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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得近。「你可愿意和我同去一处?」韩隐没头没脑地说。「鱼木村?」韩隐摇头:「我答应了人,要去一个地方。」似乎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打乱了你的计划?」元虤有些担心。韩隐摇头:「一起去。」元虤看着韩隐好一会儿,问他:「往哪儿走?」「西。」元虤听了是同个方向,便点点头:「一起去。」他想着回去以前住的小屋,等等娘说的那对外族父子。韩隐微微笑着。俩人又聊了一会儿,虽然大多都是元虤说着伤心事,韩隐却也静静地听着,听着他俩人的情深与分离,擦着元虤的眼泪,韩隐只是静静地听着,陪着他,直到元虤累了,睡着了,他便让元虤枕在他腿上,为他盖上斗篷。「若是我,便选你,也不会选择皇位。」轻轻地拨着元虤额上的发,看着还流着泪的元虤。今晚的深山,没下雪了,月亮还探出头来,照了满地晶莹雪白。天泉别院。房内的书桌上,摆着一幅幅他的书画,每幅都有着元虤的题字与随笔画的痕迹,桌上便摆着出征前他画的那幅春雨图,赵光义心痛的抚上画边的字,轻轻地念着:「……春来冬去十余载,雨落纷纷情绵绵…」赵光义想起在出征前俩人还曾到山上的流水旁亲热,甚是缠绵,还说了些未来他俩要一起做的事,赵光义思及此忿忿地捶上书架,架上便掉下那幅他在战场上画的那幅山水图。拾起画,见着了元虤的字语,赵光义大笑,笑得悲戚,笑得令人心碎,他的虎儿,是被他自己推开的,因为他,赵光义,选择了皇位,而不是元虤。拎着这幅画,漫步走出房外,坐在天泉旁,念着:「愿与君望山水湖,笑忆儿时荒唐事,依偎伴游抛囹圄,俩俩相望诉衷情…。」抛囹圄…诉衷情…哈哈哈哈…他的虎儿早已知晓他的选择。掩着脸,赵光义痛哭。一个人痛哭。背后传来脚步声。赵光义以为是元虤回来了,一喜:「虎儿…」「皇上…」是李文雨。「是你。」失望完全写在脸上。「是元哥哥让我来的。」拿出手上的书信。赵光义看着书信,双手垂下:「……」元虤知晓赵光义会待在别院里伤心,早让李文雨注意着,要她来别院陪着他,还要她…伴他到终老…。赵光义掩面,眼泪不住,李文雨看得心疼,抱着赵光义,感受到李文雨的温暖,赵光义紧抱着她,嘴里直念:「我心痛…要我怎能不痛……」李文雨也跟着哭着,为了元虤的离开哭泣,为了皇上的心伤哭泣,半跪着安抚着赵光义。月光晕晕,照着破碎的心,痛哭过后的泪痕,是结束也是开始。破城上部完☆、第一章1-1直到过了灵灵山走过了熟悉的小路,经过了与爹曾比赛过的大草原,元虤才发现韩隐带他来到了,十五年前他居住的家。「这里…」元虤跳下马,熟悉地打开大门,走进灶房,蹲在角落拨开地上的瓮上的灰尘,轻轻地摸着上面的字。韩隐奇怪地看着元虤,跟在他后面,见他如此熟悉,心里有些奇异,却也隐约觉得欣喜。「虎儿?」韩隐叫了一声。元虤惊讶地看像韩隐:「你怎么知晓?」韩隐大喜,展开笑容,他真的没想到,元虤就是小时候的虎儿。元虤想起娘说过与会狼语的外族人的约定:「你便是娘说的…」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韩隐点点头,拉出自己的虎牙项链,将虎牙翻面,上面刻着「立」与「青」,合起来便是「靖」。再从怀中拿出另一条上面刻着「聿」字。元虤惊喜的看着这虎牙,开心地抱着他。真心的开心,这缘分想起来还真奇妙,他救了韩隐,而韩隐也救了他,现在又知晓原来二十年前,韩隐早就和爹娘熟识。心里有着感动与兴奋,原来还有人认识爹娘,而且那人,还是他熟悉的韩隐。「你长大了,我没能认出来。」韩隐边擦着桌子。「你看过我?」手也没停,擦着柜子。「直到你满三岁,我俩都一直在一块。」像是想起什么,韩隐笑得开怀。元虤第一次见韩隐笑得如此,好奇的问:「难得见你如此开心,想起什么?」三岁前都在一块,他真的没印象了。「你小时候,只让我抱,我一抱便不哭。」拧着抹布,走向屋外。「你别吊人胃口啊!」跟着走出屋外。韩隐也不说话,嘴角一直挂着笑容。捡着柴火,元虤紧跟着韩隐,他激动着,原来还有人认识爹娘,他一直认为除了外祖父、太师父和褚李叔叔之外,便没有人认得爹娘了,十五年来失去爹娘的孤寂感,此刻却又有了新的感受。「认识你爹娘时,我不会汉语,待你娘生下你时,我只知你叫元炎,与现在你名同音,却不同字。」好笑的看着兴奋的元虤。「可…为何我对你没有印象。」真的纳闷着。韩隐安静,砍着柴。韩隐的沉默让元虤有些恼着自己,汪大叔说韩隐是一个人到鱼木村,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他一人独留在鱼木村。「我爹,为了重返辽国大位,丢下了我,和黎部公主成亲。」说得平静,但紧握斧头而发白的指节,透漏着他的心情。「还好你活着,否则就不会有今日。」给了韩隐一个笑容。韩隐笑了笑,心里也是激动着,嘴角微微弯起,透着他的兴奋,看着元虤的笑容,韩隐微微地松了口气,这几日元虤虽没说什么,心情总是低落着,现下看来,是真的开心。元虤看着韩隐的表情,俏皮地说:「让我来猜猜你在想什么。」用力地盯着韩隐。韩隐也停下来让他盯着,觉得好笑,脸上却没有变化,只有眼角微微弯起。「你在想…元虤终于看起来开心多了!」韩隐面无表情地拍拍他的头:「差地远!」元虤一惊,猜错了?大喊:「真猜错了?」分明感受到韩隐的情绪以及眼角微弯的笑意。「叫师父。」韩隐继续砍柴。「才不,你分明就笑了。」有些赌气了。韩隐微愣,连嘴角都微微弯起,却还是劈着柴。两人忙活了一