袁亦乐像一阵风溜走。袁沛插入钥匙打开门,一股酒气迎面扑来,阵阵抽泣声与琐碎的呢喃涌入耳膜。房内一片漆黑,袁沛踢开脚下的垃圾,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灯照亮室内的一切,柳栀言被明亮的灯光刺激地哆嗦了一下,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咪瑟缩在沙发的角落,泪湿的眼睫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光亮,醉酒后的脸上泛着红晕。地毯上散落着啤酒罐,茶几上的塑料袋里放着几罐未打开的啤酒。袁沛走到沙发边蹲下身,将地上的啤酒罐一一捡起放到茶几上,想到原来以前那个和辕缅在一起只会安静地喝可乐,微笑看着别人拼酒的温雅少年也会喝得酩酊大醉,不觉心口一紧,怕是痛到极点了吧!柳栀言迷离的眼神紧锁在袁沛脸上,泪水模糊了视线,袁沛的眉眼与辕缅的重叠在一起,柳栀言停止了抽泣,目光贪婪地黏在袁沛脸上。“辕缅,我好想你!”柳栀言一下弹起,扑倒在猝不及防的袁沛身上,凑过脸,对着袁沛的嘴一阵噬咬,激烈而生涩,酒味在口齿间满溢开。啤酒倒在地上,酒水潺潺流出,有泪水沾湿袁沛的脸,流进嘴角,嘴里一片咸湿,分不清是眼泪还是血液的滋味。袁沛怔忪地看着柳栀言微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覆盖着眼底的阴影,忘记了动作。柳栀言舔吻着袁沛的唇,伸出舌头试图撬开他的牙关,袁沛仿似触电一般回过神,一把推开柳栀言从地上爬起来,柳栀言仰躺在地毫无动静,看起来是睡着了。嘴唇火烧般灼热,袁沛用手触摸着红润的嘴唇,看着睡着的柳栀言,无奈地苦笑一下,被吻了!袁沛俯下身把柳栀言抱起,走进卧室,把他放在床上,脱下他的鞋子与外套,柳栀言均匀的呼吸着,胸脯起伏平缓。袁沛拉过被子为他盖上,伸手轻轻触碰着他眼角已结痂的伤疤,又惊醒般猛地缩回手。他揉揉自己的脸,挽起衣袖开始收拾一屋狼藉。屋内排满了两人的合照,他拿起一个相框,看着里面辕缅和柳栀言满溢幸福的笑脸,苦涩的弯起嘴角,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人天人相隔,名动一时的辕缅走出了所有人的生活,然而,他始料未及的是也有人走进了他的生活!昏暗的房间内充斥着口口的气息,女人曼妙的身体难耐地扭动着,苏予枫从余菲惗身体里退出,靠坐在床头上,点燃一支烟放入口中吸一口吐出,缓缓盘旋上升。余菲惗抽过他之间的烟,放入口中,深吸一口,白烟自唇间溢出。“看你今天让我如此舒爽,我就告诉你一个新闻,我要让那个贱人成为众矢之的!”余菲惗凶残的眼神在烟雾中闪烁,苏予枫勾起嘴角······柳栀言睁开沉重的双眼,视线渐渐清晰,他撑起身,用手拍拍因宿醉儿阵痛的脑袋。他环顾一下四周,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室内一片整洁,物品排放整齐,连他推到的书籍和画集都安放在书柜里。他起身来到客厅,脏乱的垃圾不翼而飞,柜台都擦拭地干干净净,餐桌上放着一个保温桶。柳栀言拿起保温桶上的字条,刚劲有力的字体呈现:“谁能理解你的痛苦,谁能承担你的懦弱,谁能接受你的逃避,谁能看透你的苛责,只有你自己!”柳栀言把纸条攥在手心,心中了然,他打开保温桶,是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