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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的模样,欣慰着晚辈的成长。「所以韩隐不是在鱼木村出生?」倒是没听他提起。「没没,那小子八岁时才来到鱼木村,就他一个人,也不见他爹娘。」喝了口热茶,又说:「当时他身上就只有两串虎牙,一串就是你让我拿去给他的那串,一串便是他身上那串。」似乎也不便多说,汪大叔将茶水喝完,起身便说要回市集了。元虤感激地道谢,握着手上的书信,三日后…看了看别院,除了不舍,还有一丝…解脱。随意坐在庭院中的树下,抚上腰上的火麒麟玉佩,看着,嘴中不自觉念着:「此世不于汝,挥袖转身不留恋,此地不于汝,泪洒摆衣踏他乡,此人不于汝,勿枉菲薄屈身就,此情在于汝,留心留念待相思。我的炅儿…可会怪我自私…」都是因为他已经撑不下去了,炅儿对他的爱,渐渐成了负担,但见不着他,却又思念。想着该不该再见赵光义一面,摇摇头,见了面怕是又是难舍难分。元虤想着隔日便在去褚庄与太师父和叔叔道别,又看了一下书信,笑着韩隐的懒惰,没说在哪儿碰面,韩隐倒是很有信心找着他。罢了,罢了,三日后,就看看他如何找着自己。走到了东厢的药房,将炅儿会用着的药膏装好,细细标示好,仔细地说明,一笔一画都透着对赵光义的关怀。炅儿一到雨季,肩膀就会发酸,有时还因此无法入眠,每每擦了他做的药草膏,揉着按着才得入眠,思及此他又准备了一盒,写了书信,要下人给李文雨送去,希望以后文雨能代他好好照顾炅儿。望汝与君伴终老…看着干净的别院,大多数的东西都还在原处,坐在天泉旁拨着水:「…郎骑竹马来,遶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两小无嫌猜…」想着初次见着赵光义的模样,小时候的赵光义个头和他差不多,任性无比,他还比他像个哥哥,元虤淡淡地笑着。拨动着天泉,听着水流声,在这池泉里第一次的交合,令人羞赧的呻吟声与交合声,似乎还在耳旁,动情的爱语,还割舍不下的情感元虤默默地擦着眼泪。隔日与太师父和褚李道别,见褚李叔叔哭得伤心,心中不舍,答应了太师父安定下来便会稍个信息回来,便回别院。很快地,三日已过,元虤听着喊门,慢慢打开门。就见韩隐一身便装,拉着两匹马,站在眼前。「你可真厉害,还真找得着地方。」韩隐拍着斗篷,系好马绳,微微笑着,盯了元虤一会儿。元虤自顾自地走进别院,递了杯水给韩隐:「我拿个包袱,便出来。」只见元虤就携带一个简单的包袱,披上斗篷,便走出房门。看着他简易的行囊,韩隐皱眉。「我来这儿时,就带这些。」言下之意,离去也不带走任何东西。韩隐摸了摸他的头:「乖孩子。」表扬他的诚恳质朴。两人互看一眼,笑了出来。休息一会儿后,两人便一同走出别院,元虤关上大门,将头靠在门上,深吸一口气。转身上马,正要离去便听见赵光义的喊叫。「虎儿!」看着赵光义快马奔向他,元虤眼眶一热。一旁的韩隐叹了口气:「我在汪大叔哪儿,等你一日。」元虤拉着他:「不。就一会儿。」他心意已决。韩隐看了看元虤,点头,往一旁骑去。那赵光义见着韩隐,很是惊讶,却也无所表示。元虤下马等着赵光义。赵光义一下马便抱紧了他:「要不是叔叔派人同我说,我俩我俩…」他说不出分别的话语。拍着赵光义的背:「安定下来,便会与太师父连系,我会活在炅儿的大宋之下。」哽咽着。赵光义听着心疼,说不出离别的话语,他不舍,就是不舍!元虤解下腰上的火麒麟,拉开赵光义,放在他的手上:「炅儿,我就带这刻着虎字的手炼就好。」将火麒麟玉佩放在赵光义手上,摸了摸赵光义的脸:「我会回来的…若有相见之日,你我便饮茶笑谈往事,可好?」轻轻地亲了赵光义的唇,咬了下他的下唇,便要离去。赵光义拉住他的手,抱紧他,深深地吻了元虤,在他耳旁说:「我爱你。」便放手让他离去。元虤咬着下唇,忍着泪水,便不再回头,和韩隐一同骑马奔向他处。赵光义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手上紧握火麒麟玉佩,无声地流泪,他的虎儿…他的虎儿…寒冷的二月,依旧飘着细雪,风吹得冷冽,离别的心,像破了洞一般,怎么也暖不了。☆、第十一章11-4上部最终节出了城门,俩人往西骑了三十余里,在寒冷的二月,韩隐在山上找了个山洞,捡了些柴火便开始生火,元虤找了些埋在雪里的野果,俩人合作着度过这个寒冷的夜晚。韩隐不知从何处抓了两只飞鼠,拔了皮便烤来吃,俩人坐在柴火旁取暖,烘着手脚。韩隐坐得靠近元虤一些,背过他:「我不会笑你的。」元虤看着他的背影,先是笑了一下,便将头靠上韩隐的背:「你又知道…」他心好冷,双手抓着韩隐的衣裳,眼泪不住地流下。韩隐不发一语,就安静地背对着他。哭了不知多久,还抽咽着,韩隐翻过身,揽着他,拍拍他的背,还拿起帕巾为他擦擦脸,那帕巾怕是早已准备好的,还有些热水浸湿过的舒适感。看着元虤的红眼睛红鼻子,韩隐轻轻叹了口气。「谢谢你。」声音还有些沙哑。韩隐看着元虤,看着他的脆弱,又叹了口气,到了杯热水给他。「我无法再待在皇宫里…,明明我是这么爱他,却无法…」元虤抽咽着,像个孩子。「因为你爱得委屈。」韩隐喝了口热水。元虤看着他,眼眶又红了起来,无声地擦着眼泪,韩隐一见他如此,微微皱眉,揽过他,抚着他的背。想要元虤别这样哭,因为他看了不舍,却甚么话也没说,像安慰孩子一般,安慰着他。他明了,韩隐说的对,有时爱他,他已无法坦然,像个偷情的宫女,觉得卑微…思及此,心又酸了好一会儿,他的炅儿,十五年的相处,点点滴滴滑过心头。韩隐看着胸前湿成一片,默默的脱下外衣,烘烤着。元虤靠近他,将自己的斗篷分他一些,盖着取暖,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